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不是那個金丹修士多管閑事,自己前來找死,我的血祭大陣也不會拖到現在。”他冷哼一聲,背后的狐尾一甩,掃開了插在了陣眼的靈劍,血祭大陣再次啟動,刺眼的白光紅光又起,“不過現在也不錯,我兒復活后,只要吃了你們兩個,最少也能直接結丹了,哈哈哈哈哈哈!”
“住手!”眼看著血祭大陣里開始漫延出一條條血痕,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朝開始蔓延,大部分直接朝那個小鎮的方向而去,孤月心下越加的著急,“血狐你要是敢屠城,我玄天宗必不會放過你的。”
血狐笑得更大聲,“玄天宗又怎么樣?這里只你們倆個,加一只不成氣侯的貍貓,只要殺了你們,誰知道這陣是我布的。”
“那啥…”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陣一只沒說話的沈螢,舉起了一只手,“你好像忘了我。”
“你是誰?!”血狐一驚,猛的轉過頭,這人什么時候進來的,剛剛有這么一個人嗎?而且…
“你為什么沒事?”在古滅靈陣里,她居然可以行動自如!這怎么可能!
“沈螢!”孤月一喜,臥槽,他居然忘了這個外掛也來了,“快,毀掉這個滅靈陣!”
“啥陣?”沈螢四下瞅了瞅,怎么個毀法?
“地這個,發白光的!”孤月大聲喊道,“用周圍散落的靈劍,劈開地的幾何圖案可以了。”
“哦。”沈螢隨手拔出了地的一把劍。
“你休想!”血狐眼睛暴睜,身后狐尾直接朝著沈螢攻擊了過去,眼看著要將她打個對穿。她卻突然回過頭,隨手一抓抓住了擰成一股的數條狐尾,令其再不能再進一步。
血狐一驚,剛要收回狐尾,沈螢卻突然用力一扯,頓時一道血光噴濺而出,狐妖剩下的六根狐尾被齊根拉斷。
它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再也維持不住人形,在陣痛得翻滾起來。
“哎呀,斷了!”沈螢一臉意外的扔開手里長長的尾狐,“也沒用力的說。”
孤月:“…”
貍貓:“…”
突然覺得自己來得有點多余!
沈螢沒再管那只狐貍,拿起一把劍,直接朝著那個發白光的陣法一插,頓時半截劍沒入了土里,只聽得咔嚓一聲,陣法瞬間出現了裂痕,光暗了大半,卻還沒有直接崩潰。
沈螢只好繼續把劍又往土里推了推,半會覺得有點不方便,干脆站了起來,抬起腿想把劍踩進土地里,于是用力一腳踏出…
轟隆一聲,不止是陣法,連著四周也一陣劇烈搖晃起來。地嘩啦一下,直接被踩出了一條條手臂寬的長溝。直接把陣法給撒裂了,白光頓時全暗。
孤月:“…”你丫的一腳可以踩裂,干嘛還用劍啊喂!
羿清身一松,之前那種巨大的束縛感消失了,連著靈氣的流失也停了下來,剛一起身,卻看到地的狐妖化成了一團紅霧,想要遁走。
他順勢一個劍招揮了過去,化出數十把靈劍直接穿體而過,把妖狐釘在了石壁再無處可逃。
“師父,這個狐妖怎么處置?”
沈螢瞅了瞅石壁只剩半口氣的血狐,臉閃過一絲疑惑,剛想開口,孤月卻先一步出聲道,“還用問,這狐妖居然還想屠城,這樣喪心病狂,死不足惜。”
“哼,你們要殺…便殺!”血狐冷哼一聲,身的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它卻仍是一臉狠厲的道,“我只后悔沒有盡快殺了鎮那些凡人,為我妻兒報仇。”
“真是死不悔改!”孤月剛要動手結果了它。
沈螢卻突然出聲,“等一下,別這么快啊。”
“不是吧,沈螢。”孤月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臉不贊同的低壓聲音道,“你不會同情這個妖怪,想放過它吧?”那個魔修算了,本性不壞,而且情有可原!但這妖狐一看是渾身血煞氣,生性嗜殺,現在放了,以后還不定害死多少人。
“不,我只是有些事沒想通。你們不好嗎…”她指了指血狐即使尾巴全斷了,卻還是下意識把用斷尾護著的那個死嬰,“它尾巴那個,真的是他兒子?”
“應該是吧,不然他這么拼命干嘛?”孤月隨口回了句。
“可它剛不說,那小孩是人生的嗎?”
“是啊!他剛不是說了嗎。”他點頭,“它愛了一個人類。它是妖,身有妖氣是不可能跟人在一起的,所以才說人妖殊途嘛。凡人向來害怕妖怪,會排斥跟妖相愛的人也很正常。是為了這個,他才想報復那鎮的人的。”
“人跟妖真的能有孩子?”
“會…吧?”這不是有一個嗎?
“沒有生殖隔離嗎?”
“啊…”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說話你丫想了半天,是為了這個問題嗎?
“你看啊,理論來說,不同種群的個體,受不同基因型控制有不同的生殖行為及相關生殖率,所以種群間的基因流動受到限制或被阻止,物種不同是不可能產生后代的。”
“呃…”怎么突然學術起來了啊,他以前是學金融的又不是學生物的,完全聽不懂啊。但是…莫名覺得很有道理是腫么回事?
“生殖隔離限定了,人跟動物間是不可能有繁殖可能的。所以說…”她歪了歪頭,“那個小孩到底哪來的?”
孤月and
半分鐘后,齊唰唰的回頭看向山壁的某妖,突然覺得它的皮毛有點綠啊。
偏偏沈螢還一臉正經的問了一聲,“那啥,你確定是那孩子的…親爹?”
血狐:“…”
半會。
某狐一口老血噴涌而出,嘴邊動了動硬是沒擠出一個字來,下一刻頭一歪徹底的沒聲息,活活憋死了。
孤月and
于是兩道目光齊唰唰又轉到了沈螢身。
“看我干嘛?”沈螢一愣,“我說錯啥了嗎?”
孤月:“…”滿心槽,不知道從哪吐起。
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