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牧易搜腸刮肚,從自己所知的那為數不多的詩詞中,總算找到了兩句還算應景的。
只可惜,柴門有了,狗叫也有了,甚至連月色都恰到好處,唯獨少了一點風雪的意境,不然這一切就更完美了。
信上記載的地方就在城西,并且言明只能牧易一人前往,不然蘇錦倫性命不保。
實際上,打一開始牧易就沒有想過要帶什么人,面對尸鬼,普通人的作用已經不大,除非是成百上千,并且悍不畏死的那種。
可對方又不傻,如果牧易真的帶這么多人,恐怕對方早就逃了。
一個被空置了數年的破莊子,也是牧易這次的目的地。
據說這個莊子以前也有百多人居住,但一夜之間,莊子里的人全部死亡,沒有人知道原因,此事也漸漸成為一個謎。
但這里卻時常有鬧鬼的傳聞,所以也成為遠近聞名的鬼莊。
這些東西牧易也是從謝崢那里知道的,甚至當年這件慘案轟動一時,也是謝崢一生中少有的幾次無疾而終的案子。
所以在聽到是這個莊子以后,謝崢就本能的皺起眉頭,但出于對牧易的信任,他只是將關于莊子的一切告知牧易,至于如何抉擇,一切全憑牧易自己決定。
有沒有鬼,牧易并不擔心,他的一貫主張就是人比鬼可怕,反正他現在不缺護身符,也不缺斬妖符,如果真有鬼,滅了就是,正好也可以成為鬼王幡的養分。
現在牧易跟鬼王幡的聯系越來越緊密,至于鬼王幡的威能也能揮出更多來,唯一的遺憾就是,鬼王幡現在屬于破損狀態,而牧易又不會修補,只能等待機會。
此刻,莊子一片漆黑,遠遠看去,如同蟄伏在漆黑大地上的猙獰巨獸,將一切靠近之人吞噬。
牧易藝高膽大,只看了一眼,便孤身走進莊子。
雖然表面上看有些漫不經心,但實際上,牧易縮在袖子里的左手握著銅燈,右手捏著斬妖符,但凡有不對勁的地方,必然會立即迎來他的攻擊。
三張五雷符也被牧易放在最容易摸得著的地方。
只不過這黑夜仍舊給牧易帶來了很多不便的地方,畢竟牧易現在還是凡胎,道行也只是剛剛開始修行。
至于所謂的天眼,也唯有等達到第二難以后才有機會開啟。
不過唯一欣慰的就是牧易現在的心神力量大增,他以心神力量感知,不管是鬼王還是人,只要靠近他十米之內,都會被他感知到。
或許是因為多年沒有人的緣故,莊子不但顯得破敗,在這黑夜中也有些陰森恐怖。
“噠噠噠!”
牧易剛剛穿過門廊,身子就忍不住一僵。
只見月色下,一個白衣身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更關鍵的是,對方背對著他,一頭長隨風擺動,更添詭異。
“咻!”
就在這時,牧易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機感,幾乎想也未想,他的腦袋就猛地朝一側偏去。
一股勁風貼著牧易的臉頰掠過,讓他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同時,牧易只感覺自己的心跳憑空加了數倍,全身都有種緊張的顫栗。
危險,前所未有的危險,甚至比起當初面對賈光棍的時候還要危險。
剛剛那一箭,就讓牧易知道暗中那人必定是個箭法高手,甚至不比蘇巖差。
當初徐歸就在弓箭下吃了大虧,這會居然也想出用同樣的方法對付牧易,雖然他孤身一人,可不代表寒山寨沒有這種高手。
而且,不管牧易也好,徐歸也罷,都只是修行第一難,或許有些手段,比普通人強一些,但也仍舊是凡胎,刀劍可傷,更何況是強弓所射出的利箭了。
牧易身子一晃,就躲到了走廊一側,或許是因為害怕暴露,害怕氣息太多被牧易提前感應到,對方就只在遠處安排了一名弓箭手,這無疑讓牧易壓力大減。
但牧易也相信,既然對方專門為他準備了這一切,那支利箭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也是拉開攻擊的序曲。
果然,牧易剛剛躲開,對面屋頂上就有兩個黑衣人直接跳了下來,并且手持寒光閃閃的大刀朝著他殺來。
牧易眼睛微微一凝,右手一抖,兩張斬妖符就同時飛了出去。
隨著靠近,牧易也已經感應出,眼前這兩個黑衣人只是普通人,頂多就是所謂的武林高手。
但看他們的身手恐怕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兩道白光從牧易手中射出,甚至還不等那兩個黑衣人靠近,就已經重重的砸在他們的胸口。
連慘叫都沒有出,兩個黑衣人便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現在牧易畫的斬妖符又豈是當初可比?如果徐歸以上次的戰斗來衡量此刻的牧易,那么他注定要失算了。
當時,牧易只是第一難的第二步,對于符箓的使用也處于新手階段,但現在,牧易已經達到第三步,更是第一難的巔峰,身體積蓄已然圓滿,如果再跨出一步,那就是真正的第二難,跟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就連牧易現在畫出的符箓,威力也遠勝當初。
當初徐歸靠著鬼王幡勉強擋下了一記五雷符,但如果是現在,加上了沒有了鬼王幡在手,恐怕只是一記五雷符,就能將他滅掉。
但毫無疑問,徐歸已經學聰明了,顯然他也知道牧易的厲害,所以才會不斷派出人試探,消耗牧易的力量。
兩個黑衣人落在地上,再無聲息,但是另一側,一點寒光直接在黑夜中炸開,如一條毒蛇朝著牧易咬來。
這一劍,時機度都恰到好處,正是牧易剛剛攻擊結束,未及反應的時候。
甚至如果換了個人來,哪怕是所謂的江湖高手,也肯定會手忙腳亂,但在對方悄悄靠近的時候,就被牧易感知到了。
在他的心神力量下,所謂的隱蔽,就跟夜晚的明燈沒什么兩樣。
在對方攻擊的時候,牧易嘴角也露出一絲嘲諷。
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又是一道白光飛出,不但照亮了偷襲者驚恐的臉龐,更將他的生命也一起收割掉。
“轟!”
突然,牧易身后的圍墻破開了一個大洞,一些磚石徑直落在牧易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