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蘇祁做夢也不會想到,眼前的一幕會發生在中央大世界吧。
此時此刻,蘇祁是剛剛將伏靈之蕊也是做成了試劑,而且他也是感覺到,他基本上已經是到了金丹境大圓滿的境界,只要他想,隨時就可以破境引來天劫。
可當蘇祁剛剛離開屋子,出到院落中的時候,就見到了讓他驚呆的一幕。
只見,金恪言、秦天宇以及李承秀,還有鬼頭鬼腦的小蛟,坐在院落中的石椅上,其中,金恪言正在慷慨激昂地高談闊論著,秦天宇時不時地補充一兩句。
金恪言口中說著的,大抵就是“平等…共產…公有制…革命…理想…”
而此時,李承秀和小蛟都是在仰頭聽著金恪言說話,一人一蛟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生活在中央大世界這樣弱肉強食,毫無人權可言的修行世界當中,金恪言口中所述說的畫面和理念,無疑是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沖擊的,同時也是讓他們心生向往。
看著前方這一副積極向上的畫面,金恪言、秦天宇和李承秀三人此刻已經開始改口互相稱呼同志了。
蘇祁不由是嘴角微微抽出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些發慌,自己那天是不是說的有些多了?
“富強民主文明…”蘇祁口中默默地誦念了一遍二十四字真言,讓自己略微冷靜了一些。
見到蘇祁走過來了。
正在慷慨激昂演講的金恪言立刻是閉嘴,臉上帶著悻悻地拘謹之色。
秦天宇也是頗為恭敬地站了起來。
李承秀和小蛟突然轉過身來,此刻,他們的眼中也都是帶著對蘇祁濃濃的敬佩。
“…”蘇祁頗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
“嗯,你繼續…”蘇祁有些僵硬地對金恪言說了句。
金恪言訕笑道:“我只是學了蘇總您思想的一點皮毛,哪里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
“這可不是我的思想,這是偉人們的思想!”蘇祁隨口糾正了一句,隨后想著自己渡天劫的話,也不必帶著太多人,便是對著四人揮了揮手,“你們便繼續討論學習,我出去一趟!”
“諾!(啊咿)”四人一蛟齊聲應道。
蘇祁意外的看了眼小蛟,只見這憊懶的小家伙,此時此刻眉眼間對自己滿是憧憬。
好嘛,讓這個調皮的小家伙都學乖了…
“對了,主人,您的那青龍流星艦…”李承秀卻突然說道。
蘇祁擺了擺手,說道:“你就先拿著吧!”反正那東西太大,還不如蘇祁自己御劍方便。
“是!”李承秀應了一聲,隨后幾人一起恭敬地目送蘇祁離開小院,下一刻又齊齊扭頭,目光炯炯地看向了金恪言。
金恪言咳了一聲,也是重新整理語言,打算再和同志們好好交流一下相互的想法。
蘇祁離開了小院,徑自就一人走出了宮府。
可當出了宮府之后,蘇祁的眉頭便是微微皺起。
因為,莫名的,蘇祁感覺到他身上似乎是多了好幾道目光,他好像是在被什么存在盯著看,而且,這種存在,還不止一個。
“什么鬼?”蘇祁微微皺眉。
當蘇祁就這么靜靜地站在原地,細細感應的時候,這種感覺卻頓時是消失了。
什么都沒有發現,甚至剛才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也是消失。
蘇祁自然明白,這肯定不是錯覺。
又向前開始行走,突然,蘇祁就察覺到,這周圍,又是多了一道道目光,再一次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時,正是上午,一個個小攤販們,才將自己攤位擺起來,而來來往往的行人匆匆,也似乎是令得天氣都燥熱了氣氛。
蘇祁在這些來來往往的人身上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后,蘇祁就確定,盯著自己的,應該不在這些人中。
“能夠無視阻隔盯著我的,還能這樣惡心我,不讓我發現的,那就只有…”蘇祁想到這里,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變,基本上是猜到了是什么人。
“他們盯著我做什么?”蘇祁皺了皺眉,突然,他便是想到了昨天燕王邀請自己同坐王攆的事情。
難道說,是因為這件事情?
“這五大世家也真是搞笑,老子又不打算摻合你們的破事!”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可蘇祁也知道,這種事情空口無憑,不是用嘴可以解釋的。
那該怎么辦?
蘇祁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遲疑,他這次出來,是打算去渡劫的,自然是不可能被這些人盯著啊!
尤其是,蘇祁還要服用《孤野筆記》上的物品削弱天劫對他判斷,那就更不能讓外人知道。
而此刻,正在蘇祁思量的時候,在這郢都除了楚王府之外,最大的五座府邸之中,都是有著一個兩個的外貌各異的家伙在眉眼含笑盯著蘇祁。
同時,見到蘇祁這樣子,這些人中,也是有人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倒是機警啊!”
“是啊,區區一個金丹境的小子,居然能夠感應到我等王境的窺視!“
“不過,要是這小子平平無奇,羋雄怎么會看上他呢!”
“嘿,一個北域的小子,不論是他,還是他爹,都不要想在我南域作出半點事情!”
“沒錯,這南域,是楚王的,卻也是我五大世家的!”
“先盯著他,看看他能做什么!”
在這五座府邸的各聲議論中,話語雖然不同,但是這些人的語氣中卻都是帶著輕松,更是有著輕蔑,都是一副仿佛吃定了蘇祁的樣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隨著蘇祁的步法,這些聲音卻突然是驚訝了起來。
“怎么回事?這小子要去哪兒?”
“他要去楚王府么?這…”
“這雞賊的小子,楚王府我等倒是去不了啊,也是不敢監視…”
蘇祁此刻嘴角卻帶著一絲微諷的笑意,走到楚王府的門口,只是開了句口,這王府侍衛自然是記得那日楚王親自出去迎接蘇祁的盛況,當即不敢怠慢,先將蘇祁請進了王府,這才急忙去通報。
而這時候,那五大世家的老祖們的目光,就一個個蛋疼而又訕訕地停留在了楚王府的各大門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