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好奇的目光當中,方銘走進了衛生間,下一刻從里面端出來了一盆水放在了桌子上。
“方銘,你端一盆水過來是要干什么?”華明明忍不住好奇問道。
“驗證我的猜測。”
方銘神秘一笑沒有過多解釋,下一刻將那玉如意拿起,而后,直接是丟進了水里。
玉如意掉入水中,濺起了幾個水花,還沒等華博榮等人反應過來,便是看到那水盆中的水不斷的有水泡從下方冒上來,而這水泡正是來自于玉如意。
“不,不要掐我,不要掐我!”
一旁的張齊整個人突然驚叫起來,臉上露出恐懼之色,似乎有看到了那紅衣女鬼,而他的舉動也是讓得其他人整個寒毛都豎立起來,經過了張齊講述了他的經過,華博榮等人想到這里出現一個紅衣女鬼便是不寒而栗。
“在我這里還容不到你作祟。”
方銘冷哼了一聲,一把將盆子中的玉如意給撈起來,右手抓了一把黃金香爐的香灰直接是抹在了玉如意的身上。
當方銘做完這個動作之后張齊的驚叫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極其蒼白的臉,望向方銘,“方老板,我剛剛又見到了那紅衣女鬼。”
“我知道,我現在封住了這玉如意,暫時隔絕了這怨煞和你的聯系,不過也只是暫時。”
香爐里的香灰是方銘這幾天上的香燃燒殆盡所留下的,香灰,本來就有驅煞的作用,當然,像張齊這樣已經是成形的煞氣靠這香灰自然是驅除不了,只能是做到暫時封印住。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玉如意的主人應該是怕水,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死在了水里。”
眼前的試驗驗證了他的判斷,這玉如意放入水中那股怨煞便再次出來,這是一種反射,雖然說這怨煞并不是鬼魂,但怨煞的根源還是來自于這位玉如意的原主人身上,所以道理是一樣的。
“我現在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發生在唐朝時期…”
方銘望著眼前的玉如意,聲音低沉開始講述起他的猜測。
一千兩百多年前,一位來自于寒門的年輕人成功考取了功名,憑借著自己的才華步入了官門。
只是,在那個年代,寒門子弟要想往上爬實在是太難了,這男子也同樣是如此,在那個年代要想爬上去唯獨攀附豪門,而與豪門攀上關系的最好辦法便是聯姻。
男子最終為了升官娶了豪門家的一位千金,然而這位男子在年幼的時候便是有了一位青梅竹馬,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分散于兩地,然而后來兩人終于是相聚了。
只是,豪門家的千金又怎么會容許年輕人納妾,就算是納妾也最多只是由那千金指定,作為女人又會怎么會傻傻的把自己丈夫的青梅竹馬給放進來。
一邊是青梅竹馬,一邊是榮華富貴,男子陷入了兩難當中,而那女子想來也是癡情至極,為了和年輕人在一起寧愿不要名分,兩人暗中相約互訴衷腸好不快活。
然而,這世上終究是沒有不透風的墻,兩人的秘密約會最終還是被男子的正配給發現了,而在年輕人外出執行公務的時候,正配帶人抓住了那女人。
那個時代,女子與有婦之夫私會被抓下場是怎么樣不需要多說,浸豬籠,沉水底,可憐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便是永遠沉于水底,做了那孤魂野鬼。
等到男子回來之后發現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死了自然是痛不欲生,在這一刻他才發現,什么榮華富貴什么功名利祿都抵不上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雙宿雙飛。
只是,這邊到底是自己的結發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面對著自己的妻子他無法報復,心灰意冷的他選擇了離開這個家。
辭掉了官職,離開了家,男子身上只揣著幾樣物品,而這其中有一塊玉佩和一只玉如意是他和那女人的定情信物。
縱不能生前長恩愛,那就死后長廝守吧。
男子給自己挖了一座墳,作為錄事參軍的死后本該是入宗族,享受著高規則墓葬的,可他知道他不能,因為那個墳墓是不允許他心愛的女人躺進去的。
