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京城機場。
為了迎接這個新的合伙人的‘手下’,柴仁早早的就來了。
雖然唐青那朋友始終沒有露面,但他心里也沒什么芥蒂,畢竟從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就可以看出來,那人絕對不是個正經的生意人。
正經生意人會有這么流弊的保鏢?
正經生意人會在美國的大街上無所顧忌的動手?
特別是那個鐵礦的事情。
處理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種人也許有什么顧忌,想要保持一點神秘感,無可厚非,而且別人還不一定是他們國家的人呢,貿然前來見面漏了底細,那才叫不正常。
就像之前想的,不管唐青那朋友是什么人,哪個國家的,有什么目的,但是只要不損害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那就是可以合作的對象。
他的兩個保鏢站在身后,很是筆直,騷包地帶著墨鏡。
沒辦法。
一想到又要見到那些專業到極點的保鏢,他們也有點緊張,次次都被比下去,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柴仁往出口方向使勁地望去。
京城機場,航班繁忙,就算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家航班的。
就在這時候。
三個西裝革履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殺人每人手里提了一個公文包,但是臉上的墨鏡卻是和公文包很不想襯。
習慣了那個‘元兄弟’的氣質,現在他也有點‘眼光’了。
應該是這三個人。
果不其然。
那三個人走到了柴仁面前。
“柴先生你好。”走在中間,明顯是負責人的上前點頭說道。
“你是?”
柴仁突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
“我叫聞灼,聞一多的聞,灼燒的灼,昨晚我們通過電話。”分析員微笑著自我介紹道,執行作戰任務的一般是兌換戰士出來,執行非作戰任務的自然只能兌換情報分析員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指揮室目前只有三種兌換項目,戰士,情報分析員,初級指揮官,而初級指揮官只能兌換一個,還不能出指揮室,因此只能讓分析員出來頂著。
系統可沒有商業方面的人才,所有商業決策還是指揮室的機器人現學的,至于誰當老大,站出來撐場子,那就靠抽簽決定了,反正都一樣。
“聞先生,幸會。”柴仁趕緊握住分析員的手說道,同時打量著情報分析員身后兩個氣質冷峻的戰士、
他也心中一凜。
又是兩個看著就強的很變態的人物,給唐凱這個朋友派遣的戰士自然比不上他們勢力內部的核心成員,聞灼肯定就是核心成員之一。
他現在也完全沒有了比試一下的想法,以前經常看朋友和自己的保鏢們比試,很多人礙于身份還輸給了他或者打個平手。
可是上次的‘元兄弟’根本不鳥他,愛誰誰,誰敢上來就是一個字干他丫的。
“這邊請。”柴仁做了個請的姿勢。
“有勞了。”分析員也越來越人性化。
說完,柴仁帶著三人來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一家會所。
他來的還比較早,合同什么的要等其他股東來了才能簽,本就通知的比較晚,就是為了和這個負責人先交流一下,打好關系。
進入會所的一間豪華待客廳。
柴仁把侍者叫了出去,親自泡茶。
“聞先生是哪里人啊?”柴仁笑著說道。
“對不起,您無權知道。”分析員還是面帶微笑。
這句話把柴仁噎著了。
臉上的笑容變為了尷尬。
他還以為大家算是朋友了,但是現在看來僅僅是合作關系而已,甚至和自己合作他都有種感覺:對方也并不是太過在乎。
不過一想起二十億的生意直接掛在一個手下名下,自己這生意也許還真不如人家的法眼。
算了,不套近乎了。
免得傷自尊。
隨即把‘聞灼’拉到一旁,柴仁湊過去小聲說道:
“咳咳。聞兄弟們,冒昧問一下,在其他地方的礦場若有問題,你們幫忙解決嗎?”
