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居高臨下,放眼望去。身著深色戰甲的太極龍天選者就像是邪惡的機械人,組成了一座邊長足有幾十公里的浩大城池。而他們身著各種奇裝異服的星門聯軍,就像是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只不過他們的超級英雄是如此之多,放眼望去漫無邊際,從數量上看他們的人至少在太極龍的五倍以上。
電光、激光和彈鏈組成了炫彩的霓虹燈,數不清的光點在閃爍,火焰和爆炸隨處可見,將天空襯托成了人潮涌動的游樂園。只不過這游樂園里,并沒有什么歡樂的氣氛,只有死亡和毀滅。
“太極龍比我預估的還要強悍,他們的紀律性和執行力實在是地球巔峰。”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輕聲感嘆,“這也是這場戰役將成為史詩的理由。”
“這群狂派機器人確實表現的不錯,場面也很宏大壯觀,配得上‘史詩’這樣的夸獎。”斯特恩·金聳了聳肩膀,“可現在不是享受戰爭的時候,艾爾弗雷德神將,我們的任務是盡快結束它。我寧愿它不那么精彩.....讓我們加速,直接跳到片尾,在酒會上歡慶勝利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比你更清楚應該怎么做。”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抬手正了一下大檐帽,他低頭,視線在廣袤的陣線上尋索。沒過多久,他終于找到了正在到處游走,進行定點清除的白秀秀,“得先解決這個女人。”
“這對您來說不該是輕而易舉?”
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搖頭,“找到她并不難,但想要鎖定她的位置可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我相信一定難不倒您。艾爾弗雷德.....”斯特恩·金說。
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抬手,從虛空中拿出一把一人高的銀色的騎士長槍,這把槍看上去就像是一柄碩大修長的尚未撐開的長柄雨傘。不過位于頎長槍身下半部分的護手是栩栩如生的金色獅子的頭顱,它張嘴怒吼,四顆犬齒閃爍著金光,那細長的槍身像是從它的口中長出來的一樣。
“獅心槍?看來你認真了啊!”約翰·克里斯·摩根憑空出現在了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的身旁,笑著說,“那個女人是我的獵物,艾爾弗雷德,任何人都不許碰她.....我要親自讓馴服這匹美麗又瘋狂的小野馬!”
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握著獅心槍,側頭看向了穿著牛仔裝的第四神將約翰·克里斯·摩根,對方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語言輕佻,就像是在西部影城扮演牛仔的演員。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要留手,第四神將閣下,這不是游戲,也不是西部電影。”
“你有點太嚴肅了,艾爾弗雷德。看上去你更像是太極龍的人。”約翰·克里斯·摩根沖著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眨了眨眼睛,“不管我把這場戰斗當做什么,都不妨礙我們取得勝利,不是嗎?”
“舌長事多,夜長夢多。(The
long.)第四神將閣下。”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一絲不茍的說。
“我只管白秀秀。”約翰·克里斯·摩根微笑著拍了拍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的肩膀,“其他的交給你了,反正你是總指揮。”
說完約翰·克里斯·摩根朝著剛剛又一次爆發了“死神之光”的地方飛了過去,眨眼約翰·克里斯·摩根就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于雜亂的光點中,就像不曾出現一樣。
“通知戰機大隊和無人機大隊,全力出擊,十五分鐘之內,我要將這堆破銅爛鐵掃進垃圾桶。半個小時之后,我要將悉杜礁夷平......”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則將抬起長槍,將槍尖指向了太極龍緊繃著的陣線,“....讓太極龍血債血償!”
白秀秀覺察到了危險。
四周如流動油彩般的時空發生了異變,就像電視機畫面被電磁干擾所產生的尖銳波動。這種波動擠壓著白秀秀的“裂隙”,讓她的游動變得緩慢。這種壓迫感白秀秀并不是初次體驗了,不久前與約翰·克里斯·摩根交手時,她就感受過這強橫霸道的磁力技能。就她所知,絕沒有什么電磁技能能夠干擾到她的“時空裂隙”。
不過很顯然,第四神將還不能確定她的準確位置,她觀察著“時空裂隙”的鋸齒形波動,環繞著她的這一片波動稍稍強烈一些,遠的地方則較為平緩,但并不明顯。她猜測這些波動提供了一定的信息,讓第四神將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大白鯊,追蹤著磁場的異常在追蹤她。
“第四神將來找你了。”女媧平靜的說,“就在你身后一千三百米的距離尾行。”
“我知道。”白秀秀的回應也很平靜,但她的心卻猛的向下一墜,第四神將與她的距離比她想象中的要近一些,她的心跳開始加速,眼下她已經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只是清楚自己和對手的實力有差距。“遲早要面對的。”她低聲說,看向三維地圖的眼神迷離一下,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女媧對話。
“現在電磁炮修復進度百分之二十點二一,比預計的要慢一些。距離百分之五十修復,還需要四十六分鐘左右。距離全部完成修復,還需要一小時二十一分。”女媧繼續用平靜的語調說。
“才過了三十五分鐘啊!”
