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果然是有見識的人!”帶頭的一個中年漢子笑了笑,然后從自己衣服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的本本遞給唐飛,畢竟這事牽連不一般,小心為上,而沈士郎也交代了他們,這個男人可是沈將軍的大哥,不僅武功高強,見識過人,從他的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出,這人絕對是經歷過很多事,辦事經驗豐富的男人。
紅色本子上寫著國家安全局行動組組長,郝建國的字樣,而且上面的鋼印都是打著軍委的,是真的,這些部門,唐飛不是特別清楚,因為這是中央直屬部門,包括啊狼所在的中情局,一個主要負責情報的,一個主要負責保護一些秘密人,或者處理一些秘密事物的,這兩個部門功能是不同的,但是性質,其實差不多,都是國家安全的一些秘密組織,所以啊狼跟國安的人還很熟悉,而啊狼還是中情局的領導,雖然并不是一個部門,但是人家職位高,一般國安的人遇到沈士郎,也都得恭敬的叫他沈將軍。
核對了下,確實是國安的人,唐飛這才笑道:“聽我兄弟說,事情可能跟中央一些特別的人有關系,我也是謹慎點,萬一出了岔子,連累了我兄弟就麻煩了。”
“那是…那是…唐先生小心的對,那我們先走了,而唐先生只要跟在我們后面就成了,萬一我們被人跟蹤,唐先生能幫我們阻擋住,我們能帶人及時登機回京都就,唐先生的任務就完成了。”
“行,這個沒問題,那我送你們上了飛機,我就不管了。”
“是的,就這樣,出發了,時間緊迫,我們也不能多耽擱,這是上頭交代的,以免夜長夢多。”
“好的。”他們兩跟著何應文又上了警車,警車往韓城的郊外的中沙開去,那是一個軍事禁區,也是武警的駐地,而在那邊,有一個秘密監獄,就是關押一些重要犯人的,而那邊的犯人,如果要提審,一定要一些領導親自去提,就算領導打招呼,也必須拿著領導蓋章的手印,否則的話,那邊的犯人是提不出來的,所以這么晚了,要把楊副市長帶走,何應文也只能親自去監獄提人。
也正因為關押在這么一個監獄里,加上里面的獄警,也是跟一般警察不同的武警出身,所以這監獄的安全度是很高的,同樣,這里的犯人想逃跑,也是幾乎不可能,因為監獄里三層,外三層,跑出去,比登天還難,自然要派人去暗殺那里面的囚犯,除非是里面的獄警,但是里面的獄警是武警出身,又經常輪換,對里面關押的人還不認識,而且整個武警駐地,跟地方政府還不掛鉤,所以想收買是很難的,因此關押在里面的人,雖然出不來,但是也很安全。
中沙在韓城郊外,離韓城機場也比較遠,這來來去去,估計的一個多小時,而就是去的路上,唐飛跟在他們后面都走了四十幾分鐘,看著他們三個亮出證件,進了軍事禁地,直接去監獄提人了,唐飛就守在外面,這種軍事禁區,一般的人是不能進去的,唐飛也懶得麻煩,里面的東西,他也懶得知道,畢竟是軍部的一些事,包括中沙監獄,自己一個外人,少知道的好,反正里面也不會出什么事。
而且外面的車也不準進去,包括警車都不準,只有里面的車才能進出,進去提人,也只能走路進去,而且還必須跟里面的領導事先說清楚,一路重重管卡,而且每過一個關卡,還都要亮出證件表明身份,這種地方,進去賊麻煩。
而這次行動,相對來說,比較突然,可能洪城集團的人并沒發覺也說不定,可能把人送上飛機,也是風平浪靜,這也有可能,但是萬一走漏消息,有人發現了呢?這事說不準,走一趟以保萬全也是不錯的。
其實洪城集團的人,還真的人脈很廣的,中沙監獄,是有他們的人的,但是監獄里,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而一些要犯,要進去查看,都是要經過搜身的,一般的人根本進不去,就算進去,身上也不允許帶任何攻擊性武器,自然也不可能對里面的囚犯下手,因此洪城集團的人想在這種地方滅口,是不可能的。
