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道長前來相救,錦綸實在慚愧。{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天籟小 山下,蘇錦倫滿臉愧疚的看著牧易說道,如果不是他錯信了鄭子聰,恐怕也不會弄出這么多事情來。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蘇錦倫相信牧易為了救他一定做了很多。
“只要你沒事就好,不然我也無顏再見蘇老了。”牧易看著蘇錦倫,雖然有些狼狽,但精神還算不錯,沒吃什么苦頭。
“道長莫要如此,這一切都是錦綸咎由自取,為此還連累道長。”蘇錦倫連忙說道。
其實,就算他沒有來縣城,就算沒有這一出事情,鄭子聰跟徐歸也還會想出別的辦法算計牧易,這種仇恨是無法抵消的,而且牧易只是第一目標,等牧易被解決掉,蘇家也將面臨大難。
好在,牧易這個供奉沒有讓人失望,這一路而來,徐歸跟鄭子聰這兩個罪魁禍身死,即便寒山寨也沒能擋住牧易的腳步,并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帶出來。
現在蘇錦倫已經越的佩服自己的祖父,當然,他更佩服牧易。
“我先送你回縣城,然后再來處理寒山寨。”牧易直接說道。
“道長,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聽到牧易并沒有放過寒山寨的打算,蘇錦倫不禁猶豫起來。
說實話,他對于那位秋大寨主并沒有多少怨恨,甚至在被帶上山以后,他也第一時間被從李虎那邊索要了過來,并且好生待著,沒受什么委屈。
而且他還知道寒山寨牽扯到自家祖父今后的布局。
“說吧。”牧易看了蘇錦倫一眼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跟秋寨主無關,一切都是李虎所為,道長能否不要傷害那位秋寨主?”蘇錦倫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么袒護對方,莫非是看上人家了?”牧易打趣了蘇錦倫一句,卻不想一句話頓時將蘇錦倫鬧了個大紅臉。
“沒有,沒有,我連人家的面都沒有見過,怎么可能看上人家。”蘇錦倫立即面紅耳赤的解釋起來,“只是,只是我曾偶然聽祖父提起過,寒山寨將來有大用,尤其是那位秋寨主,巾幗不讓須眉,無論才智還是謀略,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原來蘇老還有這般打算,那秋玥曈的確是難得一見,稱得上奇女子,只是想讓這種人臣服,難。”牧易搖搖頭,顯然他并不看好蘇重山的謀算,不過他還是加了一句。
“三日后,我會再上小寒山,如果她把李虎交出來,那一切就算了,不然···”牧易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蘇錦倫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牧易的言下之意?
不過他也明白,牧易能這么說,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如果要求再多,就是不識趣了。
而且蘇錦倫也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子就跟牧易起沖突。
在牧易帶著蘇錦倫趕回臨安縣城的時候,寒山寨中的氣氛卻有些壓抑。
哪怕已經深夜,議事堂中仍舊坐滿了人。
當先一張最大的椅子空置,其左手邊卻坐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身材高大,長相威嚴,不過他的眉頭此刻卻緊緊的皺著。
下面或站,或坐著不少漢子,他們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掛著憤慨,神情激動。
李虎掃了一眼下面的兄弟,耳朵里聽著各種聲討的話,心中不禁冷笑,甚至還有些懼怕。
他不是膽小之人,畢竟當山匪的又有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而且如果他膽小就不會伙同徐歸劫掠縣城那七家富戶,更不會跟徐歸一起算計牧易。
但現在,他卻真的怕了。
那天晚上,他雖然沒有出現在鬼莊,但那里的布置卻清清楚楚,為此他不惜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但沒有想到一戰之后,他那些兄弟盡皆身死,就連在他眼中無敵的徐歸跟那個怪物,也都死掉,這才嚇得他連夜返回山寨。
他不是沒有想過放蘇錦倫回去,但心中卻還有一絲奢望,那就是對寒山寨的信心。
蘇錦倫被秋玥曈派人帶走,他不但不惱,反而松了口氣,至少說明在這件事情上,秋玥曈已經插手了,而他也很清楚秋玥曈的厲害。
可沒有想到,僅僅隔了一天,牧易就殺到了山上,并且連秋玥曈都不是對手,寨子里的兄弟更是死了不少。
上山的暗哨全部悄無聲息的死掉,并且死狀恐怖,令人膽寒,就連原本當成人質的蘇錦倫也被悄無聲息的救走。
如果事情到了這里就結束,那李虎也認了,誰讓他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就當長個教訓,至于那批還藏在縣城中的銀兩,他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可牧易走之前,卻留下話,三日之后還會回來,并且讓秋玥曈把他交出去,不然整個寒山寨雞犬不留。
這一次,李虎是真的怕了。
相比底下這幫什么都不懂的弟兄,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牧易到底有多么恐怖,連秋玥曈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整個寒山寨,還有誰能擋得住人家?
更關鍵的是,對方的那些手段根本不是凡人能夠擁有的。
他當初還不是驟然見到那個擁有不死之身的怪物才選擇跟徐歸合作的?卻沒有想到好事沒成卻引來了更大的麻煩。
現在一切就要看秋玥曈的決定了,他雖然有信心煽動手下這幫兄弟替他賣命,但他很清楚,牧易不是這幫人能夠對付的,關鍵還要看秋玥曈,不過他也很了解秋玥曈的性格,不然之前也不會選擇逼迫。
至少不到萬不得已,秋玥曈是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當然,這不代表他就要束手待斃,如果真的到了事不可為,他才不會傻到跟寒山寨陪葬呢。
這天高海闊,哪里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大不了悄悄帶著一幫人離開,重新找個地方東山再起,這亂世不正是男兒建功立業之時?
在李虎心中有著自己謀算的時候,秋玥曈卻在房間里不安的走來走去。
床上,躺著一個人影,正是一直昏迷不醒的秋梅。
秋竹臉色蒼白的站在床前,神情緊張的盯著正給秋梅把脈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