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山脈之外,一聲轟然的巨響,讓存在于擎天山脈的九宗所有弟子紛紛面露驚慌,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當即,各宗門的真傳弟子,紛紛都是要組織人手出宗查探。
而這時候,這些真傳弟子卻是受到了宗門中師長的呵止,轉而,一個個王境就頃刻間從隱于擎天山脈當中的各個宗門飛了出來,向著那巨響的核心處而去。
只是,這些王境很快就都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為他們發現,大青劍宗,居然沒有任何一人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是有些不解,因為按理來說,大青劍宗面對這種事情,是沒有道理無動于衷的。
可當眾人到了那發生巨響的位置,這才一個個面露驚容。
因為此間,那直到現在,依舊在縱橫而凌厲的劍氣,似乎在告訴眾人,這里是有兩名大青劍宗的王境剛剛交戰過!
“這…”
一時間,這其他八宗出來查探情況的王境臉上滿滿都是濃濃的不解,只是,此間現在一無活人,二無任何血跡,沒有人能夠知道,這里方才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同樣,面對著此種情況,也是不會有人去大青劍宗問問情況的。
這八人只是面面相覷之后,隨后互相也沒有打什么招呼,便是返回了各自的宗門。
大青劍宗,東仙峰。
暫時還沒有定好搬遷的洞府,所以,蘇祁便是回到了在東仙峰的洞天之內。
此時,陳碧珺、李承秀、程魚雁都還在昏迷當中沒有轉醒。
小蛟這時候也是不再睡覺,而是大眼睛中充滿了擔憂地在繞著李承秀打轉。
宮虞自然是回去轉接東仙峰首座真傳的事宜,畢竟,他已經破入了王境,那么自然便不能再擔任東仙峰首座之職了。
而蘇祁自己卻是在握著一塊樣貌奇異的石頭正在研究。
這石頭,自然便是宮虞從程春秋洞府中取出的那陣眼。
此時,蘇祁能夠發現到的是,這石頭上,那滿滿的煞氣。
“這石頭…”蘇祁臉上露出些許意外,也不知道這充滿煞氣的石頭是什么用處。
而接下來,蘇祁心中在想,他是不是應該去找蜃好好地算算賬,畢竟,這個家伙,早先給自己教授那拳法和法訣的時候居然是不懷好意的!再加上,它居然膽大包天,敢劫走李承秀、陳碧珺?
這事情,怎么也得連本帶利收回來吧?
正在蘇祁這般想著的時候,那邊的李承秀卻是第一個醒過來。
“主人!”李承秀醒來第一眼看見蘇祁,卻是頓時有些驚喜。
蘇祁端著架子,微微頷首,顯得很是有逼格。
李承秀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笑了笑。
蘇祁此刻先是收起了這塊滿是煞氣的石頭,目光先轉移到了這帝景蟠桃樹和七靈枝上。
這一看,蘇祁的眼中卻是不覺地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
這帝景蟠桃樹和七靈枝,雖然有蘇祁之前布置下催靈術的加成,但是它們的生長周期實在是太長了,帝景蟠桃樹的生長那可是千年起步,而七靈枝也是百年起步!
眼下,這兩株植物是沒有絲毫變化的!
可這時候,蘇祁卻是忽然想到了,他前段時間從金玉天書臺中修煉的那一道法則,“樹界”。
“要不我試試利用這個法則?這法則不是能催生植物生長嗎?”蘇祁這么一想,立刻是有了決議。
于是,蘇祁便是忽然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架勢,對著這帝景蟠桃樹開始“發功”了。
見到蘇祁突然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架勢,李承秀是一臉的不明所以,而一旁的小蛟則是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蘇祁此刻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依舊是在利用“樹界”法則,看看能不能讓帝景蟠桃樹和七靈枝長得快些。
大青劍宗,前山。
那坐在綠意深處的男子,忽然就緩緩站起了身來,眉眼間帶著一抹不滿。
隨后,這男子抬頭,望向天際。
“錚”地一聲響。
卻是一柄劍先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輕顫。
隨后,一個兩袖間有著斑斑血跡的老者又是跟著落下,正是柳岑之。
男子臉上的不悅之色更加濃郁。
“…”見到男子臉上的不悅,柳岑之不敢多話,急忙躬身。
男子看著柳岑之的傷勢,隨后開口淡淡地道:“我,讓你斬程春秋一劍,你出了幾劍?”
“大約,五六劍…”柳岑之臉上露出了一抹畏懼之色。
男子的劍眉依舊是那么好看,開口又問道:“到底是幾劍?”
“總共出了九劍!”柳岑之垂下了頭,聲音壓得低低地,宛如蚊吟。
男子雙手背在了身后,淡淡地道:“程春秋傷勢如何?”
“比我重!”柳岑之嘴角露出了一抹狠辣的弧度。
男子這才點了點頭,道:“那倒還好,總是沒有丟臉。”
柳岑之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好了,現在該說說,你為何多出了八劍?”男子眼神漸漸變得冷漠了起來。
柳岑之頓時感覺到渾身一冷,緊接著,便是一陣陣凌厲,就好似有無數地劍尖兒已經是正對住了自己,只要自己輕舉妄動或者回答不好,便是瞬間會被這千萬劍戳成篩子。
“程春秋,好像是知道了器山的秘密!”柳岑之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才回答道。
男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驚訝道:“他不是早就知道么?”
“…”柳岑之有些愕然地抬起頭。
男子這時候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岑之,你這些年了,境界不斷地在進步,可是你這腦子啊,還是如同以前一樣!”
“呃…老朽愚鈍…”柳岑之只能是雙手托起,一臉慚愧。
男子這時候卻是頗為悵然地嘆了一口氣,隨后是原地踱步了幾下,這才再一次抬頭望著天空,語氣間十分惆悵地問道:“岑之啊,你還記得,本王…之前的名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