白秀秀第一次覺得時間是如此的緩慢,這種等待危險過去的恐懼感,將緊張和壓力直接拉滿。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孤獨,徹骨的孤獨。就像你在黑暗的森林中爬上了一株高高的樹,樹下有一只瘋狂的巨熊在徘徊著等你摔落地面。
“堅持下去。如果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下去,還憑什么期望勝利?”
白秀秀加快速度,周遭原本就變形的景致變得更為模糊,隨著速度加快,剛剛還算清晰的彩色線條,漸漸化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界限。而她在其中穿過,就像沾染了白色顏料的畫筆,從中將混作一團的顏料劃分成了兩截。
視覺在“時空裂隙”中已經失去了作用,就連三維地圖也開始失真,她得完全依靠女媧的語言來進行刺殺。這就是像是你被要求蒙著眼睛,根據旁人的描敘,用手中的槍打死一只蒼蠅那么無厘頭。
但無論什么事情,要求神將去做都是合理的。
誰叫你是神將呢?
既然以“神”為名,就不能辜負神的榮耀。
白秀秀依靠著女媧的指引向前,在時空裂隙中迅速拉開了約翰·克里斯·摩根的距離。這種越過裝甲承載極限的速度,給她帶來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痛苦。那些縹緲輕盈的時光之砂變成了長滿棱角的暗器,一顆又一顆從她的肌膚上劃過,像是要剝開的她的皮膚。
她又想起了那天,那時她還不是神將,眼睜睜的看著長征號在深海中沉入海底,她強行帶著孔黎進入“時空裂隙”。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劇烈的疼痛從皮膚表層滲透到了骨髓之中又蔓延到了大腦深處。最疼的還是,她承受了那么多,卻依舊沒有能救下孔黎。
那天她曾經天真的認為假如自己是神將,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可事實似乎并非如此。她如愿以償,成為了神將,卻不過是從一個困境之中,跳入了另外一個更復雜的困境之中。
“距離目標還有兩千五百米,保持速度,2.75秒后可從“時空裂隙”中脫離。”
白秀秀集中精神,極速穿過一團濃厚油彩般的光暈。她盯著顯示面板上倒跳的數字,看著它越來越短,直至歸零。她雙手抱著“死神之光”躍出了“時空裂隙”,壓力和疼痛驟減,視野也恢復了清晰。絲絲縷縷的技能和子彈緩慢的飄過她眼前,在硝煙彌散的空氣中留下了清晰的軌跡,四周的星門天選者都在用他們的武器向太極龍陣地發動遠程攻擊,他們的動作也像是在慢放。
“在你身后。”女媧說。
紅色的煙霧在彌散,她轉身的同時釋放“死神之光”,被托舉的白色光球炸裂。與此同時,她也鎖定了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白色兜帽風衣好似游俠的男子,他們各自拿著一具紫色長弓,閃爍著紫電的弓箭連機關槍一樣向著太極龍陣線射了過去。那正是這一次的襲擊目標,天榜排名一百八十一和一百八十二的雙胞胎——文森特·羅斯和卡爾特·羅斯。
這一次,距離的把控沒有那么精確,她沒有剛好在敵人的后背,而是在幾十米開外。這并不算太大的失誤,她在“死神之光”釋放的一霎,強行瞬移到了兩個人的背后。天空中同時出現了兩個光球,殘留在原地的光球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白秀秀手中的光球,猛然就變幻成了巨大的白色肥皂泡,白光飛速向著四面八方膨脹,眨眼間就吞噬了周遭其他來不及反應的星門戰士,方圓好幾百米之內,都沒有人能夠逃過死亡判決。短暫的零點幾秒的時間,這圓形空間之內什么都消失不見了,就連彈鏈和技能都沒了蹤影。
整個過程短到還來不及眨眼,絕大多數星門天選者甚至連白秀秀的人影都沒有捕捉到,只看見文森特·羅斯和卡爾特·羅斯的背后突然出現了兩團奪目的白光。
但約翰·克里斯·摩根看得很清楚,他看到了白秀秀從憑空出現的黑色縫隙中,托舉著一枚光球緩緩的游了出來,就像是托舉著一枚珍珠的美人魚。只是那顆璀璨珍珠上似乎也沾染了黑色的氣息,周圍縈繞著黑色薄紗。明亮的光芒透過黑色薄紗,倒映在白秀秀流線型的白色裝甲上,像是強光穿透一枚藍鉆,所散逸出的星云般的流光。這流光和霞光在白秀秀的潔白無瑕的裝甲上交相輝映,如同正午撒在海面上的凌凌波光。
白秀秀足足離約翰·克里斯·摩根有一公里,中間還隔著魚群般的天選者,以及那么多耀眼的火光。可他還是覺得白秀秀醒目的就像是砂礫中的珍珠,她是如此耀眼,就像這并不是一場恐怖的戰爭,而是一場盛大的夏日舞會,而白秀秀就是夏日的中心。
遺憾的是這絕倫的畫卷,只有少數人能夠欣賞的到。他注視著白秀秀消失,混亂骯臟的天空出現了一大塊晶瑩剔透的地方,逐漸恢復雜亂無章,就像一場美艷的夢,從荒謬到不可思議再到雜亂無章。
約翰·克里斯·摩根舔了舔嘴唇,眼中散發出興奮的光,“真是條滑溜的美人魚,白秀秀女士,可我看你還能往哪里逃呢?”
