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落下來,妖村中間的一塊空地上燃起了一團篝火。寧濤和楊生還有張成東坐在一塊地毯上,一邊喝酒,一邊吃燒烤,一邊看美麗的魚妖姑娘獻歌獻舞。
寧濤本來是想拿了鐵芭蕉就走的,可楊生死活要留他吃了晚飯再走,他琢磨著將來或許會有需要海底靈材的時候,這個楊生還可以幫忙,結交一下也有好處,所以就留了下來。
“寧醫生,你修好了我的海魂叉,我敬你一碗。”楊生端起了酒碗,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寧濤有些無語,也只得端起酒碗喝酒。酒是妖村自己釀的高度白酒,入口火辣辣的。他雖然有特種靈力解酒,但劣質的口感卻也讓他頭疼。楊生喝干了一碗酒,他也喝干了一碗酒。
放下酒碗,一個女魚妖過來斟酒。她是楊生的一個妻子,名叫鮑智美,是一個鮑魚精。她也是寧濤來時,要將什么蚌家的姑娘介紹給寧濤的那一個。
“寧醫生,之前有些誤會,你別往心里去。我們家這位是個直(性性)子人,就像是那誰,哦對了…魯智深!”鮑智美斟好了酒,笑著說道:“我看過三國演義,知道這個人物,我夫君和那魯智深是一樣的人。”
魯智深是三國里的人物嗎?
不知道大海里有沒有九年制義務教育,如果有,大海的教材肯定大陸的教材不一樣。
寧濤也不說破,淡然一笑:“嫂子不用客氣,吵吵鬧鬧才是真朋友。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常聯系,多走動。”
“好!喝酒!干!”楊生又干一碗。
寧濤硬著頭皮端起了酒碗,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酒。
鮑智美看著張成東:“張太醫,你也喝啊。”
張成東干脆躺了下去:“我…醉了…好酒…我還能喝…呼嚕…”
大清太醫的演技其實還可以。
鮑智美皺了一下眉頭:“真沒用。”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魚妖走到了篝火旁邊,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直盯盯地看著寧濤。她起碼有一米八的(身shēn)高,長腿細腰,皮膚白嫩細膩,給人一種晶瑩剔透般的感覺。那(身shēn)材自然是不消說的,完美九頭(身shēn),一只小蠻腰也就一張a4紙的寬度,一雙大長腿占據了(身shēn)體的三分之二的比例。(身shēn)體的相關坡度和海拔也是相當的凸出,僅有一點亞麻布遮掩著,給人一種呼之(欲yù)出的感覺。
她的腳踝上、腰上、手腕和脖子上都系著一串鈴鐺,那鈴鐺與她的皮膚是一個顏色,也給人一種晶瑩剔透,吹彈得破的感覺,就好像是她(身shēn)體的一部分。
寧濤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他覺得她是這個妖村里最漂亮的一個魚妖。
年輕的女魚妖沖寧濤微微一笑,她的(身shēn)子忽然扭動了起來,就像是一棵海草,隨波搖曳,柔若無骨。系在她腰間的、腳踝上的、浩腕上的和脖子上的鈴鐺相互碰撞、搖晃,發出一串清脆悅耳的聲音。
那聲音并不簡單,有妖力,聽在人的耳朵里讓人無比的愉悅,好像所有的愿望都得到了滿足,整個世界都和平了,再沒有戰爭、犯罪和疾病,所有的人都長生不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火光映照下,每一只小鈴鐺都散發出夢幻一般的光澤,籠罩著她的(身shēn)體,給人的感覺她就是一個從九天瑤池下來的墮落仙子,一邊是圣潔,一邊是妖邪。
跳舞的女魚妖沖寧濤招了招手。
剎那間,來自她的(誘yòu)惑就像是一根繩子系在了寧濤的(身shēn)上,要將他拉過去。
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
神鐘敲響,所有的妖邪之音,鬼魅之力全都消散。
跳舞的女魚妖的眼眸里頓時閃過一抹驚訝的神光。
鮑智美和楊生也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夫妻倆也都感到很驚訝。
寧濤淡然一笑:“這位…是鈴鐺精么?”
鮑智美呵呵笑道:“什么鈴鐺精,這海里有鈴鐺精嗎?人家是蚌家的姑娘,名叫軟天音。”
還真是人如其名,一(身shēn)柔若無骨,一(身shēn)的鈴鐺搖出天籟之音。
鮑智美又補了一句:“寧醫生,還記得你來的時候我跟你提過嗎,我想把蚌家的姑娘介紹給你,你看她如何?”
寧濤尷尬了,這鮑智美確實說過,當時他一點都不當真,只當是楊生的幾個妻子在調侃他,卻沒想到人家真的要把這蚌家的姑娘介紹給他。
卻不等寧濤表個態,鮑智美便招了招手:“天音,你過來給寧醫生敬碗酒。”
軟天音款款走了過來,腰肢扭扭,長腿邁動,一舉一動都是那么撩人。
寧濤更尷尬了,慌忙說道:“那個,我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有兩個。”
楊生笑著說道:“有未婚妻算什么?你看我,我有五個妻子,男子漢大丈夫,不娶個三妻四妾豈不是枉在這世間走一遭?”
