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掀開被子準備鉆進被窩好好睡上一覺時,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打電話來的竟然是林桐,當下他便是接通了電話,林桐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很顯然不是沒什么事兒問候一下…
“林爺爺。您找我…”李林十分有禮貌的問道。
“嗯。我剛剛聽馬前進說你出院了,怎么樣?身體好點了嗎?”林桐用一個長輩的口氣責備道:“你就是個急性子,中了幾槍還要這么快出院,難道不想要身體了是怎么的,下次千萬不能在這么冒失了知道了嗎?”
李林笑了笑,知道林桐不會因為你這事兒真的生氣,有些時候關系再好也需要一些無關痛癢的營養話來維持,親人長長都會如此,更何況只是個朋友!
“下次不會了。”李林問道:“林爺爺。是不是槍擊案有線索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忍不住問這件事。線索現在是有了,不過,也不容樂觀,那天在神醫樓前槍擊你的不是本地人,那幾個家伙已經抓到了,可誰知道這些家伙都是亡命之徒,在抓捕時直接和警方開了火,有三個人當場被擊斃,其中有一個人被打成重傷,現在正在醫院進行搶救,只要他活著,我想找到線索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
聞言,李林默默的點頭,發生這種事他一點也不覺著意外,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來作案,這些人不是江洋大盜就是亡命之徒,他們可能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只要抓住一個活口,這件事還不算特別糟糕,畢竟,那些審訊的警察可都是有著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他們還有一些讓人無法承受的手段。這些他都是親自見識過的。
“你先別高興。我還沒說完…”
林桐深吸了口氣道:“從警方那邊傳上來消息,還有我得到的消息來看,槍擊案的幕后真兇似乎并不是劉柏濤,現在不但警方在找他,劉松仁也是再找他。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劉松仁應該不會向現在這么做,他肯定會想盡辦法將這件事給壓下來才是。而不是任由媒體大肆報道…”
李林默默點頭,開始時他也懷疑這件事就是劉柏濤所為,可是他仔細想想又覺著這件事很蹊蹺,只要劉柏濤不是個傻子,應該不會選擇在神醫樓前邊動手。
如果真的不是他,那這個背后的指使者就不止是和他有仇,他這么做不但要弄死自己,同時也要讓劉柏濤來陪葬。
“林爺爺。那個罪犯現在在什么地方?”李林皺了皺眉問道。
“在一家私人醫院。開那家醫院的人是我的朋友。在他那里可以保證傷者安全。”林桐頓了頓說道:“不過他們醫院的醫療設備有限,比起省醫院要差上不少,不過,我聽我那個老朋友說,能搶救過來的機會很大,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過來看看!”
“醫院在什么地方?”李林問道。
“我現在讓人過去接你,他會帶你過去。”林桐說道。
掛斷電話,李林將睡衣換下,換上一身運動服向別墅外邊走去,他確實有些不放心,并不是擔心醫院的醫療水平不夠什么的,而是擔心他們無法救活一個亡命之徒。這些人手里可以說都是沾滿了血腥,手里頭說不準都是掛著人命案,既然被抓到了,不管怎么樣橫豎都是個死,何必還要受這個罪!
等他來到太湖畔的公路上時,一輛奧迪飛快的開了過來,一個身穿西服長相十分俊朗的年輕人開門下車。
“請問是李林李老師嗎?”年輕人微笑著問道。
“是我。”
“是書記讓我來接你的。請上車吧。”
年輕人說著便是來到了后邊,十分恭敬的拉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
道了一聲謝,李林鉆進了車子,這兩奧迪不是林桐的座駕,看上去也不怎么高大上,反而還有一點普通。
年輕人顯然不是那種特別喜歡言語的人,可能他也有些困,車子啟動之前還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
李林不清楚林桐所說的私人醫院在什么地方,但他也不打算多問,只要讓這個年輕人帶著就可以,他總不會把自己拉到一個小山溝里活埋了就是。
靜靜的黑夜,奧迪開的很快,一會功夫已經開進了城市中心,但車子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司機足足在省城的街道上饒了四五個圈圈,直到確定身后沒有車子跟著時,他踩著油門的踏板的腳掌用力的踩了下去,車子眨眼間便是從市區向市區外邊跑去…
就這樣兒差不多走了有半個小時,經過一段顛簸的路時,李林才從昏昏沉沉中清醒了過來,抬頭向外邊看去,只見外邊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路邊偶爾飛馳而過的磚瓦房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參照物。
差不多又走了十幾分鐘的顛簸路段之后,奧迪車突然轉過了彎,直奔南邊的方向走了過去,差不多又走了足足有兩三公里的樣子,一個偌大無比的院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院子的墻很高,看上去足有兩三米高開外,在院子里中間的位置是一棟三層白色小樓,此時,小樓的二樓燈火通明,透過玻璃能看到走廊里不斷有人來來去去的行走著。
“李老師。這是一個鄉鎮醫院。是書記的一個好友開的私人醫院。”年輕人見李林一臉茫然,終于開腔說話了。
“嗯。”
李林點了點頭,等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他便是下了車子,他剛進院子幾個人便是從三層小樓里走了出來,林桐也在其中,站在他旁邊的是一位看上去和他年齡相仿的老者,同樣都是頭發灰白!這人叫任儒,就是這鄉鎮醫院的院長,同樣也是林桐的至交好友之一。
“林書記。”
李林十分有禮貌的走上前去和林桐打招呼。
“嗯。來了。”林桐點了點頭隨后便是看了眼老者介紹道:“這位是任院長任儒,是我的老友!”
