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凌晨七點,醫學院卻是要比以往更加的熱鬧,尤其是校門口更是停滿了大巴。
原因很簡單,所有學生都接到學校的通知,今日所有學生都將進行為期三天的特殊軍訓,而地點便是市區不遠處某消防大隊訓練基地里面進行。
對于學生們來說自然是怨聲載道,畢竟軍訓這樣的事情開學經歷一次也就足夠了,尤其是對于那些大四大五的學生來說更是不想參加。
然而這一次學校似乎是鐵了心的不允許任何學生以任何理由請假,每個班級都由輔導員親自帶隊,誰如果沒有參加的話直接是扣除學分取消獎學金領取資格。
所以,除了那些不在校的學生可以說整個醫學院老校區所有學生都乘坐上了這些大巴車,而后在幾位校領導的帶領下緩緩駛出了校區。
就在這些學生離開校區沒多久,幾位學校保安將校門鎖上,學校徹底進入了封閉狀態。
操場草坪處!
方銘靜靜的站立在老校長雕塑前,沈自恪則是坐在一旁的一張輪椅上,原本他是想要站著的,然而畢竟是上了年紀未免感染風寒便是坐在輪椅上蓋著一張薄被。
整個草坪前除了方銘和沈自恪之外剩下的不多,大柱和琪琪兄妹兩人,秦德峰還另外三位校領導,總共不過八人。
“老師,這方先生都站在這里半天了…”
秦德峰看到方銘已經站立在這里超過一刻鐘還沒有動作不禁有些按耐不住,不過一旁的大柱在這時候開口解釋道:
“領導,你這就不知道了,在我們那像方銘還有老神仙他們這樣的人對時間很講究的,就好像喬遷和出嫁一樣都得挑選一個良辰吉日啥的,時間沒到是不能弄的。”
秦德峰看了大柱一眼,他當然知道良辰吉日一說,只是,這里又不是喬遷和出嫁甚至就連破土動工都算不上,要等什么時辰?
“急什么,都等了三天了還會在乎這一時,等著方先生就可以了。”沈自恪有些不滿的看了眼自己這學生,心性還是沒有修煉到家。
被自己老師責怪一句秦德峰一臉尷尬表情但也不敢再開口了,因為他知道在自己老師心中醫學院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這時候要是惹的老師不高興了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旭日東升,陽光初上,方銘嘴角微微上揚,下一刻回頭說道:“現在,可以開始了。”
在方銘這話說完之后,大柱連忙將擺在一旁的一張案桌給推了出來,案桌之上放著香爐和無垠水,所謂無垠水便是未與大地接觸的露水和雨水。
方銘走到案桌前,將沉香粉倒入香爐之內,而后再用沉香木點燃,做完這些之后又點了一根禪香插在香爐之中。
“告顏先生,爾一生為學校為學子而奮斗,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當為吾輩之楷模,然今日文氣移位,望先生念學校之大計得以通融。”
方銘躬身念著,口中所提到的那位顏先生便是老校長,也就是這座雕塑的原主人。
“四方之神,通我之心;八方之靈,傳我之意;禪香帶信,鋪水為路。”
方銘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攏后快速的插入一旁大碗內的無垠水中,而后用沾了水的兩指直接是在案桌上快速的畫了一條直線。
秦德峰等人都一臉好奇的盯著方銘的動作,只是半響之后沒有任何的變化,秦德峰幾人臉上又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一分鐘,兩分鐘…
當五分鐘過去之后大柱有些忍不住了,開口好奇的問道:“方銘,你在干什么呢?”
“等。”
方銘沒有回頭直接是回答了一句,沒錯,他再等,等一個回應。
十分鐘過去,當沈自恪都有些忍不住的時候,秦德峰正要開口,然而這時候草坪突然刮起了一陣風,風不大,但卻讓得一旁的幾顆樹上的樹葉嘩嘩作響。
這突然的風并沒有引起秦德峰幾人的注意,不過方銘的臉上在這一刻露出了一縷喜色,微微松了一口氣說道:“成了。”
“什么成了?”大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的追問。
“狂風傳音,樹葉為證,我們的老校長答應了。”
方銘回頭笑著解釋了一句,還沒有等大柱繼續詢問直接是吩咐道:“現在大家動手把老校長的雕塑給移開,記住一點,我會給你們畫一個方向,你們就按照這個方向搬動就行了。”
聽了方銘的話,秦德峰幾人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哪怕是沈自恪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解釋道:“方先生 ,老校長的雕塑當時下面是用水泥固定住的,下面有鋼筋和鐵釘,人力恐怕是搬不動的。”
“沒事,你們盡管搬就好了。”
方銘灑然一笑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他當然知道這雕塑是固定在這里的,不過他會這么說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一手端著那大碗無垠水,方銘走到了雕塑的跟前,而后,蹲下身子直接是將碗里的無垠水往地上倒,最后在草地上留下了一道五米左右的彎曲的線。
有了方銘的話和舉動,沈自恪就算再疑惑這時候也得按捺下來,不過秦德峰和幾位校領導臉上卻是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方銘。
幾個人將用水泥和鋼筋固定住的雕塑抬起來,這方先生怕不是腦子有坑還是以為他們是力拔山河氣蓋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