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角宿一，系統神域所在星球。
這一天，太空之上來了一個青年人。
這正是鬼王菩薩，托人類的福，他的法力這十幾年來恢復大半。
畢竟每每都是十億以上的法力值養著，就是頭豬，也能變成八戒，何況他還不是豬。
大爺也十分羨慕，無奈雖然系統功能全面，唯獨就沒有幫人轉生的能力，這業務就做不來。
“菩薩，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乎？”青龍文縐縐地說著。
“呵呵，托尊者的福氣，這些年過得還好。”鬼王菩薩點頭道。
“那就好，不知菩薩此來何事？”
“上界諸神托人來說和，祂們同意尊者的條件，只是希望尊者在祂們集體臨凡后，能保祂們一萬年的安全，作為交換，祂們會交出上界積累的典籍知識。貧僧拗不過一位老友的情面，只得過來幫忙傳個話。”菩薩一臉無奈道。
老家來的人惹不起，這放在大能身上也是一樣通用的。
系統空間。
大爺趕緊叫起賴床的方寧，將這事說了。
“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大爺詢問道。
方寧一聽，頓時佩服道：“這些神明還真是聰明，實事求是的本事一點不差，一看弄不過我們，立刻就承認力量現狀。”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要不要答應他們的懇求？”大爺郁悶道。
“咦，你怎么會猶豫？”方寧詫異道，“要是按你的初心，應該果斷拒絕才是，畢竟打死一個神明就有上百億的歷練值。畢竟你之前還是很興奮的，說神馬要和上界天道打商量，充當諸神收割機之類的，怎么只是這幾天就變了主意？”
“因為我看了一本書，叫《天上不會掉餡餅》，我越想越覺得對啊，”大爺忐忑地說著，“上次打瘟神的時候，那上界天道竟然主動幫助我的化身，你說會不會我收割完諸神圣人，再被上界天道收割啊？”
“我靠，你居然能想到這個地步，真是統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方寧真的震驚了，大爺一向蠢笨，還能想到這一層。
這簡直像程序出了BUG，人工智能產生了意識一般。
“還可以吧？”大爺得意洋洋道。
方寧聯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測，關于系統大爺的真正來歷，上界天道制造出來的諸神收割機。
很顯然，上界天道絕對不是樂于助人的leifeng，對方做這些事情定然有目的，結合大爺現在說的，那就十分明顯了。
恐怕對方早就在系統大爺的底層代碼里留下后門，等到自己成就這個大宇宙之主后，就會發作！
那就是大爺所說的，被上界天道所收割！
想到這里，方寧一下從沙發上正坐起來。
不能再躺下去了！
難怪對方會選中自己，自己這樣的性子，不可救藥的拖延癥晚期，才是最容易掌控的家伙。
如果換成一個勤奮主角，借助系統一路成長起來，對方就會無法掌控。
畢竟所謂的上界天道，連諸神都無法完全控制。
方寧想到這里，心頭的恐慌消散不少。
如果自己真正勤奮起來，變得野心勃勃，就必然能超過對方的掌控！
呃，可是那樣真的好累…還是再等幾天，確定一下情況再說吧？
方寧本能地浮現出這個念頭，隨后又強行壓下，不行，再拖下去，就真要上了對方的惡當。
于是他緩緩道：“大爺你的想法很好，但都是沒有根據的空想，現在我們需要驗證一下。”
“怎么驗證？”大爺迫切道。
“嗯，這一回就與諸神做這個交易，咱們不上門殺他們，不過交易條件還要再更改一下。”方寧認真道。
“聽不懂，這又能驗證什么？”大爺發懵道。
方寧振振有詞道：“這樣的話，只要看看咱們接下來是不是會持續倒霉，就能證明背后有沒有上界天道的影子。如果一直倒霉，就說明咱們違背了上界天道的意思，那就說明這一切的確被它所影響，否則的話，就和它無關。”
“高，實在是高。”大爺立刻拍馬道。
“一般一般。”方寧十分謙虛道，“不過談判條件也要改一下，現在可是我們占據優勢，不能讓諸神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是當然的，一萬年太久，保他們一百年就夠了。而且光交出典籍還不行，他們搜刮了那么多的民脂民膏，都得給本大爺交出來才行。”大爺振振有詞道。
“這個條件不錯，不過他們交出來的民脂民膏，得用到我身上才行。”方寧認真道。
“憑什么？”大爺頓時氣急敗壞，系統與寄主的友誼之船說翻就翻。
“你真傻，真的，”方寧鄙視道，“你不是擔心要被上界天道收割么？那我告訴你，我作為本宇宙的土著，它想要收割我，那就得和本宇宙的本源意識開戰，所以把好處用在我身上，是最保險的。”
“…”大爺聞言頓時目瞪狗呆，稍后猶豫道，“怎么現在我覺得，最后收割我的不是神馬上界天道，正是寄主你啊。”
“你又憑空污人清白，”方寧苦口婆心道，“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如果你不想以后被所謂的上界天道收割，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將我快速提升起來。”
“我以前就叫你努力修煉成神，都是你自己懶好不？不僅僅有晚期拖延癥，還有努力綜合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大爺鄙視道。
“往事不可追，愚蠢的家伙才會沉浸在過去之中，我們要向錢看。”方寧強行轉移話題。
“是啊，你現在就要向我的錢看了。”大爺郁悶道。
方寧懶得理會這二筆，打定主意后，要過自己的龍體，將意思和菩薩說了。
“尊者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貧僧就再通告祂們一聲。”鬼王菩薩顯然沒有替那些神明講情的動力，直接就應下來。
“如此就有勞菩薩了。”
“好說好說，一切果，皆有因。諸神早年做下的孽，現在是到還的時候了。”菩薩十分豁達地說著。
方寧于是起身，送走鬼王菩薩。
只見對方并沒有走傳送光門，而是在浩瀚的星空中，一個閃爍，就消失不見。
“看來這菩薩的神位，馬上快完全回復了。”方寧感嘆道。
“那你也趕快去修煉，能省一點資源是一點。”大爺還是不死心道。
“果然如此，我又明白了，你這種摳門的本性，就是那上界天道特意賦予的，它就是要讓你盡量地多積攢資源，好將來讓它收割一波大的，你看看，你的系統儲藏區都滿成什么樣了？”方寧振振有詞道。
“…”大爺啞口無言，它完全沒想到之前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能被寄主發散聯想到這種地步，關鍵是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惡，怎么我總覺得又被你套路了？”大爺猶豫道。
“這回絕對沒有，一切都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我只是進行合理的演繹。”方寧斷然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