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正明死了以后,辦公室里的人就人心惶惶的,如果沒人提起,可能也就沒什么事了,可是,一個人害怕,其他人自然也會跟著想入非非,一來二去,弄得整個辦公室都是緊張不已。
那個叫韓戴戴的女老師更是危言聳聽,說有一次她一個人在辦公室時,感覺屋子里吹進來一陣冷風,劉正明辦公桌上放著的教材竟然稀里嘩啦的翻了開來。
雖然這很有可能是她想象出來的,心生萬象,越是想的東西,也許他就會真的存在,譬如,當有一天你覺著你得了某種病癥,千萬不要一直心里暗示自己,因為,當你的思想薄弱時,身體的機能也會降低很多,這種事雖然沒什么科學依據,但這種人確實容易得某種疾病!
覺著自己有問題,就去求醫,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你看到診斷書上一切正常時,心結自然也就解開了…
李林來到新的辦公室,辦公室里沒什么人,有的老師已經奔赴課堂,有的老師沒有課,自然也不會早早的就來到辦公室,他的辦公桌和先前的位置差不多,依舊放在窗口的位置,窗子開著,抬頭向外看去就能看到散著獨特香味,十分漂亮的楓葉…
距離上課還有不到十分鐘,學校后邊的小涼亭里,安朵坐在石凳上正打著電話,一張如瓷娃娃的臉蛋上帶著幾分興奮,終于用這種“高明”的手段要到了那個家伙的電話…
“媽。你覺著他怎么樣?”安朵有點緊張的問道。她不喜歡別人左右她的愛情,可許丫丫的話她多多少少還是要聽的。
“你讓我怎么說呢?可以還是不可以?”許丫丫問道。
“我這不是問你呢,到底怎么樣嘛,我給你說,電話我已經要來了。”安朵得意的說道。
“一個電話就把你美成這個樣兒,真是沒出息,不過啊,我覺著你還是在考慮考慮,我看你那個李老師還行,就是有點擔心你糟蹋了人家…”許丫丫說著便是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什么糟蹋,我有那么差嗎?”安朵頓時無語,不過她也早就習慣許丫丫這種行事作風了,過了片刻,她便是靦腆的一笑,小聲問道:“真的還行?”
“不行又能怎么樣?你不也就是問問我?我要說不行,你就不行嗎?”許丫丫沒好氣的說了兩句,然后她便是咯咯笑了起來,“還不錯,這樣兒,你在觀察他兩天,這兩天剛好我有時間,我也能幫你觀察觀察,要是能行,你就對他展開攻勢…”
“你能不能不這么俗啊,什么叫展開攻勢…這還八字沒一撇,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說了,馬上就要上課了。”安朵笑著說道。她現在有點開心,這還是許丫丫第一次沒如此反對她的事,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一個好的現象嘛…
“等等…先別掛先別掛…”
“還有什么事?”
“要矜持一點,一定要矜持一點,記住媽的話準沒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實在不行,你就穿的暴露一點兒,要仔細觀察他的眼神兒,要是他一直盯著你看,這事兒就有戲…”許丫丫得意的道:“媽媽是過來人,懂得懂得…”
換做平時,安朵可能早就掛斷許丫丫的電話了,這是什么主意嘛,可現在她完全是用一個晚輩的身份去虛心求學,正如許丫丫所說,聽她的準沒錯…
“真的能行?”安朵猶豫了片刻,隨后就搖了搖頭道:“怎么暴露啊?我那些衣服就沒有一件不是運動衫的,總不能都脫下去吧…”
“也是,要不把我那個開胸裙借給你穿穿…配上一件黑色的內衣,絕對性感…”許丫丫咯咯一笑道:“要是你那個李老師看到不多看你兩眼,算我輸怎么樣…”
聽許丫丫這么一說,安朵嚇得打了個冷顫,二話不說便是將許丫丫的電話直接給掛斷了,那件衣服她可是親眼看過的,那叫什么開胸裙,分明就是開肚裙,整個胸口都開了不說,還在繼續向下延伸,要不是有幾根小布條連著,誰會覺著那是一件裙子,分明就是一件沒有扣子的襯衫而已…
要是身材稍稍矮一點,別說是開肚裙,恐怕都要開到小腹附近了…
許丫丫都沒穿幾次,她怎么好意思穿?
她生在富人家,有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頰,但骨子里還是那種保守的姑娘,別說那么恐怖的開胸裙,就是領口稍稍低一點的她都不曾穿過!
別說讓她穿出去,每次看到許丫丫穿的特別暴露,她身上都會起雞皮疙瘩…
“真的要穿么…”
回班級的路上,安朵腦子里一直不斷回蕩著這幾個字…
上課的鈴聲如約響了起來,鈴聲響起的前一刻,李林便是站在了講臺上!
“起立!”安朵和前一次一樣兒,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為了證實許丫丫的說法,她刻意將外套脫了下去,由于穿在身上的小衫領口確實高了一點點,她總不能撕開,只好將襯衫前邊的扣子打開了兩個。
開始時,她只打開一顆,可是,又擔心起不到什么效果,掙扎了許久,她還是決定姑且信許丫丫一次,直接解開了兩顆扣子,這樣一來,胸前的空隙中便是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一點點粉色…
“老師好…”眾人齊聲喝道,聲若洪潮。
“同學們好。坐吧。”
李林對著同學們微笑著點了點頭,從始至終他也只是看了安朵一眼,目光只是落在了她的臉蛋上,根本就沒發現安朵的意圖,更是沒發現她的胸口處的變化…
許丫丫許丫丫許丫丫…
安朵的腦子里一直憤憤的喊著許丫丫的名字,這是什么鬼主意,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他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啊…
“老師…我們今天講什么…”安朵鼓足了勇氣問道。說著時,她心臟砰砰直跳,要是他真的向自己的胸口看過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啊…
李林側過身,看了安朵一眼,目光依舊沒落在她的胸口上,“這節課我們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