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也就沒有再顯擺,畢竟這東西就好比說是老蘇在老朋友面前吹牛說自己的兒子會背唐三百,而老朋友不相信你老蘇的兒子會背唐三百,然后作為兒子的自己真的不會背唐三百,但是為了老蘇的面子,就只好背了幾首宋詞來充充場面。
其實這種種過程,都只是圖一樂子,適可而止就好。
在真的讓南三水尷尬之前,蘇祁也就很自然地適可而止,將所有的丹藥都收了回去。
蘇天英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再出言說什么多余的話,他很機智的轉移話題道:“蘇祁,你等下去哪兒?要與我還有你南叔一起從那空間裂縫出去回涼州么?”
聞言,蘇祁不假思索地拒絕道:“我不了,我從另外的地方出去,爹你和我南叔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聞言,蘇天英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定要注意己身安全!”
“嗯,知道了爹!”蘇祁笑著答應了一聲。
這時候,蘇天英走過去一拍南三水了肩膀:“走了,三水!愣著干啥?”
“哦!”南三水這時候卻是恍然回過神。
可見到比自己還灑脫離開的蘇天英,南三水卻又是忍不住看了眼留在原地的蘇祁,他心中忍不住地想:這老蘇,心這么大嗎?親兒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南三水不禁是追了過去。
憑著對老友的了解,蘇天英甚至都沒等南三水問出口,便看了南三水一眼,笑著說道:“是不是想問我如何這么灑脫?”
南三水頓時點了點頭。
蘇天英卻是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蘇天英當年,不過是出身北域涼州一小族,家族什么都沒有,我一人在闖出北域,在中域殺出了當代天驕的名聲…我都行,憑什么我的兒子會不行?既然他行,那我放手讓他去做就行了,何必牽掛?”
聽到這話,南三水卻似是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而滯留在原地的蘇祁,直到是看到了老蘇和南三水走遠了,這才是點開了物品欄,選中了其中一枚破界石。
上一次,蘇祁用破界石離開此地,卻是因為卡爾那老東西的干擾,偏離了位置,所以傳到了西域去。
這一次,沒有干擾,蘇祁自然能夠安穩地離開此界。
當蘇祁對著這破界石點下了使用之后。
一陣奇怪的力量,便是包裹住了蘇祁。
而緊接著,這天空之上,便是出現了一道裂縫。
蘇祁被這破界石之力包裹著,飛上天際的時候,他低頭,卻是一片綠色的林海,低頭看著那被先前的雨水泡的發爛的樹根。
蘇祁覺得,或許原本郁郁蔥蔥的樹林,很快就要變成一片枯木了!
驀然間,蘇祁的身體已經是進入了這天空中的裂縫。
在這空間當中,亂流洶涌,蘇祁這次是被這破界石的光暈保護地很好,自然不會被這亂流撞到。
不過,此時此刻,蘇祁卻是有些大膽地將自己的神念略略散發出去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避過了一道道的亂流。
然后,蘇祁便是嘗試著研究感悟一下這所謂的空間之力,試圖從中悟出一些有關于空間法則的力量。
荒原以北,黑石之上。
高大而莊嚴的祭祀殿矗立著。
只是,這平日里肅穆安寧的地方,今日卻是顯得有些嘈雜。
在這黑石隔著深淵的周圍,站滿了各種各樣的蠻族三大王庭各個部落的百姓。
此時此刻,這些蠻族人的臉上都是帶著狂熱,口中止不住地喝罵著各種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以往,這些粗鄙之言,莫說是對著崇高的祭祀殿,對著祭祀殿中那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這些蠻族人都很少敢對鄰居口出這些骯臟之言。
現在,面對著祭祀殿瘋狂地口中噴糞,心里想著祭祀殿那些高高在上宛如神邸一般的大人物們正被自己叫罵著,這些瘋狂的蠻族心中不禁是涌起了一陣陣畸形的心理快感,于是,他們便是罵得更加起勁了!
當人多的時候做一件事情,哪怕知道自己等人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但,人內心的膽氣,便就是要比一個人的時候,更加充足!
聽著外面止不住地喝罵聲。
祭祀殿中許多祭祀的面容上,都是帶著怒色,而他們一個個心中更是不解,為何這些屁民敢來祭祀殿前囂張?為何偉大的巴迪殿下不派神衛們出去鎮壓這些膽大包天的家伙!
而在主殿當中。
祭祀之主巴迪高坐于神座之上,他靜靜地閉著眼睛,似是在閉目養神。
生命大祭司伯特倫坐在低一階的座椅之上,無精打采的他,余光掃了巴迪一眼,隨后,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濃濃的不屑。
伯特倫自然知道,巴迪這個老家伙必然是聽到外面那些屁民的叫罵,而此刻,以巴迪的性子,必然是已經氣的想要罵娘,可是,他卻偏偏要露出這樣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虛偽!”伯特倫眉梢微微一挑,為巴迪打上了一個標簽。
而正在這個時候,大殿之內,突然出現了一絲微微的空間波動,隨后,這殿中便是出現了兩道身影。
“參見,偉大的祭祀之主,巴迪殿下!”
這兩道身影一經出現,便是立刻行禮。
見到這兩人,伯特倫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鄭重之色。
這倆人,便是一直在閉關的兩位王境,也就是上一代的猩紅大祭司和裁決神官。
聽到聲音,坐在神座之上的巴迪,這才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看著下方的那兩人,巴迪的眼中終于是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意,開口道:
“伊凡、薛瓦利埃。你們來了?”巴迪的語氣溫和,就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一般。
伯特倫在一旁,卻是指尖微微動了動,他知道,巴迪既然是這個語氣,那么接下來這倆人,肯定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需要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