約翰·克里斯·摩根再次加強并擴大了磁場,他附近的所有人的動作都凝滯了一下,幾架穿過他附近天空的無人機,搖晃著翅膀飛遠才恢復平穩,而在他后方的無人機射出的筆直彈鏈變得莫名其妙的彎曲,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至于四周那些激光則改變了顏色,像是被污染了一樣。
很快,不遠處再次發生爆炸,約翰·克里斯·摩根抓住了白秀秀一閃而逝的身影。他如狂風穿過喧囂的戰場,所到之處一片經歷兵荒馬亂。但行動引人矚目的約翰·克里斯·摩根,并沒有如星門天選者所料,抓住白秀秀,爆炸仍然在繼續,并且還越來越頻繁。
太極龍那邊看到這樣的景象,爆發出一陣又一陣歡呼,“白神將威武”的吶喊在戰場回蕩。每次星門陣地中白光閃耀,太極龍戰士們都會響應以更加堅決和強悍的反擊,以攻擊為白秀秀助威。
一時間,太極龍竟好像占據了上風。
“我的天!小摩根究竟在搞什么?”斯特恩·金跟在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身后不滿的說,“他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打算手下留情,和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玩什么爛俗的感情游戲吧?”
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沒有回頭去看身后的星門陣線,淡淡的說道:“你仔細看,白秀秀的活動范圍越來越小了,第五神將那是在布網,馬上就能夠收網了,白秀秀無處可逃。”
“那就好,我就怕那個混蛋真把自己當情圣了,不分場合的發情。”
“他雖然是個混蛋,但還算是有一點底線。”
“但愿他的底線不要和底褲一樣容易被扯下來。”
“別太關注他。只要我先摧毀了太極龍陣線,結果也是一樣。”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先是高高舉起了他那桿醒目的獅心槍,隨著星門戰士為他讓開一條寬闊的通道,他大喊道:“讓我來引領你們走向永不朽滅的榮耀之戰!”他端平了閃動著藍色電光的銀槍,“太極龍的渣滓們!記住我的名字第五神將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造物主最虔誠的戰士,我將為你們帶來永恒的死亡與詛咒!”
第五神將猛的加速,沖出了跟隨他向前的隊伍,如同猛虎于叢林中躍了出來,離開了密集的星門陣地,跳向了太極龍的陣線。他的速度比那些子彈和激光還要快,對比之下那些子彈和激光似乎沒有動,就像是彩色的裝飾燈。不光是子彈與技能,兩方激戰中的陣地前沿,那些苦苦糾纏在一起的星門戰士和太極龍戰士也變成了精致的手辦。直到長約兩米的銀色長槍纏繞著幽碧的藍光,插向了一名高舉盾牌的重裝戰士,劍尖還沒觸到盾牌,藍色電光就擊穿了盾牌將之氣化。
升騰的DNA螺旋中,時間似乎重新開始流動。身著元帥裝的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有如天神下凡,他單手持著騎士槍,如入無人之境,一槍氣化一個太極龍戰士。而太極龍戰士們的子彈和技能瘋狂的朝著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卻沒有一個能近他的身,并且全都在半路返回,向著射出它們的位置倒流了過去,有些射穿了發射他們的天選者,有些打炸了飄飛的無人機,有些穿過了人潮的間隙,不知道去了哪里。
遠程攻擊絲毫不能影響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他手中的銀槍回身一下凌厲的突刺,刺爆了從背后想要用雙手抱住他的太極龍戰士的頭顱。他繼續向前,沒有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也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成為了一臺無情的殺戮機器,幾秒鐘就手持騎士槍將太極龍堅固的防御,破開了一個大洞。
緊跟著,星門的戰士如同潮水,跟隨第五神將深入了太極龍陣線。
“殺死他們!為了榮耀星門!為了贊頌我主!”
