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
首爾。
大檢察廳。
“啪。”
一個文件被摔在了樸勇宇的面前。
“說吧。”
“說什么?”
“倒賣警用裝備,還有什么好說的?”
樸勇宇。
現任檢察廳裝備管理處的負責人,他今早也是一臉懵逼地被逮了,緣起昨晚的那場戰斗,那些裝備,可都是自己這些年的‘私人收藏’。
哪料。
天知道這些人怎么從他的‘收藏處’偷來,還用于犯罪行為,本來是私人收藏,可人家拿去用了,很難不被人扣上倒賣的罪名。
這些都有編號,是他利用職務之便,‘報廢處理’的裝備。
一查。
他無所遁形。
馬德。
這叫什么事兒啊。
“我沒有倒賣。”
“那他們是從哪里得來的?”
這只是一部分。
要是他的收藏庫暴露,從其他渠道搞來的東西,也得暴露。
承認。
有罪,還不小。
不承認。
查到收藏庫,他的罪名更大,太特么糾結了,事情發生得實在是過于倉促,讓他根本沒時間思考理由,到底找啥理由?
他有財閥背景。
倒也不是太怕,只要理由能圓。
“想理由呢?”
就在這時。
他看到那位‘明星檢察官’走了進來。
“沒,沒有。”
怎么能承認。
看到這位‘同僚’,樸勇宇嘴角抽抽,雖然是一個單位,但并不是一條船,反而是敵對關系,想到這位的威名,他心底有點發怵。
檢察官坐在他面前。
盯著他看了一分鐘。
樸勇宇鼓起勇氣和他對視,這時候,千萬不能露怯,表情還不能亂,這些可都是微表情專家,一個眼神,都能輸了陣勢。
咱好在工作這么多年。
不可能被你一眼神嚇到。
“認識這個嗎?”
說著。
檢察官把一個東西放上桌。
“嗯”
樸勇宇看清后,頓時就慌了,如泄氣的皮球一樣,臉上的淡定和再也無法保持,哐當一聲,震驚地站了起來,椅子倒在地上。
這定力。
讓一旁的記錄員撇嘴搖頭。
“看來你認識。”檢察官一笑。
“我不認識。”
樸勇宇急忙否認。
實則。
心里慌得一批,這玩意兒,就是一個簡單的音樂盒,事實上,這的確是一個音樂盒,可這是他當年一次出差,在一處地方定制的。
只此一個。
別無分號。
被他放到了他的收藏庫中。
絕對錯不了。
“真的?”
檢察官打開音樂盒,上發條,熟悉的聲音傳來。
“咕嚕。”
樸勇宇冷汗直冒。
“想起來了嗎?”檢察官又問。
“我。。我。。”
樸勇宇驚恐地看著音樂盒,也驚恐的看著眼前‘威名遠播’的檢察官,這一刻,他體會到了被這人送去監獄的那些人的恐懼。
太可怕了。
“想減刑立功嗎?”檢察官說。
聞言。
樸勇宇深吸一口氣。
看了檢察官一分鐘,點了點頭,收藏庫被發現,他的終身監禁是跑不掉的,財閥也不會救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身都難保。
此刻。
他又一次感受到。
那些被這位檢察官抓后,想要‘立功’的犯人,是如何把同伴們‘拉下水’的。義氣?人家掌握的資料,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財閥的直系他不敢咬。
可其他人。
就怪不得他了。
至于音樂盒怎么來的,他很快腦補出來,李俊碩等人發現了他的收藏庫,盜走了一些裝備,然后檢察官順著監控,鎖定了區域。
順藤摸瓜。
走訪。
應該就是這樣。
二十分鐘后。
手下看神一樣的眼神中,結束了這次詢問。
拿著證據。
檢察官來到上司的辦公室。
“什么?”
上司大驚。
剛抓人的時候,你可沒有說音樂盒的事情,樸勇宇算是他的人,這次雖然犯了錯,但有罪也不至于太重,他正在思考接任者的人選。
可一看這。
乖乖。
還藏了那么多的東西,有些還是違禁品。看完筆錄,他才是想要吐血,這一來,不只是一個人的人事問題,而是一堆了。
其中。
二分之一是他的人。
尼瑪。
要不要這么亂咬人。
可看完收藏庫的東西,他也有點明白,瞧瞧,你特么到底干了什么,連爆炸物都有,雷你特么都能搞到,咱廳里都沒配備。
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自己手下。
竟然有這樣的人。
“我們也是剛找到的,你們在開會,不好勞煩。”檢察官回答道。
不好勞煩。
是根本不想提前告訴我吧。
要知道。
他就不會讓眼前這位去審問了,得先避免樸勇宇狗急跳墻,現在,來不及阻止,人家已經破罐破摔,打亂了他好多事情。
“這些人嚴重違紀,請批準我立即把他們拘起來。”
良久。
上司嘆了口氣。
“好。”
就算不情愿。
他還是簽了拘捕令。
沒辦法。
雖為眼前這人的上司,可如此關鍵時刻,他不能被抓住把柄,這一年以來,首爾大檢察廳的高層落馬了十幾個,多少人盯著。
好在這些人不是財閥的直系,不然他得更頭疼。
罷了。
換人頂上就是。
首爾。
江南區。
一棟別墅內。
“什么?樸勇宇被抓了?”
一個男子剛起來,就聽到了如此‘噩耗’。樸勇宇是他家的人,雖不是嫡系,可畢竟是他這一方,直接被拿下,他竟然一點不知情。
“是的,那個檢察官做的。”
“又是他。”
男子咬牙切齒,他弟弟就是被這人送進去的。
“什么原因?”
“聽說是有人盜取了樸勇宇的一個收藏庫,里面是他這些年從各個渠道弄到的武器裝備,數量很大,幾個盜匪用這些東西行兇,昨晚被現場擊斃。”
這運氣。
也是夠背的。
他知道樸勇宇有這個愛好,但并不是大事,沒想到這么被挖了出來。
就在這時。
他父親匆忙走了進來。
“父親。”
男子恭敬道,不知道父親來做什么。
“知道樸勇宇的事情了吧?”
“嗯。”
“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這個檢察官,太可怕了。”說起這,他父親臉上閃過一抹恐懼。
“怎么了?”男子不解。
“昨晚用那些裝備殺人的五人,正是昨天準備讓去殺那個檢察官的人,而被殺的,是這五人的老大,樸勇宇是被牽連進來的。”
“什么?這是那個檢察官的局?”
“現在出現了新情況,樸勇宇咬出的一個人,把昨天事情的策劃者在大檢察廳的那位拖下了水,那個人,算是徹底完了。”
男子張大嘴巴。
這就是那位檢察官的反擊嗎?
好可怕。
死無對證。
又絲毫找不到里面有這位檢察官的不利證據,一耙子,把一大圈人給打蒙了。
“我們怎么辦?”
“你先出國,我估計,有些人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