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狼,你說,我們假裝亡命之徒,想買軍火打劫,他們會不會信?”
“…!”啊狼想想,也是點了點頭,“那就看裝的像不像了,如果像,應該會信!”
“既然這樣,你有什么合適的人過來配合演出沒?好像我們兩不太夠啊,不鬧事,不打架,不把流氓氣息進行到底,人家不是傻子,不會信的。”
“要找肯定找的到,不過這個要溝通好!”
“嗯,對了,梁子那小子,不過騙了青幫副幫主的女兒嗎?如果青幫的是通過這邊弄來的,用她去騙,應該容易上鉤!”
“呵呵…虎哥,你還真的是老謀深算啊!跟當年一樣,一點沒變!”
“你大哥我沒點計謀,怎么混,行了,先去踩踩點,看看這個料理店到底有些什么人,然后再確定需不需要深查!”
“嗯!”
兩個人沿著碼頭過來的街道閑逛著,這附近小吃還不少,而且有很多喜歡到江邊來玩的青年男女,還蠻喜歡到這邊約會的,這邊人流相比市中心,確實少了不少,但是風景卻還不錯,除了江水的波濤,還有裝飾的類似花園一般的江岸,確實給那些約會的青年男人不少的浪漫氣息。
沿路走了上百米,就發現了這個料理店,因為過了午飯的點,這個時候店的生意很清淡,不是吃飯的時間,自然少有人來,走進來,看上去跟普通的餐廳差不多,要說不同,可能也就是墻壁上有一些日本的插花,還一些那邊的油畫。
油畫這東西,雖然都是從歐洲那邊傳過來的,不過這些年,各大洲都有融入自己文化中的油畫著作,很多非常好的油畫,也是栩栩如生,特別是畫人物的一些油畫,好像是日本人最喜歡的,這種人物寫真,挺給人一種真實感,而且那曼妙、性感的美女油畫,是真的給人一種異樣的風土人情的感覺。
“先生,需要吃點什么?”進來坐下,一個服務員畢恭畢敬的把菜單遞過來,很淳樸的感覺,也因為這家餐廳是在國內,所以融合了國內的文化元素,不過菜譜上,都是日式菜肴,這也算是兩種文化的融合吧!
唐飛把菜單遞給啊狼,然后給自己點支煙邊抽著,眼睛卻到處看看,這餐廳,一眼看不出個所以然,而且也像正常餐廳,至于這的老板,鬼知道是誰,吧臺那個女人,是這的老板娘,還是打工的,也分不太清處,都是東方人面孔,具體是哪國的人,其實真不好分。
“服務員,洗手間在哪?”啊狼點著菜,唐飛卻站了起來,到邊上問了下。
這個點午飯剛過,其實都是休息的時間,相對來說,很安靜的,而服務員看唐飛這么問,頓時恭敬的道:“先生,跟我來。”
唐飛跟著這個美女一直往里走,從餐廳正面進去,轉個彎,然后到里面的樓梯間就有個衛生間,把唐飛帶到,這服務員就出去了。
唐飛假意關衛生間的門,頓時忽然飛快的竄上了樓梯,二樓,是一些雅間和包廂,還有主人休息的地方,不過這個點沒人,空空如野,上面也異常的安靜,沿著樓道查探下,發現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里睡覺,不過門是緊閉的,只能聽到呼嚕聲,而其他的地方,似乎沒任何聲音。
一直到里面的一間房間,轉一圈,好像什么都沒發現,很失望,看樣子,他們做事還是很謹慎的,就這么隨意查探下,確實也難搞到什么消息,唐飛趕緊下樓,又假裝是上廁所回來,坐到啊狼的對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狼也懂了,明面上,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的,這地方,不像有什么古怪,唐飛也在合計著,下步該怎么看,畢竟夜貓也沒十足的證據確定這地方有問題,如果貿然行事,可能會打草驚蛇,畢竟這么大個軍火走私集團,一旦他們發覺被懷疑,很可能瞬間就龜縮起來,到時候只會功虧一簣。
