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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占便宜,有風險

熊貓書庫    一劍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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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城的氣候,相較西北方,還算溫潤的,這個時節也還不會特別冷。

  沈流云隨著一個衛兵的指引,走進了元帥府。

  元帥府的構造十分簡單,就兩進的院子,要說唯一特別的地方,便是后院載滿了綠竹,綠竹旁是兩棟竹屋。

  單不說周圍的環境,就此間小天地,足以稱得上清新雅致。

  沈流云只打量了幾眼,就有種很自然很舒服的感覺,對于接下來即將的會面,更是充滿了期待。

  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其中一棟竹屋外,衛兵輕聲喚道:“元帥,金吾衛大統領沈流云已經帶到。”

  “讓她進來。”一個蒼老豪邁的嗓音響起來。

  沈流云舉步踏上竹階,輕輕推開了竹門,見一個赤腳老者在臨窗的位置席地而坐,(身shēn)前矮幾上有一個炭爐,爐上的水壺正“咕嚕”作響。

  “末將沈流云,參見張老元帥。”她是認得這位老人的,看到他臉上溫厚淳樸的笑意,頓時生出滿滿的敬意。

  就是這個老人,鎮守邊疆十數年如一(日rì),被異族稱為“北國之壁”,可想而知這是一份多么難得的榮譽。

  他的裝扮十分簡樸,一件暗灰色的短打衫,褲管卷起來,如果加上一頂斗笠,活生生一個老農民的形象。

  他的神(情qíng)悠然自在,就好像一個人做著最喜歡做的事的那種自在感,完全看不出一個戰爭前夕的最高統帥的凝重。

  沈流云的心(情qíng),也跟著放松下來。

  “老夫出發來容城的時候,沈老弟親自來送我,那是老夫和你第一次見面。”張之洞伸手虛引,笑著說道,“沒想到一晃就過去十多年,你已經長那么大了。沈老弟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安邦定國,如今由你來完成他的遺愿,真是再好不過。”

  沈流云坐了下來,矜持一笑:“父親生前多次提起張帥,說世上唯一能做到‘安邦定國’這四個字的只有張帥了。流云何德何能,還須您老指引明路。”

  “即使是老夫,”張之洞卻嘆了口氣,“也不得不承認,金吾衛的到來,給全城軍民注入了強烈的信心,這是老夫也做不到的事。”

  沈流云也聽過張之洞不喜歡修行者的傳聞,便道:“恕晚輩斗膽,修行者便似一柄雙刃劍,利弊全在使用它的人。朝廷建立書院,加強了對修行者的管制,才使天下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當中,這其中隸屬朝廷的修行者的作用非同小可。”

  “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張之洞道,“帝國的頂梁柱,如青州刺史陳平一流,都是修行翹楚,他們忠于陛下,忠于皇朝,老夫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修行者因為被強烈需求,地位(日rì)漸高崇,恐怕朝廷也會有彈壓不住的時候。”

  說到這里,他笑了笑,話鋒卻一轉,“不過,這卻是你們需要擔心的問題,老夫已經沒有幾年好活,就不((操cāo)cāo)這個心了,來來來,嘗嘗老夫煮的茶。”

  說起茶,他的眉宇自然而然化開,如同品嘗世間絕品美味,講起來也是滔滔不絕。

  沈流云偶爾會插幾句自己的見解,一老一少聊得十分開懷。

  但在中途,一個親衛匆匆趕來:“啟稟元帥,大事不好,戴將軍又在城門口和人打起來了。”

  張之洞眉頭微挑,道:“那就先把他給我關進大牢反省。”

  “可,可是…”親衛有些遲疑。

  “可是什么?”

  “可是曲將軍也動手了,那人現在生死不明,好像是從書院來的…”

  城門口。

  強烈的男人的氣息,侵占了姬紙鳶的(身shēn)心,她又羞又惱,橫了燕離一眼,檀口翕動,憤怒地傳音:“你忘了朕說過的話?”

  燕離為了占便宜也是拼了,竟然假裝沒聽見,將之摟得更緊,然后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挑釁著道:“你們兩個給小爺聽著,今兒放我進城便罷,要是不放,就打到你們爹媽也不認得!”他必須迅速激化矛盾,要不然姬紙鳶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

  “這小犢子!大哥,且看我如何收拾他!”那姓戴的將軍一個神龍擺尾,手中長槍竟閃爍電花,當頭朝著燕離砸了下來。

  燕離左手握住玄鈞一擋,(身shēn)下車駕立時散碎開去,這才知道對方不是什么無名小卒,心中好奇,怎么在此前從未聽過。

  受驚的馬,拖著車駕的殘骸往兩旁跑了開去。

  燕離心念一動,(身shēn)體同時動,攬著姬紙鳶的腰,向后一縱,然后將她放下,壞心又起,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邪邪地笑著說:“小娘子,等著哥哥收拾了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之后,再帶你去快活。”葷話當真是張嘴就來。順手又在她翹翹的,(肉肉)(肉肉)的美(臀tún)上捏了一把。

  姬紙鳶連番被輕薄,似乎懵住了,原本掙扎的神(情qíng)一瞬間渙散開來,眼神里空洞洞,小嘴兒僵硬地張開,整個人都緊張地繃著,一動也不動了。

  “賊豎子,納命來!”另一個漢子勃然大怒,眼前這一幕,對于將紀律視作生命的他而言,簡直就是打他的臉。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對也閃著電花的錘子,和姓戴的將軍一同撲了上來。

  這兩人打起來沒什么章法,但寶器很古怪,都是同一屬(性性),被電著之后,手臂發麻,非常難受;而且一個更比一個勇猛,一個更比一個兇悍,一時間竟讓燕離只有招架之力。

  燕離想自己堂堂天驕榜榜上有名的人物,怎么能被他們這種野路子給壓制,正要給他們幾分顏色,突然心中一凜。

  周遭的空域忽然變得很是虛無縹緲,連那兄弟二人的喊殺聲也變得十分微弱。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姬紙鳶,后者的臉漲得通紅,看見燕離在看她,心中的火氣一下子憋不住了,在氣場中,在只有燕離能聽見的領域里大喊一聲:“去死吧!”

  兩兄弟二人突然一怔,因為他們的寶器上的電光驟然加強到連他們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的程度。

  然后,在莫名的閃光中,燕離整個人瞬間又焦又黑,直(挺tǐng)(挺tǐng)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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