“殺死他們!主的戰士戰無不勝!”
大壩被打開了致命的缺口。
位居陣線中心位置的周召院長,看到了從太極龍陣線正中央突入的第五神將。這時女媧已經下令負責支援的狙擊中隊,重點照顧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幾架堪比小型火炮的狙擊槍瞄準了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炮彈一樣的“龍息彈”如燃燒的火龍,拖著紅色尾跡蜿蜒向前,震蕩著做出鋸齒運動直奔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配合“龍息彈”的,還有幾百架無人機和上百個狙擊手。
如暴雨襲來的攻擊還依舊沒有抵達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身旁,就逆流而回。
“遠程攻擊沒用!女媧。”周召院長一邊投擲“震天雷”,一邊大喊,他老舊的裝甲沒有噪音過濾系統,全靠載體自行分辨聲音。
“我在測試他的‘折疊領域’承載能力極限。”女媧平靜的回答。
周召來不及震驚女媧的瘋狂,又是數不清的技能和子彈原路返回,即便射出他們的戰士早有防備,卻沒有料想到他們的技能和子彈還會被加強。有幸運的舉著盾牌的戰士被直接擊退。也有不幸沒有盾牌的槍手,被子彈擊中,立即化作DNA螺旋。倒是那幾枚“龍息彈”堅持到了最后,快要接近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時,才像是穿過了一圈幽藍的漣漪,穿越回了距離發射點更近的地方,沿著來路拖拽著更紅的光焰狂飆而回,速度還更快。發射完“龍息彈”就避讓開的狙擊手們,沒有能逃開“龍息彈”的攻擊范圍,在一團爆開的熔巖中化作了DNA螺旋。
“這就是第五神將嗎?這已經相當于遠程攻擊免疫了吧?”周召院長喃喃的說,他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鐵錘和鐮刀,“我上去纏住他了。”
不遠處的孫永注視著在己方陣線中閑庭信步的第五神將,銀槍所到之處,機械殘肢和零件就如雨散落。他苦笑了一聲說:“遠程攻擊多少能延緩點他的速度,近戰只是去送死.....我試過了......如果說想要利用近戰拖住他,更沒有機會.....”
就在這時幾十個太極龍戰士一擁而上,試圖攜帶“龍牙爆彈”配合自爆襲擊來給他造成傷害,然而還沒有靠近第五神將,就被他輕而易舉的用“裂變折疊”所清空。
剛才還在歡慶白秀秀給星門陣線制造了混亂的太極龍天選者們,也感受到了同樣來自神將的破壞力。
并且這種破壞力比白秀秀對星門陣線所造成的傷害更為直觀。第五神將加入戰斗不過十分鐘,太極龍最中間的陣線就瀕臨崩潰,不管怎么填人進去都是有去無回,他以極為強橫的姿態硬生生的撕破了太極龍的防線。
“絕不能讓他貫穿陣地,讓星門的人切入進來,將我們的陣線分割包圍。必須得試試,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周召說,“白神將主動向星門發動攻擊,將自己置身于敵軍陣線,就是想要承擔起全部的責任。她還要面對第四神將,我們不能給她增加壓力了。”
孫永點了點頭,“我知道。她犧牲了很多,也承受了很多。”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氣,“那就讓我再試一試吧!”
周召憂心忡忡的看著孫永問:“你和他交手的時候撐了多久?”
孫永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周召的問題,低聲說:“女媧,給我三支中隊,我去拖住他。”
“三支沒有,最多只能抽一支半給你。”女媧冷冰冰的回答道。
孫永愣了一下,“女媧也會討價還價啊。”
“是只剩下一百五十人的戰力了。大部分人還在復活后趕來的路上。還有一些已經從降級為角斗士了,那些喪失戰斗能力的人,已經沒辦法抵達戰場了。”
女媧的聲音因為缺乏情緒而顯得寧靜,但周召和孫永卻明白,出現了降級意味著什么。然而這卻遠不是最糟糕最危險的時刻,最危險的時候是太極龍陣線瓦解之后。在悉杜礁有近五萬人的工程人員和全球一半的貨運船舶.....
孫永默然,閉了下眼睛,深呼吸,手中彈出了“紅色信仰”,“一支半,我竭盡全力。”
“人手不夠,我也上。”周召說。
孫永抬手攔住了周召,他望向了遠處白秀秀的方向,“周院長,您盯著白神將,萬一她選擇自爆,麻煩您一定要回四號艦救她,絕不能讓她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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