他們叫的東西上來了,因為這餐廳也要跟隨中式的一些習俗,除了菜肴是日式的,其他的是按中式的方式,像日本人喜歡古代的那種席地而坐,中國人沒這種愛好,也不喜歡那樣吃飯,這種習俗,自然是跟隨環境,但是菜式,卻是正宗的日本料理。
好像味道不錯,唐飛剛吃飯不久,都還是美美的嘗了下,還可以,兩個人邊慢慢的吃著東西,然后也在到處看著,就跟盯梢一樣的,雖然漫無目的,但是在這坐坐,看有沒有可能有什么發現。
兩點半了,店里沒人了,員工都要去休息了,因為吃了午飯,就要準備晚上忙碌的時間,兩點到四點的時候,是顧客最少的時候,特別是三點左右,基本是沒人的,一般店里這時候都會休息,也就是選擇午休。
不過飯吃一半,這會,店里真來了兩個青年,他們到吧臺那問了那個女人,用的是日語,看那樣子,好像不是店里的員工,這一下,也引起了唐飛和啊狼的注意,來這的,不是員工,而且也不像是親人什么的,那除了是組織上的,還能是什么人?并且這兩個青年,大概二十七八,也像是一些比較有經驗的江湖人士,胳膊上還有紋身,山口組的黑幫,都有那特性,就是紋身,他們特別喜歡紋身,每一個黑幫成員都有紋身,所以從這看,他們似乎是這組織里的人。
跟吧臺的女人問了下,他們兩個就上樓去找那個熟睡的老大,看樣子,是有些要事要商談,他們上了樓,下面依舊安靜了,也沒別的客人了,唐飛和啊狼依舊慢慢的吃著東西,東西還真味道蠻不錯的,不過唐飛卻敏銳的聽著樓上的動靜,差不多的時候,唐飛先出去了,到自己車那,開著車,在一百多米的地方等著那兩個青年,而這時候,啊狼也買了單出來了。
兩個人也不說話,坐在車里,靜靜的看著這兩個青年,那兩個人出來,剛樓上睡覺的那個男人也出來了,到料理店門口,上了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汽車一直沿著馬路開著,不過車似乎不開多遠,到起運貨物的碼頭邊就停了,從料理店到碼頭集裝箱那,就一千多米而已。
為了怕被認出來,唐飛他們也沒下車,把車停在靠近集裝箱的地方遠遠的看著,但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也許,他們是轉運貨物,畢竟餐廳的很多食材都是從外面進口的,日本料理特別喜歡海鮮,而那些新鮮的海鮮,臨時買賣是最好的。
當然,也許可能是一些特殊的交易,不過在碼頭邊,停著一艘大貨輪,貨輪好像是運送水產的船只,而在那邊嘮叨了一會,兩個青年和那個男人就上了貨輪。
大白天,也不好靠近,不過看著那艘貨輪的樣子,還那幾個青年的重視程度,如果是有問題的,那一定是有什么交易,如果沒問題的,那可能就是一些水產長途運送過來,需要老板去查收吧!
“這船,也許有問題!”
“嗯,問題不可能在餐廳那,那太現眼,船上,或者集裝箱那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不太好靠近,這船也不知道會停多久,也許一會就走了,這沿江跑動的,沒水警,不好查。”
“我看,夜貓給的消息,多半是真的,看他們三個的樣子,確實像有些問題,要不,找梁子來給他們上個套,看能不能套出來?”
“只有這樣更好,就目前的狀況來說,這船似乎也不長停靠碼頭,我們幾個水性好像不是太好,過不去的。”
“嗯,那這兩天我跟梁子再來下,看看能不能摸到點線索。”
唐飛點了點頭,沒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對了,梁子說查青幫的幾個老大,查的怎么樣,他有沒有跟你說?”
“那家伙,現在天天在公司里面泡美女,晚上才出去,進展不快!”
