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像刀子一樣刮在呂萌萌和花九臉上,冷意入心。
兩人悲傷的看著無面和那群武修勾肩搭背的離開,獨留她們在原地,心里拔涼拔涼的。
“都怪你,你要是不湊上來,夫子一定會帶上我的。”呂萌萌推了花九一把。
花九扯了扯耳朵,怒道:“這能怪我嗎?要不是他的破功法,咱們兩個至于變成飯桶嗎?”
“我才不是飯桶,你比我能吃多了!”
花九亮爪,“你再說一次,咱倆誰能吃?”
“你你你,你撓死我也是你!”
“你(胸胸)不長凈長脾氣,呂飯桶。”
“你還不長個子凈長肥(肉肉)呢,矮胖子!”
“我撓死你!!”
眼見兩個人打起來,小茶害怕的喊道:“別、別打…我、我給你們烤(肉肉)…”
話音一落,呂萌萌松開花九的耳朵,花九把爪子從呂萌萌臉上拿下來。
“我要吃烤全羊。”
“我要吃烤大魚,不管什么魚,只要大就行。”
小茶嘆氣,“知道了…”
“萌萌,我今晚不用煉丹,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別去瀑布了?”
“不行,你要偷懶別拖我下水,我才不跟你同流合污。”
“哎呀,你這樣搞得我好像真的很懶一樣,你就休息一晚上行不行?”
“那你再指導我一下收斂拳勁的訣竅,我就考慮考慮。”
花九抓著呂萌萌的衣角,和呂萌萌走在前面,像小姐妹一樣親密。
小茶跟在后面,又嘆了口氣,明明剛才還在打架來著,這種友誼,好難理解…
回山的路上,經過書海閣,花九特意停下來看了一眼,沒看到月小仙的(身shēn)影,書海閣雇了一個新的小妖打雜,想來她已經辭掉了這里的活。
正值夜晚,書海閣里的人還特別多。
“真是煩死了,每次到大考來臨前,夫子們都跟瘋了一樣,給我們布置這么多理論課業。”
“就是啊,跟人斗法拼的法術威力,又不是對法術原理的理解。”
“喂,你們書海閣怎么不整理歷年理論課業的答案出售啊?都只有理論題目…”
“怎么辦?天天這么多東西要寫,都沒時間干別的事(情qíng)了,本來說好帶師妹去游江的。”
書海閣中全是城中仙院的學子,怨聲載道的。
花九撇撇嘴,感覺城中仙院課業比她還重的樣子。
陪小茶去買了(肉肉),之后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山。
怎料剛走到山腳下,花九忽然看到一藍一白兩道遁光從翠竹居方向沖入大道山中。
藍白雙盜!
花九心頭巨震,大道山上雖然有大陣,但是翠竹居那邊因為要接待病人,所以是大陣最薄弱的地方。
此刻夫子們都不一定在,而且山中修士也大都在城中干活賺靈石,山里正是無人防護的時候。
這兩個盜匪肯定是勘察好了時機,才選擇在這時候摸上來的。
花九想到白天看到的(情qíng)景,每一個夫子和山上每一個修士都很努力的攢靈石,絕對不能讓這藍白雙盜毀了大家的心血。
花九趕忙跟小茶和呂萌萌說明(情qíng)況,而后對小茶道:“小茶,你快去仙城執巡院找楚荊南,我和萌萌跟上去。”
小茶點頭,“你們…小心…”
花九摸了把腰后的七寶妙音鼓,直接祭出曳云舟拉呂萌萌上來,追擊藍白雙盜。
船上,呂萌萌換上花九給她的縱云靴,從腰間的袋子里取出兩塊鵝卵石握在手心。
“這兩個可惡的盜匪,一會我一定要錘爆他們!”
花九識海中星辰光芒閃耀,全部神識被放開,到處搜尋藍白雙盜的下落。
“之前我遇到過他們一次,以楚荊南的修為都追不上他們兩個,可見他們的修為很可能在楚荊南之上。”
“不怕,夫子說了,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只要拼盡全力,未必就會輸。”
花九瞥了眼呂萌萌,略微思考了下道:“一會你別輕舉妄動,等發現他們之后,你藏起來,我先吸引他們注意力,等我給你信號的時候,你全力給我錘死就是了。”
“好,都聽你的。”
“在那邊,他們果然有辦法破陣進山!”
花九發現那兩道遁光在大陣前停留了一瞬之后,徑直穿過大陣飛向劍舞坪方向。
也不知是他們太囂張還是警惕不高,花九緊跟在他們(身shēn)后,他們也未曾有任何動作,反而悠哉悠哉的放慢了速度,目標明確的遁向劍舞坪。
曳云舟落在劍舞坪一處隱秘的角落,花九找出一張隱息符拍在呂萌萌腦門上,自己也拿了一張拍(身shēn)上。
“你跟在我后面,注意隱蔽。”
花九鉆過松林,老遠看到一藍一白兩個(身shēn)影走進陳敬值平(日rì)居住的木屋。
“果然是來偷東西的。”
花九輕手輕腳的靠近,等到了會被發現的范圍,花九深吸一口氣,忽然一躍而起,有如離弦之箭直沖木屋后窗。
哐啷!
木窗被花九撞得四分五裂,她看著兩人背影,飛快的拍響七寶妙音鼓。
咚咚!
兩人來不及轉(身shēn),急促的鼓聲像兩記重錘砸在兩人識海,使得兩人腦中嗡鳴,立刻失聰。
“萌萌,現在!”花九大喝,庚金靈氣絲電(射射)而出,纏住白衣修士雙手。
“看我全力以赴拳!”
呂萌萌從門口沖進來,揮起的拳頭上閃耀著金屬般的寒芒,帶起霍霍風聲,直((逼逼)逼)藍衣修士(胸胸)口。
剛猛拳風壓迫下,藍衣修士來不及思考,霍的轉向呂萌萌祭起飛劍。
花九目光一厲,再次拍響七寶妙音鼓。
咚咚!
鼓聲擾亂神識,飛劍當空一震,藍衣修士驀地僵住不動。
呂萌萌看清藍衣修士的面容,嚇得雙目大睜,但是砸出去拳已經來不及收回。
一抹藍影像炮彈一樣被呂萌萌十成力道的重拳砸飛出去,穿透木屋墻壁,飛了十幾丈遠撞在松樹上,抖落一樹松針,嚇跑滿樹松鼠。
“陳夫子我不是故意的——”呂萌萌捂臉大喊,不敢看陳敬值慘狀。
“乖孫女怎么是你?!”辛世誠轉(身shēn)驚呼,慌張的把腳邊財物往(床床)底下踢。
花九僵硬石化,“…”
“老頭我的腰啊,狗東西想要我的命不成!”陳敬值慘兮兮的嚎叫。
“哎呀老陳,你沒事吧老陳。”辛世誠掙脫花九的靈氣絲,驚慌失措的從屋后破洞奔向陳敬值。
呂萌萌分開兩個指頭,從指縫中朝花九望去,“花九,我是不是錘錯人了?”
花九一抹臉,“沒錘錯,藍白雙盜…就是他們倆!”
萬萬沒想到啊,陳夫子,辛夫子,你們居然跟老道士一個德行。
果然是,子承父業,師出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