只有這個墳才是屬于他和她的。
墓里沒有什么東西,只有兩口棺材,一口屬于他,一口屬于她,而她的尸體在他回來之后早就已經是腐爛于河底,連尸骨都無法找到,唯一留下的便是生前的一套衣服。
男子將女人的衣服給放進了棺材,然而那只玉如意他舍不得放進去,因為每次看到玉如意就猶如是見到了他的青梅竹馬。
那個時代的人相信人死了會有魂魄,只要有生前貼身的東西,那么魂魄便是會回來,而男子留著這玉如意就是希望女人有一天魂魄可以回來。
只是,直到男子老去的那一天,女人的魂魄還是沒有能夠回來,無奈之下男子選擇了封閉掉這個墓穴…
方銘的故事講完了,這個故事漏洞百出,然而他要做的其實并不是講故事,而是將他的判斷給說出來。
當年的細節他不知道,但是女人死于水中,而且又沒有尸體,一個錄事參軍的官員死后陵墓那么寒酸,這幾個細節組成了這個方銘的這個故事。
也許這個故事有很多無法說清甚至解釋的地方,甚至很有可能真實的事情和這個故事南轅北轍,但是對于方銘來說這就足夠了。
總之,這就是一個很狗血的古代愛情故事,方銘不是作者也不是小說家,所以他無法將這個故事在那么短的時間構思的沒有一點漏洞,這個活留給那些小說家去干。
華博榮等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明白方銘話里的意思了,這玉如意和那一對玉佩是墳墓中一男一女兩位的定情信物。
“可以肯定的是,那女人絕對是橫死之人,否則的話怨氣不會這么的足,如果你想要消除這怨氣的話,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做。”
方銘目光看向張齊,看到張齊期待的眼神后說道:“把那具男尸找來,然后將那具男尸給這玉如意一起下葬。”
“這不可能!”
張齊還沒有回答,一旁的劉震國便是先開口了,作為曾經的考古學者現在的博物館館長他很清楚考古工作的流程。
一般在墓穴里面發現尸體后,在進行了拍照取樣之后,尸體都會給編號保存,當然也會送到一些專門的機構進行人類生物學研究。
“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你能找到男尸那么我再加二十萬我可以幫你解決掉怨煞的問題,否則的話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
方銘沒有在意劉震國的態度,方法他已經是告訴張齊了,能不能活命那就看張齊自己的選擇了。
“你只有三天的時間,超過三天這怨煞便是會破封而出,到時候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
張齊沉默了,他不想死,但他也知道要想將已經收編入庫的尸體給拿出來難度有多大,這根本就不是靠他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那個我看不如這樣,張先生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們到時候再商量下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子。”
華博榮開口了,在這種時候只有他出來打圓場,他明白方銘的意思,張齊要活命那就必須要帶來尸體,而要帶來尸體憑張齊肯定是不行的,這事情就得他們師生兩人自己去商量了。
不管怎么說,張齊都跟了劉震國幾十年,面對著生命威脅,劉震國就真的能夠無動于衷?
“多謝方老板這一次的解惑。”
劉震國站起身,他也知道再待下去沒有意義,這一次的見識讓他顛覆了這么多年的認知,有些東西到現在他都沒有完全消化。
張齊想要上前攙扶劉震國,不過卻被劉震國直接是甩開了,最后只得垂著頭跟著劉震國的步伐走出店鋪。
劉震國和張齊走了,華博榮負責相送,華明明這一次倒是沒有跟著過去而是看向方銘,一臉認真詢問道:“方銘,那尸體拿出來的話這張齊就真的有救?”
經過這幾次的見識,華明明內心里的某些堅守也同樣是被打碎了,到了現在他不得不相信他家老頭子所說的一些話,這世上有些事情他沒有見過但就不代表不存在,中國幾千年在民間流傳的一些東西并不是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