“任院長好。”
李林同樣十分有禮貌的和任儒打招呼。
這些人的能量都是無法估量的,能和這些人關系好一點總比關系惡化好得多。
“李林小友。我聽林書記說過了。不錯不錯,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任儒笑著上前,同樣伸出手和李林握了握手,“走吧。我們進去說。”
“好。”
李林應了一聲,隨后跟在兩人身后向小樓里邊走去,此時小樓里并沒有多少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一些醫療護工,這些人還是任儒臨時叫回來的,畢竟鄉鎮的醫院沒有生成醫院生意那么火爆,患者也并不多,再加上省城距離這個王水鎮并不是很遠,患者們瞧病時也很少會來這里,這樣一來,醫院就顯得更清冷了一些。
任儒的辦公室在二樓樓梯口的東邊兒,辦公室并不是很寬敞,裝修的也不算是豪華,有的也就是一些必備的用品而已。
“坐吧坐吧。別客氣。”
任儒對著李林笑了笑,指了指沙發讓他坐下,隨后他也是在一邊兒坐了下來,并沒有客套的去給他泡一杯茶,然后再用各種夸贊的詞匯夸他一番。
李林雖然不了解這個任儒,再加上這是第一次遇見,說和陌生人一樣也絕對不為過,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這個任儒是個性格剛烈之人,而且,能和林桐成為好友,想來應該也不是壞人。
當然,現在李林也無法給林桐一個準確的定位,他到底算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有些事情如果去深究,可能就真的應了一句話,人無完人,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省委書記,他做的事兒也不一定都是那么光明磊落,也許他做的壞事比很多惡人做的還要多,甚至更罪惡。只是,自己又何必去糾結這些,只要他們愿意幫助自己,那么,他們就是好人。
勝利者在別人的心里永遠都是完美的。因為,歷史都是由勝利者在譜寫!
“李老師。那個槍擊你的罪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人還在昏迷,你要不要去看看?”任儒直入主題,顯得十分的干脆。
“麻煩你了任院長。”李林站起來說道。
“一點小事兒不足掛齒。”任儒笑了笑道:“林書記,我帶小友過去看看,你要是不過去就在這里坐一會兒。”
“我隨你們一起去吧。”林桐說著也是站了起來,走到李林身邊道:“今早警方在十里壩發現了他們,其余的三個人都死了,只剩下這一個人,這是唯一的線索,只要能撬開他的嘴,這件事就會水落石出。我想現在那個背后的指使者已經知道他被抓了,所以把他帶到了這里,還有,這里也并不是十分安全,我們身邊可能也有別人安插的眼線…”
“所以,我能給你的時間并不多,能不能將案子告破,找到幕后真兇就看你的了!”
“我會讓他開口的。”李林十分嚴肅的回了一聲,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警察收拾這種亡命之徒可能要費上一番手腳,但是,對他來說這種事并不是很難,他是個中醫,只要他在,就算是這個槍擊犯的牙是鐵打的,他也一樣有把握撬開這個槍擊犯的嘴巴。
當然,他除了是個中醫之外,他還是個修煉者,搜魂術雖然一直沒怎么用過,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元嬰期,他對搜魂術也是更有把握。
醫院本來就不是很大,走廊自然也不長,走過去差不多有二三十米的樣子,任儒便是停了下來。
“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隨時通知你們。”任儒對著站在門口的小護士說道。
“是。院長。”小護士應了一聲,趕緊走到了一邊兒。
正在病房里看護傷者的兩名小護士見任儒帶著人進來,她們兩個也趕緊走了出去。
隨著任儒進入病房,李林幾乎第一時間便是向著躺在病床上,脖子上包滿了紗布的傷者看去,這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皮膚黝黑,他的左半邊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應該是被利器所傷…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