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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說公道話

熊貓書庫    富貴不能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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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棠被她勾得血氣上涌,悶聲避開一點:“別鬧。”

  戚繚繚再勾一勾。

  他無奈攥住她的手:“說了別鬧。”

  戚繚繚恢復正經,隨即抽出手來,輕快地跨出了門去。

  燕棠拖長音跟上:“慢點兒!”

  廊下侍衛們目光燈籠似的看著這兩人一前一后地出門,直到他們影子消失不見才又齊刷刷收回來,半刻,又齊刷刷清了口嗓子。

  春天還沒來呢,怎么滿院子里都是春暖花開的酸臭氣息…

  蕭珩回到十王府,邊除大氅塞給秦止岸邊說道:“去查查蘇慎慈那個妹妹怎么回事兒?”

  秦止岸抱著衣裳跟進屋來,說道:“蘇慎慈的妹妹叫蘇慎云,是蘇士斟繼室姚氏所生,而姚氏自半年前與人通奸被蘇士斟給休了。

  “這件事我記得在之前查訪蘇慎慈的時候,曾經已跟王爺說過一嘴兒。”

  “忘了。”蕭珩仰脖喝了半杯茶。

  秦止岸便道:“她怎么了?”

  彭冷哂:“這廝怕也不是個守規矩的,先前就在鎮北王府里盯著咱們爺看呢。”

  秦止岸笑了笑。

  蕭珩端著杯子坐下來,順手戳了戳桌上籠子里的小刺猬:“蘇慎慈繼母通奸?”

  “對,而且據說還是戚繚繚幫著蘇慎慈捉的奸。”秦止岸又道。

  “戚繚繚?”蕭珩收手回頭。

  秦止岸略感無奈:“這泰康坊里除去燕棠舍棄青梅戀上別人的事情之外,還有很多事情王爺聽過都沒有放在心上。

  “戚繚繚不光是幫著燕棠的青梅肅清了內宅,而且據說,蘇沛英進入翰林院,也有戚繚繚在永郡王老太妃過壽時舉薦的功勞。”

  蕭珩撩眼:“就是蘇慎慈兄妹當著父皇面,跟蘇士斟夫婦撇清教養關系那次?”

  “正是。”

  蕭珩默片刻,繼續戳醒正打盹的刺猬:“有點意思。”

  燕棠這及冠禮一過,就到了年底。

  坊間大人們都忙起來,戚繚繚他們這班人近來出少出門,比他們這批更小一輩的子弟成日間約在坊間空地上放炮仗,吵是吵了點,但是也熱鬧,倘若不是有這番盛世太平,又哪里會有這番景象?

  除夕有宮宴,各府姑娘們都有資格參與,這幾日都紛紛相邀上街采買首飾釵環什么的。

  戚繚繚對需要正襟危坐的宮宴沒有什么興趣,并不打算前往,因此也并沒有興趣出門。

  加上燕棠也忙,學堂里已經放了假,黃雋自廿七起也不過來了,時間越發多起來,除去上晌溫溫書,練練武功,剩余時間簡直可說無聊透頂。

  蕭珩近日往戚家來得少了,不知道是因為戚子煜他們都忙起來,還是因為他自己本身也忙。

  其實自打她發現他是沖著燕棠而來以后,反倒是想要找個機會接近他看看。

  不管燕棠的死跟他有沒有關系,很顯然他對燕棠的針對是存在的,她需要找出這個原因,上次燕棠及冠,卻沒有機會。

  不過他沒有出現,她也犯不著主動去尋他。

  呆在翰林院的蘇沛英日常倒是挺閑。

  這日下衙,想起蘇慎慈也將及笄,便就準備去城內金器鋪子打幾樣首飾。

  剛到承天門下就正好遇見蕭珩自乾清宮出來,便停下寒暄了兩句。

  聽說他要去金器鋪子,蕭珩倒是和氣地道:“我那王府正好也快可以搬了,正好有些貼片兒交給將作監,你既要打首飾,不如我讓他們順便一道打了好了。”

  蘇沛英不敢受:“幾件小玩意兒,豈可勞駕將作監?沛英不敢妄為。”

  蕭珩笑道:“你出錢,不過是借他們的手藝,有何妄為的?你若真怕擔干系,讓他們匠人私下里做也是使得的。”

  將作監專管宮闈金玉制作,但匠人往往私下里也肯接些私活撈外快,只不過他們做的講究,做的慢,接的活不多,且一般人的也不接罷了。

  這樣的事宮里也知道,不過是賺點錢補貼下生計,只要打出來的東西不亂了規矩,也沒什么好阻止的,因此并不曾下什么禁令。

  蘇沛英知曉這些門道,也愿意讓蘇慎慈有幾件講究的物事壓箱底兒,也就不推辭了,笑著謝過,隨他同去了將作監。

  家里男人們忙,女人們則忙著準備過年,就連戚子湛戚子泯他們都得幫忙盯著庫房采買什么的,全家上下就數戚繚繚是個吃閑飯的,她閑極無聊,下晌就想起去永郡王府串串門。

  剛騎馬走到坊門口,迎面就見坊外大街上穿著蟒袍身姿高挺的一人正站在龍柏樹下。

  皇子們都去了封地,幾個能有永郡王這樣的福氣留在都城?

  京師里穿蟒袍的人畢竟不是那么多,除了個永郡王蕭謹便只有燕棠和蕭珩。

  燕棠就是不穿衣裳她大約也已經認得,蕭謹人到中年,姿態還是不同的,于是這個人肯定就是蕭珩沒跑了。

  戚繚繚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想上去打招呼,沒想到正好要路過,他忽然就拂了下衣袖,轉過身來。

  看到馬上的她時他也很訝異,而后就笑起,負手望她:“這是上哪兒去?”

  戚繚繚看看左右,問他:“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平日里總寸步不離跟著他的彭并不在左右,眼下且連個侍衛都沒有。

  “宮里鬧騰得緊,隨便出來找找清靜。”他漫步道。

  戚繚繚是本能地不信的,就算尋清靜,也用不著跑到這泰康坊來吧?

  她不動聲色盯著他看了會兒,說道:“我剛出來的時候好像見著燕棠的侍衛在府,你怎么不進去找他玩兒?”

  蕭珩望著她笑了一下。

  她翻身下馬,又道:“就算他跟你打過架,你不至于這么小器,當真耿耿于懷吧?”

  哪怕知道他并不是那種會輕易讓人摸到底的人,她也盡量把語氣放得更隨意。

  畢竟如果,萬一是她猜錯了,他并不曾把他對燕棠的那點針對當成什么大事而順口說出來了呢?

  蕭珩沒回答,面上依舊笑微微:“你怎么這么向著他?”

  “我只是說句公道話,你當時送箭那事兒確實缺德了點兒。”

  戚繚繚盯著他眉眼。

  但是很可惜,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沒有辦法從面前這個人的眉目之間得出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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