說完柴仁希冀地看著分析員。
“可以,但是我們只幫忙解決云起投資名下的事物,其他的,我們是要收費的,而且只收股份,不要錢。”‘聞灼’點頭說道。
聽到前面,柴仁很是興奮。
可是下一句就讓他的興奮摔到了地上。
柴仁也有點郁悶了。
要錢還好說,但是股份的話那就有點肉疼了。
這些年的布局,云起投資所掌握的礦產資資源,只占了他手下的百分之四十左右,其他百分之六十中,三分之一在國內,那沒的說,他搞得定。
還有三分之一在國外比較安全的國家,制度完善,問題也不大。
但是還有三分之一分布在非洲的很多國家,這些都是低價拿來的便宜貨,但是這并不代表價值低,便宜的原因多種多樣,但是最主要的就是他能拿到手的部分,被當地勢力嚴重盤剝。
這些都是價值極高的礦物。
就比如在坦桑尼亞境內他就拿下了一個黃金礦,很便宜,一百萬美元而已,這個黃金礦的實際價值多少?至少上億美元,可是呢,他一分錢都沒賺到,因為和那個鐵礦一樣,不,還不如,鐵礦還說是收費,但是那個黃金礦卻是根本不讓他開采,都是當地勢力在私底下開采。
那還玩個蛋啊。
這里面,他也是被逼無奈的,為了云起投資拿下另一處礦,他只能吃這個虧,被人變著花樣要錢。
而這樣的礦,自然不是掛在云起投資那里,而是自己名下。
要是自己名下那些礦,就說非洲的,只要允許他插手。這部分的收益將會妥妥的超過其他柴仁所掌握的礦產的每年收益總和。
這些東西法律上算是你的,但是你拿不到,
他沒有絲毫辦法。
這些根本不賺錢的礦產,倒是可以拿出來試探一下唐青這朋友的勢力也好,要是不錯,他會直接改變今后的發展戰略。
至于云起投資,那是合伙生意,出于利益紐帶的作用。
要是真的如這個鐵礦一樣的話,云起的市值今后都可能被甩在后頭。
念及至此。
柴仁已經有了決定。
尼瑪。
那就是干。
他也是暴脾氣,遠在國外,三番五次被這么坑,他也火氣來了,反正這個鍋有人背,而且看樣子,他們還會把后續問題處理好,何樂而不為呢。
“那就沒問題,不知道你們要多少股份?”柴仁咬牙說道。
“這個不一定,這會根據任務的難度、風險、后續影響、收益等綜合評判,你同意了我們才會動手。”‘聞灼’笑著說道。
聞言。
柴仁雖然肉疼,他多么想支付一個固定的股份,但是別人也不傻,怎么可能如他所想。
不過瞬間,柴仁就同意了這個方案。
總比沒有收入強。
“好的,我同意了,你們什么時候需要資料。”柴仁說道。
“現在就就可以,這是郵箱,整理好了發給我們。”分析員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一個郵箱過去。
柴仁接過紙條說道:“沒問題,我早已經叫人準備好了。”
說完柴仁立馬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公司。
三分鐘,柴仁的手下把他那些難處理的礦藏資料都發了過去。
‘請稍等,我們的人評估一下。’‘聞灼’說道。
之后兩人也沒有說什么有的沒的。
喝著茶。
等結果。
五分鐘后。
‘聞灼’接了一個電話,假裝的說了幾聲。
“好了柴先生,我們的人評估完了,這些礦藏總共十三處,分布于非洲五個國家,主要問題是當地勢力收取過多的費用甚至不允許您進入礦區開采,而你的法律文件毫無問題,對嗎?”
“啊,對的。”柴仁有種被質問的感覺。
“那行,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聞灼’臉色一正說道。
“什么?”柴仁疑問道。
“是這樣的,經過商討,我們認為我們可以共同成立一家公司,把這些有問題的資產全部劃到這個公司名下,你以這些礦產持股百分之五十一,我們以解決問題的酬勞加上后期的問題處理占股百分之四十九。”
“你的意思是,你們一分錢不出,就占了這些總價值可能超過五十億人民幣的礦產的一半股份。”柴仁呼吸有點不順暢,
這何止是獅子大開口啊。
這是河馬吧,一百八十度的嘴。
“柴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現在在您手里的這些礦藏,它們對你的價值不超過一億人民幣,每年的收益微乎其微,但是只要我們解決了這些問題,每年的收益保守將會超過八億人民幣,我想,這筆賬你應該會算的,嚴格啦來說,是我們吃了大虧,要不是你有開采權加上是朋友也是合作關系,這事情我們是不可能插手,也不可能給你這么多的優惠。”分析員緩緩說道。
優惠?
這么說還是我占便宜啦?
柴仁腦子里響起這句話,
這么一想還真是。
這些投資慢慢變成了沉沒成本,帶不來絲毫收益。
但是一旦扭轉,將會帶來相當可觀的收益。
八億人民幣?
呵呵。
當初勘探的時候遭遇到了不少阻隔,這些數據有的都是亂填的,甚至為了避免麻煩減少了許多。
一旦全部恢復了開采。
每年新增利潤何止八億,二十億都有了,甚至更多。
二十億人民幣。
就算只能分一半。
也已經讓柴仁足夠動心了。
想起他們還負責后期的地區利益維護,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還真不是太多。
想到這里,柴仁心頭一片火熱。
馬德。
四十九就四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