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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快要變天了

熊貓書庫    一劍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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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兒低聲道:“是,是阿爹告訴公子的嗎…”

  “我猜的。”燕離道,“你跟魚幼薇長的簡直一模一樣,連海長今會認錯也是正常的。當然,我懷疑你們的關系是在白陽宮的時候,魚幼薇雖然對你不好,但從她沒有殺你這一點看來,你們的關系并不是普通的主仆,果然被我猜中。”

  翠兒道:“她不殺我,是因為要留著折磨我,所有屬于我的東西,她都要奪走。”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燕離道。

  翠兒半側(身shēn)過去,不讓燕離看到她眼中噙住的淚水:“在我很小的時候,家鄉鬧災荒,我娘餓死了,阿爹不得已將姐姐送給了別人家收養,然后帶著我離開家鄉…她認為阿爹拋棄了她,因此心生怨恨,為了報復,才把阿爹送去了容城戰場…”

  “關于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燕離輕聲道。

  翠兒搖螓抹淚,道:“與公子無關。”

  燕離沉默下來。這個時候陪著她哭,要比安慰來的有效。他覺得以后有必要備一條手帕在(身shēn)上。

  哭了一陣,翠兒解開面巾,用自己的手帕擦干凈了眼淚,露出一個輕輕的柔柔的,看起來很好欺負的笑容:“您怎么讓連海公子來了?”

  燕離壞笑著捏了一把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道:“不讓他替我,怎么有機會跟你單獨幽會?”

  翠兒頓時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囁嚅地說:“公,公子別開玩笑了,您是想打聽什么事,才,才找奴婢的吧。”

  燕離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眼神迷人:“你這樣說真是讓我難過,我可是專程來見你的。”

  翠兒又羞又怯:“公子,這,這里…”

  燕離緩緩俯(身shēn)低頭,用他充滿磁(性性)的嗓音道:“怎么沒有上次的膽子了?”

  “上,上次怎,怎么了…”翠兒結結巴巴地說。

  燕離嘴角一勾,道:“上次你強行吻我,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你落到我的手里,你說說,我應該怎么懲罰你好呢?”

  “我,我錯了,公子饒了我吧…”翠兒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不是便宜你了么?”燕離的鼻尖幾乎已經貼上了翠兒的鼻尖,“我這個人向來信奉以牙還牙,不如讓我吻回來,咱們就算兩清了。”

  兩人的臉幾乎沒有距離,呼吸著彼此的呼吸。

  翠兒微微咬著唇,眼神帶著飄忽和迷離,羞怯之中帶著絲絲的期待。

  燕離微微一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便松開了她:“感覺有點吃虧呀,不過算了,作為男人要大度一點,讓女人占便宜也是男人的天職嘛。”

  翠兒松了口氣,同時又覺得有些失望,抿著嘴兒道:“這是公子的歪理。”

  燕離道:“魚幼薇不好好躲著,跑出來見我有什么目的?”

  翠兒道:“小姐想讓公子辭官歸隱。”

  “我沒聽錯吧?”燕離失笑道。

  翠兒搖了搖螓,道:“如果您不離開永陵,燕山盜也會被牽連進來。”

  她又小意地拉著燕離的衣袖,低聲說道:“公子,永陵快要變天了,您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燕離的眼神一變,深深地凝視她,道:“你明知道我的(身shēn)份,也知道我的目的,你覺得我有可能離開么?”

  翠兒黯然道:“我知道,可是…”

  燕離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銳利,“你知道幕后兇手對不對?”

  “我,我不能說…”翠兒滿臉痛苦,“對不起公子,我要回去了,不然姐姐看不見我,會懷疑的…”

  說完轉(身shēn)跑進了西雀樓。

  燕離當然可以用武力強行留下她,甚至可以嚴刑拷打,可是他沒有這么做。

  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翠兒一直對他的(身shēn)份守口如瓶,否則他的(日rì)子不會過的如此安逸。

  “不過,永陵要變天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他抬起頭,任由雪花落在臉上,喃喃自語道,“一起做個了結吧!”

  “爹爹,抱抱,寶兒要騎馬馬…”

  常智貞正在更換常服,(床床)上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對著他張開雙手撒(嬌交)。

  “乖寶兒,爹爹出去辦點事,回來再騎馬馬。”他的臉上露出寵溺之色。

  “嗯…不嘛不嘛,寶兒現在就要騎馬馬…”小男孩嘟著嘴說,一面要往常智貞的脖子上爬。

  他的夫人是一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的美婦,長得肌膚賽雪,貌美如花,名叫孟月(嬌交)。

  看到這個(情qíng)況,連忙上去抱住孩子,溫柔地說道:“乖寶兒,不可以鬧哦,爹爹出去辦事,回來再陪你玩騎馬馬。”

  說完便吩咐(奶奶)媽把孩子給抱出去。

  等到(奶奶)媽出去,她一面溫柔地服侍常智貞更衣,一面憂心忡忡地說道:“夫君,怎么這么晚了還要出去?”

  “手下的人說天云閣今晚有詩會,我必須去盯著。”常智貞道。

  孟月(嬌交)道:“可是,京兆府不是負責治安嗎?天云閣就算有問題,也應該由裁決司來管。”

  常智貞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再說你還不知道宜修那個人嗎,只要是陛下的事,他都會非常用心,況且這也是陛下親自交代的。”

  孟月(嬌交)幽幽一嘆,道:“妾(身shēn)心里總是不安,如果…”她說到這里泫然(欲yù)泣,“如果夫君遭遇不測,讓我們娘兒倆怎么活下去…”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常智貞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走了,希望今天能有所收獲。”

  天云閣的位置在離東市不遠的一個莊園里。

  莊園的名字叫“風月莊”,意為風月無邊。

  常智貞到的時候,聽到風月莊傳出慣常的喧囂,仿佛即將舉辦的不是一個詩會,而是交易大會。

  事實上,他也沒聽過風月莊有出過什么名作,多是些附庸風雅的無病呻吟。

  “大人。”已有兩個捕役潛伏在莊園外,看到常智貞前來匯合,立刻迎上來稟報,“詩會已經開始了。”

  “嗯,今天受邀的人都有誰?”常智貞道。

  “今天受邀的人來頭都不小,有司馬府的公子衛鈞,驃騎將軍張世榮的千金張妙嬋,中書侍郎方顯懷的千金方君怡…”

  “等等,你說那個方君怡?”常智貞吃驚道,“她也受到邀請了?”

  “是,我們兄弟倆親眼看到她進去的。”一個捕役道。

  常智貞冷笑道:“原以為小有名氣的才女多么獨特,原來也是個附庸風雅的俗流。好了,輪到我們進去了,待會行動務必小心,不能讓人看出我們的(身shēn)份,能不說話,盡量不要開口。”

  ps:不忙的時候爆發,下個月給你們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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