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你是誰呀?”
燕鶯啼扯過一張紙巾慢慢擦著自己潔白無瑕的玉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不到一絲怒火。
剛剛那一下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玩真的估計那個女人的半邊臉都會被拍碎,可沒想到這個二貨女人竟然還蹬鼻子上臉了。
女人嘴角流著血,卻依舊囂張的叫道:“我老公是張天磊,天磊集團的張天磊,我們家有的是錢,你個賤女人竟然敢打我,我老公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再敢說一次賤女人,我保證撕爛你的嘴。”
燕鶯啼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只是話語中透出的寒意讓旁邊圍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沒來由的,他們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漂亮女孩的話。
女人尖叫道:“你給我等著,我今天不但要撕爛你的嘴,還要扒光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
就在這時候,一個轉圈有毛中間禿的老男人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之后嚇了一跳,他趕忙過去把女人扶了起來說道:“老婆,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那女人見到禿頂男人之后,立即如同見到了親人一般,撲到他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老公那個女人打我,你看我牙齒都被她打掉了好幾顆,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老婆你放心,誰敢打你一下,我立馬拔了她的滿嘴呀。”看著女人高高腫起的臉頰,老男人大怒,轉身對燕鶯啼叫道,“剛剛是你打了我老婆?”
燕鶯啼擺出一臉詫異的神情問道:“你確定她是你老婆,不是你女兒,不會認錯了吧?”
她這話一出口,旁邊圍觀的人們轟的一聲笑了起來,老男人看起來怎么也有五十幾歲了,而被打的女人只不過20出頭,兩個人就算是父女,也是晚婚晚育那種類型的。
“你要再敢胡說一句,我立即叫人拔光了你嘴里的牙齒,老子…”
老男人正指著燕鶯啼的鼻子瘋狂的叫囂著,突然他的身體如同觸電一般打了個冷戰,然后冷汗順著他光禿禿的頭頂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老頭,你話還沒說完呢,繼續啊…”
燕鶯啼的臉上依舊掛著惡魔般的微笑。
老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又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怯生生的問道:“您是燕大小姐,還是燕二小姐?”
燕鶯啼對老男人笑道:“都說禿頭的男人聰明,我看也不怎么樣嘛,你什么時候聽說過我姐姐會動人的?”
禿頭老男人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如同遭遇五雷轟頂一般,如果眼前這人是大小姐燕蝶舞還好辦一點,沒想到自己倒霉的老婆竟然撞到了小魔女燕鶯啼。
“二小姐,是我有眼無珠沖撞了你,對不起,真的太對不起了,我該打,求求你放過我吧。”
此時老男人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在心中把那女人的祖宗18代都問候了一遍,沒事招惹誰不好,竟然敢招惹燕家的人。如果招惹燕家的別人也還好辦一點,偏偏招惹了這個誰都惹不起的小魔女。
燕家是帝都的第一大世家,而二小姐燕鶯啼,在上流社會的圈子里更是讓人仰望一般的存在,被列為嚴禁招惹的人物。
這個老男人多少也有一點背景,所以聽說過關于燕鶯啼的事情,也曾經在一些場合見過燕鶯啼。
只是燕鶯啼今天的著裝風格大變,他剛開始沒有認出來。
帝都魏家可是二流世家當中的頂級存在,即便這樣,他們家的一個大少被燕鶯啼踢碎了蛋蛋,最后還是魏家上燕家登門道歉。
他只不過有一些錢罷了,論家族背景,連三流世家都排不上,在燕鶯啼的眼里恐怕連屁都算不上。
“老頭,你認識我啊?”燕鶯啼對老男人笑道。
“燕二小姐的大名,圈子里哪有不知道的。”老男人誠惶誠恐的連連說道。
“可是你老婆就不知道啊,她剛剛不但搶了我的東西,還罵我是賤人,你說說我該怎么辦啊?”
燕鶯啼臉上依舊掛著玩味的笑意,仿佛在玩一件非常有趣的游戲,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聽說自己的老婆竟然罵燕鶯啼是賤人,老男人不禁渾身一突,立即回頭一個大耳光抽在女人的臉上,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還不趕快過來向燕二小姐道歉。”
“老公,你是不是搞錯了,竟然讓我給這個女人道歉?”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男人,以往這個男人對自己寵愛之極,可以說要星星不給月亮,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竟然還動了自己。
“讓你道歉就趕緊道歉,你他媽廢什么話!”
老男人越說越氣抬手又是一個大耳光抽了過去。
隨著啪的一聲脆,小女人另外一邊臉頰也高高的腫了起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男人。
女人剛要發飆,可是她看到老男人被嚇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也不傻,意識到今天恐怕是踢到鐵板了,眼前這個女人是她老公絕對得罪不起的。
“還不趕快跪下給二小姐道歉…”老男人簡直都要抓狂了。
雖然剛剛他那兩巴掌抽得自己也心疼,但是他還是不得不狠下心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下手狠一點,燕鶯啼稍稍不滿意就能讓他老婆生不如死,小魔女的稱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叫出來的。
“小姐,我…我錯了,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女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燕鶯啼的面前。
“你說誰是小姐呢?”燕鶯啼輕輕瞥了女人一眼,目光中卻透露出無盡的寒意。
“啊…不,我說錯了…”
女人一時間驚惶失措,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燕鶯啼。她趕忙把手腕上的那對紅翡翠鐲子摘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送到了燕鶯啼的面前,聲音顫抖的說道:“姑…姑娘…剛剛是我錯了,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吧,是我瞎了狗眼,我才是賤人…”
女人此時淚流滿面,再加上高高腫起的臉頰,看起來讓人可憐,但燕鶯啼卻絲毫不為所動,她淺淺一笑:“不好意思,我是個有潔癖的人,是凡別人戴過的東西我就感覺是二手貨,所以這副手鐲我不要了。”
“這…”老男人連同那女人都愣在當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