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總喜歡把別人當做自己成功的踏腳石。
準確一點來說,是在這些人的眼里,只要自己能夠成功,什么都不重要,都可以犧牲。
閆安并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就如同周平并不清楚,柳一鳴是什么人一樣。
很快,閆安和柳一鳴抵達了飯店。
一番寒暄之后,眾人坐下。
“大白,周大哥的房子可好了,要不然你搬過來跟我住吧。”
王雪對閆安笑著說道。
閆安心中想了想柳一鳴的那棟公寓,搖搖頭:“不了,我媽讓我暫時先住在一鳴哥那邊,她的話我可不敢不聽。”
柳一鳴眨了眨眼睛,他可不記得剛剛閆安的媽媽給她打電話,說起過住處的事情,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王雪見狀便沒有再堅持。
反倒是周平,有些可惜的暗暗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相比較性格外向的王雪,他對于看上起小家碧玉一些的閆安,更有感覺。
這頓飯吃得各懷心思,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但大家表面上,還是維持著笑容。
一直到飯局結束,柳一鳴起身去買了單。
周平謙讓了一下,也沒有拒絕。
趙浮生并不知道,閆安的出現,會給柳一鳴帶來什么樣的變化,他在家里看著各種文件,偶爾打電話和鄭瑤或者董晨曦溝通一下。
還別說,這樣的辦公生活,感覺不錯。
然后…
三天后。
他接到了來自張謙的電話。
“這是怎么回事?”
帶著人來到公安局,趙浮生目瞪口呆的看著柳一鳴。
這家伙的臉上,居然有傷痕。
“對不起,董事長。”
柳一鳴滿臉抱歉的對趙浮生解釋道:“都怪我。”
趙浮生無語的看著這家伙臉上的傷痕:“所以,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是。”
張謙在一旁解釋道:“是這么回事,他…”
說著話,他就把事情的始末對趙浮生說了一遍。
其實也不是很復雜,就是王雪被周平花言巧語給蒙騙了,兩個人睡了。
這事兒跟柳一鳴本來是沒關系的,但周平也不知道給王雪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邀請閆安去她住的地方。
居然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藥,打算對閆安下手…
幸虧閆安機智,提前給柳一鳴打了電話。
柳一鳴闖到樓上,和周平廝打起來,結果變成這樣。
“這都什么破事…”
趙浮生臉上的表情相當無奈,不過倒是很正常,畢竟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和久經江湖的老油條之間,發生任何新聞,都不奇怪。
想到這,他擺擺手,對張謙道:“讓法務那邊去解決這個事情,把那個姓周的,給我告到他混不下去。”
他對這種人,是最看不上的。
有本事你拿錢砸,美女喜歡你,是你的本事。
偏偏舍不得花錢,還想要占便宜,而且還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種人簡直就是特么人渣。
“好,我知道了。”張謙點點頭,對于這種人,他也是看不起的。
從派出所出來,趙浮生對柳一鳴道:“那個閆安,是你女朋友?”
“啊?”
聽到這個問題,柳一鳴傻眼了。
“這個,董事長,不是,您誤會了,我和閆安是清白的。”
柳一鳴連忙對趙浮生解釋道:“我和她只是鄰居而已。”
“我和我老婆從小也是鄰居啊。”
趙浮生笑著說道:“我們倆一起長大的,這你知道的。”
柳一鳴一陣無語。
這事兒他還真就知道,老板和老板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家是鄰居。不然范貝貝也不可能不叫姐夫,一直管趙浮生叫哥。
原因很簡單,因為從小就這么叫的。
青梅竹馬的含義,對于很多人來說,或許不是那么理解。
但直白一點來說,男人和女人相處十幾年,絕對是最容易產生感情的。
特別是你對一個人那么了解,她或者他的喜怒哀樂,每一個習慣,你都了如指掌,這種情況下,想要更進一步,那自然是很輕松的。
所以,柳一鳴在聽到趙浮生的話之后,才會那么慌亂。
“董事長,我和她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半晌之后,柳一鳴對趙浮生解釋著。
趙浮生笑了笑,擺擺手:“無所謂,你們什么關系,我不關心,那是你自己的私事。但有一點,下次不能這么沖動,跟人打架這種事,不是你應該做的,你是什么身份,那個周平是什么東西,根本不值得的。”
這是他的心里話。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這話聽上去有點矯情,但實際上,兌子這種事,確實不值得。
在不考慮其他外力因素的情況下,一個周平和一個柳一鳴哪個重要,不言而喻。
周平這種人渣,就算進了監獄都要被人教訓,因為他是最被人看不起的那種罪犯。而柳一鳴前途遠大,工作也這么好,真要是因為這種人進了監獄,值得嗎?
答案很明顯,根本不值得。
因為一個人渣,而犧牲自己的前途,在趙浮生看來,那純粹就是得不償失。
當然,很多時候,這是事后諸葛亮,人在被憤怒的情緒支配的時候,肯定是不會考慮那么多的。
但即便如此 在趙浮生看來,柳一鳴也要事后進行檢討。
“我明白,謝謝董事長。”
柳一鳴聽完趙浮生的話,連忙鞠躬點頭。
他又不是傻子,趙浮生自然是為了自己好才說的這些話,要知道,以趙浮生的身份地位,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不需要他親自出面了。
身邊有無數人愿意為他效死。
這一點,柳一鳴心知肚明。
當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后,那就是力量,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忽視的力量。
看著坐在那里的趙浮生,柳一鳴第一次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應該向前任吳思捷那樣,努力向上爬。
有這樣好的老板,這樣好的機會,如果不努力一些,是不是有些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