“那混球,狗改不了吃屎,每次遇到個什么好看的女孩子,就腿軟不動。”
“都這么多年,還不知道他那破德性,我看他就是皮癢,欠揍。”
唐飛笑了笑,兄弟這么多年,都有些臭毛病,自己有,梁子有,啊狼也有,不過兄弟之間,挑著毛病經常鬧,都習慣了,“行了,你問問他就是了,都清閑下來了,各有各的事唄!”
“虎哥,那么縱容那小子干嘛?”
“有什么縱容不縱容的,也就那么點事,該急就急,不該急的急不來,又不是當年在外面當傭兵,可能那小子已經有線索也說不定,那臭家伙,喜歡賣關子的,而且青幫的大佬,行事縝密,那小子不是那么容易查的,急了容易出事,還是慢慢來。”
“虎哥,就你是越來越好說話了,回頭我去找找他,如果沒什么消息,看我不抽死…他”
“噗…”瞧啊狼那急性子,唐飛都忍不住笑,這小子本性如此,倔,而且要做的事,向來都特別認真特別急,梁子這種網癮少年,其實很相反,沒事喜歡吹泡忽悠人,除了對兄弟的事上心,這小子對什么都跟玩一樣的,當然,有些消息也急不得,太急了容易出事,六子是了,唐飛也喜歡上了慢條斯理的處理事情,太急躁了,飯倒是猶豫了。
“算了,先回去了,沒什么太大收獲!啊狼,市局販毒的案子,查到了多少人,那邊能有多少青幫的線索?”
“這事,暫時還在審查中,不過包庇青幫的周副市長,我已經將他秘密的扣下了,至于其他的一些官員,暫時不好說,從目前的口供來說,海關那邊,還有刑警隊都存在一些污點,可能跟他們相互買通的大小官員,從普通的海關成員到一般的警員,上下已經查到了幾十個人,不過為了進一步深挖,事情都還在保密!有問題的,我已經叫何應文隔離調查了,不過麻煩的事,紀檢委似乎想插手!”
“這事暫時是你和何應文負責的?”
“是何應文在查,我懶得去搞那些審理的事,那個老油條,做事還是有幾下子的,應該可以應付,不過他畏首畏尾的,紀檢委想橫插一崗,他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我不幫他罩著,何應文可能會把手上的案子丟給紀檢委,那幫人,我不放心。”
“官場上的事,就那樣,明爭暗斗的,他也是謹慎,畢竟不像你這么大大咧咧,所以我們兄弟啊,都不是太好在那種地方混!行了,查清楚了,到時候準備一鍋端,來唱個大的戲!把韓城的這些毒瘤徹底清楚掉。”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何應文雖然是個老油條,但是身邊能干的人估計沒幾個,你幫看著點,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還是幫幫她父親,那老頭,雖然老油條一個,不過官做的還算正直,看小丫頭那作風基本就知道。”
“行!”
“就這樣,我也得回去陪她們,有什么事就來找我!”
“嗯!”
跟兄弟交代完,兩個人分開,唐飛開著車,慢悠悠的往回走,出來轉一圈,也就兩個多小時了,時間過的蠻塊的,而青幫、殺手組織,加上這些軍火商,好像構建了韓城最大的黑暗勢力,繁華的背后,也總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韓城作為一個繁華的大都市,事情就是這樣,有些事,確實該整整了,不過徹底整頓清楚了,恐怕是一系列特大的案子了。
不知不覺,自己好像也卷入了中情局要辦的一些國內大案子中似的,其實這些案子,應該屬于中央要查辦的大案子,也屬于中情局需要核查的一些特殊問題,就啊狼加入的中情局,除了國際一些情報問題,國內的這種非法組織,也是他們核查的范圍內,其實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幫國家做事,還是自己為了葉欣怡而清理這些垃圾了。
不管怎么的都好,不管是為誰,好像都是該做的,為國家,是正義,為自己女人,是為了感情,兩者好像都有,雖然不想過問太多事,可是事情往往卻又惹上自己,注定不平凡,注定不是一個夾著尾巴做人的人,有些事,還真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