寧濤苦笑了一下,不好接話。
軟天音走了過來,看了寧濤一眼,螓首輕垂,羞答答地給寧濤行了一個萬福禮,聲音清清脆脆:“軟天音見過寧醫生。”
出于禮貌,寧濤站了起來,主動伸手過去:“軟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軟天音似乎沒有意識到寧濤會與她握手,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伸手與寧濤握了一下手。
兩手相握,寧濤的心中微微一((蕩蕩)蕩),她的手柔若無骨,滑滑的,妙不可言。不過也僅僅是一下的心神搖晃,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從來就不是那種見了漂亮女人就想怎么怎么樣的男人,只是面對一些來自女人的(誘yòu)惑與刺激,他也會有男人的本能反應而已。如果一個男人在面對美女的引(誘yòu)和刺激,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反而不正常。
軟天音松開了寧濤的手,臉頰微紅,有點害羞的樣子。她不敢直接看寧濤,卻拿眼角的余光瞅著寧濤,烏溜溜的眸子,水汪汪的眼神,說不出的可人。
寧濤的心神卻已經不再搖晃了,道心清澈如水。論撩人(誘yòu)人勾人,家里的兩個蛇精哪一個比這軟天音弱?可他都能堅守住,練就一(身shēn)抗(誘yòu)惑的神功,此刻他面對這蚌精的(誘yòu)惑,實在是小意思。
“天音,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快給寧醫生斟酒。”鮑智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軟天音的腰。
軟天音抿嘴一笑,拿起酒壺給寧濤斟酒。
寧濤說道:“謝謝,軟小姐也坐下來一起喝酒吧。”
軟天音下意識地看了楊生一眼。
楊生呵呵笑道:“你還愣著干什么,坐吧,一起喝酒。”
鮑智美給軟天音遞了一個眼色,軟天音心領神會地坐到了寧濤的(身shēn)邊。
寧濤轉移了話題:“對了,揚前輩,我有一個好奇的問題,不知道該不該講。”
“我們是朋友,有話直說。”楊生說。
寧濤說道:“是這樣的,揚前輩是鯊魚精,為什么姓楊呢?”
楊生呵呵笑道:“這有什么不好說的?恩師姓楊,我隨了恩師的姓。恩師已經作古,就不提他的名號了。”
寧濤說道:“原來是這樣。”
“寧醫生醫術超凡,還會修補法器,這可是了不起的本事,不知道師尊是誰”楊生問了一句。
寧濤說道:“我師父是天狗道人陳平道,不知道揚前輩聽過沒有?”
陳平道根本就不是他的師父,可卻是帶他入天道的領路人,這么說也沒毛病。不過他的目的并不在此,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有目的的,如果這個楊生知道陳平道這么個人物,或許就能給他提供一點找到陳平道的線索。
哪只,楊生念叨了兩次陳平道的名字卻又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過,但肯定很厲害,很了不起。那個,尊師恐怕已經要渡劫了吧?”
寧濤說道:“他失蹤了。”
“啊?”楊生一臉驚訝錯愕的表(情qíng)。
寧濤說道:“如果楊前輩遇見他,或者聽到他的消息,還望通知我一聲。”
“沒問題,喝酒。”楊生又端起了酒碗。
寧濤喝了酒,(身shēn)邊的軟天音跟著就提過酒壺來給他斟酒。
“謝謝。”寧濤說。
軟天音也給她自己斟了一碗酒,然后雙手捧起來:“寧醫生,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修真醫生,我敬你一碗酒。”
寧濤笑著說道:“好,這碗酒也當是我敬軟小姐的吧,謝謝你的舞蹈,它是我看過的最美妙的舞蹈。”
軟天音抿嘴一笑,與寧濤碰了酒碗,喝了酒。
寧濤放下酒碗,起(身shēn)走向那棵鐵芭蕉樹:“揚前輩,你說過只要我修好了你的法器,這樹上的鐵芭蕉就是我的,我現在要摘下它們,沒問題吧?”
楊生說道:“當然沒問題,不過這鐵芭蕉比精煉之鋼還要堅硬,你要是摘不下來就不怪我了。”
鮑智美笑著說道:“寧醫生,我看你還是過來喝酒吧,讓天音陪陪你,明天一早我們再給你摘鐵芭蕉。”
寧濤沒回應,他走到芭蕉樹下,縱(身shēn)一躍,虛空踏兩步,輕飄飄地站在了一片芭蕉葉上。那葉子紋絲不動,還真是堅硬如鋼鐵。他又伸手敲了敲近處的一串鐵芭蕉,那鐵芭蕉竟發出了叮叮的敲擊音,就像是在敲什么金屬樂器一樣。
楊生和鮑智美對視了一眼,夫妻倆的嘴角都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想用那蚌精賴我的賬?你們想多了。”寧濤假裝沒有看見夫妻倆的反應,探手從腰間摸出(日rì)食之刃,照著那串鐵芭蕉的柄就斬落了下去。
咔嚓!
那串鐵芭蕉柄斷芭蕉落,一聲悶響砸落在了地上。
寧濤手臂連揮,轉眼間幾串鐵芭蕉全都掉在了地上。
楊生和鮑智美嘴角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