去里面提人,還真很慢,畢竟關卡太多,而且處處要亮身份,還要檢查證件,非常麻煩的,進去地方是不遠,但是足足等了半小時,唐飛才看到三個人出來,而前面一個戴手銬的人,這人戴個眼鏡,看上去還有幾分斯文讀書人的樣子,可是被關了這么久,好像曾經的那種官場的體面是沒了,留下的,只是一種囚犯的凄涼。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這種人,曾經在外的時候,貪污受賄,胡作非為,現在凄涼,也沒什么值得同情,也許不久,他還會被槍斃,當然咯,如果他這次能立功,能供出一些特殊的貪污罪犯,也許能免除他死刑也可能,但是他這輩子,基本都在監獄里過了,能活著走出去,估計都太難了。
做人,要懂得什么叫責任,自己在什么職位,做什么事,這都是責任,唐飛這人吊兒郎當,但是還真的是對這種原則性的東西特別堅持,即便曾經在部隊當兵,對自己的上司極度不滿,他也只是選擇脫離部隊,不會玩忽職守,更不會在那還懈怠,做不了,大不了就不做,把手上的東西當兒戲,唐飛好像最不喜歡這種性格的人。
人帶出來了,他們三個上車,也沒別的人,因為事出突然,而且又要保密,自然也就不會通知其他人,而警車在前面行駛,唐飛就繼續跟在后面,直接送他們去機場。
一切看上去好像還是很安靜,沒什么特殊的事,汽車離開中沙監獄,從漢城邊,繞道韓城機場,而從這邊到機場,估計要一個來小時吧,車程說長也算長的,而這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這個時候,郊外車應該是很少的,市區里,車才會依舊比較多,可是這個點,依舊有幾輛轎車跟他們插肩而過,這讓唐飛感覺事情比較麻煩,可能消息還是走漏了。
唐飛開著車,他總感覺一種不全的味道,隨機他拿出電話,給前面的何應文打個電話,因為他是帶國安的人來提人的,所以也是他自己親自去送,怕又問題,電話接通,唐飛對何應文道:“何局,我們換車開,你帶他們三個開我的車,我開警車走前面,感覺味道不對,你們幾個人直接去機場,我引開注意力。”
“你等下,我問下他們。”何應文畢竟只是個警察,危險意識不太高,而唐飛感覺有問題,他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怎么應對,這可不是他拿注意的,國安的人個個都比他重要,所以他也只能請教郝建國的意思。
不過問了下,郝建國也聽從唐飛的意見,在偏僻的路邊,兩輛車停下來,唐飛把車鑰匙留在車上,自己來開警車,這是葉欣怡那輛寶馬車,上百萬的車,不過他現在的身家,上百萬的車也感覺沒什么,很尋常,而警車是輛普通警車,除了有警燈,警察標志外,其實也沒什么。
路面很安靜,又在市郊,換了車,唐飛開警車繼續往韓城機場開去,好像一切都還是蠻平靜的,但是這種安靜的氣氛,卻讓唐飛總感覺有些不自然,因為之前還有很多小轎車從他身邊過去,但是突然,又安靜了,從中沙監獄到韓城機場,車要走一個來小時,汽車走了四十分鐘了,還二十分鐘就可以到目的地了,機場那,有幾場保安,那邊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而且機場人員也比較多,不太方便動手,過了這二十幾分鐘,也就等于大功告成了。
唐飛打開警燈,警笛不停的響著,而且車子速度也比較快,好像押送重要犯人,快速的行進一般的,而黑夜里,還下起了雨,路上很安靜,也沒什么車輛了。
可是走到一個三岔路口,忽然,迎面來了一輛貨車,一輛載重貨車朝著警車呼嘯而來,果然是有問題,唐飛感覺那車的方向不對,可是那車已經往警車上碾壓過來了,而且是沖警車直接壓過來,擺明是要將警車壓成鐵片。
唐飛瞬間一個轉彎,從車里跳了下來,而警察一下就被大貨車給壓垮了,而大貨車也側翻過來,不過見此情形,貨車里面的人也不知道警車的情況,從車里爬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機槍一陣狂掃。
唐飛一陣翻滾,而整個人在黑夜里,猶如鬼魅一般,而后面的寶馬車聽到槍聲,也看到了貨車吧警車撞翻了,頓時寶馬車不敢向前,遠遠停那,而國安的另外一個人看到著情況想下車幫忙,郝建國看到這等情形,趕緊吩咐道:“保護犯人要緊,我們出去更會暴露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