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
一聽。
早有準備的吉蒂,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看了老人一會兒,緩緩開口:“合作?什么樣的合作?”
“私人。”
“互利。”
“公平。”
老人微笑著,說了三個詞,又道:
“得知你的消息后,我也是很震驚,至于您和老福特的矛盾,我也有所耳聞,我們有合作的基礎。”
“此外。”
“我也有實力。”
“目前。”
“緬痶在世界范圍內,攪風攪雨,得罪了太多人,你也應該清楚我們的作風,不會讓它安穩太久。”
“不過。”
“既然這邊和你有關,那么事情就大不同了,在歐美對緬事務上,我們雖然不會跳出來明著幫忙。”
“可是。”
“阻礙一些對這邊的行動,卻是可以的。”
這話。
是威脅,也是勸告。
說完。
老人看著吉蒂。
“你說呢?”
聞言。
吉蒂薄唇一翹,幽幽道,“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條件,那么,你要什么?千萬別說轉錄原液之類的。”
“這會讓大家為難,你免開尊口,我也懶得拒絕。”
“哈哈!”
“當然。”
老人一笑。
傻啊!
剛見面,就要轉錄原液技術,他老了,但不糊涂,轉錄原液是這邊的‘命’,親爹都不可能給的。
何況是他!
雖然好奇。
但是。
也知道急不來。
“目前。”
“我們沒什么需要的,只是一個口頭承諾,想來,我要什么,至少得拿出一些誠意,才能談不是。”
這話。
可謂明明白白,充滿著‘誠意’。
不過。
吉蒂不傻,這些老狐貍,沒有一個簡單的,他倒是不擔心里面有什么陰謀,而是擔心組織玩砸了。
畢竟。
對手是財團,還不止一個。
“很好。”
“希望一切如您所說。”
起身。
吉蒂直接撤,又不是來敘舊,說得多容易漏出破綻,老人也沒多想,以為吉蒂身份特殊,不便久留。
送走后。
客廳。
老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這里的兩大目的,第一,就是治療父親,第二,則是引出吉蒂來。
顯然。
兩個目的都達到了。
不錯。
至于派人跟上去,看看吉蒂住哪,他可沒想過,在這片土地,是人家的地盤,好不容易建立的聯系。
可不能就此斷了。
另一頭。
車上。
吉蒂好奇地望著窗外,被關了那么久,幾乎失去時間概念,要說多久也不盡然,才一年零二十來天。
可是。
世界范圍發生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世合組織。
調制液。
凈水劑。
洛伊城。
新安新區。
光是緬痶的變化,就讓人目不暇接,她沒想到,緬痶竟然開始玩起了抱團,而且亞元蹭蹭蹭逆襲。
在世界范圍內,攪風攪雨,難怪組織讓自己出來,減少一下財團們的敵意,因為真的是在搞事情。
繼續下去。
危險。
好在。
組織會玩,直接把自己包裝成了‘幕后黑手’,讓歐美財團內部,出現了裂痕,現在正在擴大中。
可怕。
恐怖。
一個布下如此驚天之局的人,會是誰?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身在局中,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
身不由己!
這世界,她反正是看不懂了。
兩小時后。
她被帶到了一處山莊,地處偏僻,環境宜人,讓她無語的是,自己的工作,竟然是在這邊種種花。
而不是大小姐一樣。
世界。
就是這么殘酷!
前一刻。
在天。
下一刻。
墜地。
好吧!
在監區中了一年的地,現在種花,好像也不是太難接受的事情,又不能隨便出去,更不能逛街旅游。
有花種,就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于是,剛還一身靚麗服裝的她,換上了一身便裝,扛著鋤頭。
下地。
周圍好多空地,沒非要她種。
可是。
一年多種習慣了,看到荒地雜草叢生,竟然忍不住想要開墾出來,種點蔬菜水果,一點違和感沒有。
就這樣。
哼著歌。
唱著曲。
吉蒂開始了勞動生活,至于去上網,玩游戲。。。沒興趣,世界大勢,背后的邏輯,網上看不到。
全是表象,就剛得知的消息,已經顛覆三觀了,那些家長里短,這里打仗,那里饑荒,管她毛事。
有空。
還不如打理一下周圍環境。
滬市。
唐青關注著這場戲,對于這次見面,其實謀劃已久,在當初把吉蒂包裝成幕后者的時候,就有打算。
不過。
以前沒有五等權限,計劃是用電話聯系,或者視頻,通過小二的視頻合成技術,足可以以假亂真。
如今。
有了系統約束。
顯然。
真人比視頻更具有說服力,索性便把吉蒂放了出來,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誤會越大,收益越多。
此時。
歐美醫藥巨頭們,得知一些消息后,紛紛啞火,這口氣,只得忍痛咽下去,但心里都憋著一股氣:
遲早有一天,你會觸碰到某些人的神經,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囂張,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徒勞。
如今。
他們還在希望財團們的不一致,只是暫時的,一旦達成一致,一個小小的緬亞醫藥集團,抬手可滅。
那時。
便可報此一仇。
不過。
財團們啞火,一些余波卻是沒有消停,歐美一些國家的城市街頭,抗議人群依舊,不斷指責此藥。
警惕風險。
沒法。
他們的工作,就是照料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保險和當局的補貼,都不少,現在一旦不需要照顧。
都得失業。
然而。
再鬧。
也改變不了大局。
當局。
巨頭。
財團。
三者全都不支持的時候,這樣的呼聲,也就是一片鳥叫罷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無礙大勢。
媒體。
民眾。
全都不支持,這樣的行為,就如當初那些手術醫生反對醫療艙一樣,大家看到的,不是醫者仁心。
而是黑心。
最終。
也只能成為一段笑話。
此刻。
澳洲。
夏日炎炎,山火不斷,試驗飛行器,經過近一周的船程,抵達了澳大利亞,在悉尼西、北一小機場停靠。
當天。
就連總統,也來表示歡迎,刷了一波存在感,然后一臉肉疼地離開了,因為每飛一次,都要給一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