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練武的人怎么能勾結社會流氓。”
“陳館主平時不是說練武是強身健體的嗎?怎么武館的人去欺負人了?”
“這么帥一個小伙子,居然要去刮花人家的臉,還讓人家怎么活,簡直天理不容啊…”
陳玄策聽到四周的議論后臉色鐵青,板寸頭知道今天完了,一時間面如死灰。
“你這個弟子。”唐漢又一指鷹爪手陸柏,“不問是非,依仗武功強行為同門出頭,居然要斷我一條腿。
你們漢威武館教出來的都是這樣的弟子,敢問武德何在?憑什么自稱以武養德?”
唐漢說完之后,全場一片寂靜,緊接著武館外的人都對著板寸頭和陸柏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讓武館的弟子們都羞愧難當,紛紛低下了頭。
陳玄策臉色一變再變,唐漢說完后他對板寸頭喝道:“夏凱,你過來。”
“師父!”
夏凱拖著剛剛被唐漢打傷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唐老板說的都是實情嗎?”
夏凱看了一眼唐漢,知道事情再也瞞不過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師父,徒兒該死,是我一時喝多了酒,這才做出了糊涂事…”
“混賬,平時我是怎么教育你的。”陳玄策一腳把夏凱踢飛,冷聲說道:“大頭,斷他一臂。”
“是,師父。”
陳玄策身邊的大塊頭過去抓住夏凱的手臂,一用力,咔地一聲,硬生生掰斷。
啊…夏凱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陳玄策說道:“送他去醫院,以后趕出漢威武館,今生不得踏入武館半步。”
馬上有兩個武館的弟子把夏凱抬出武館。
圍觀的人群一片肅然,誰也沒想到陳玄策的門規如此嚴厲。
“陸柏,你可知錯?”
陸柏撲通跪倒,“弟子知錯。”
“念你沒有釀成大錯,罰你禁食三日,禁閉一個月,面壁思過。”
又有兩個武館弟子帶著陸柏走了,陳玄策對唐漢說道:“唐老板,我這么處置門徒,你可滿意?”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唐漢對于陳玄策果斷處置門徒,毫不護短的行為還是非常敬佩的,如此嚴厲的門規,看樣子夏凱只是極個別的害群之馬。
隨即他又說道:“不過我是來要賬的,不是來看你管教徒弟的。”
陳玄策說道:“我們武館確實欠你們菜館的賬,理應還錢,但你進門就摘了武館的牌子,如果我就這么把錢給了你,傳出去都以為我陳玄策是怕了你,以后漢威武館就不用在江南市混了。”
唐漢眉毛一豎,說道:“陳館主,你想怎么樣?”
“如果我跟你動手有些以大欺小,你打贏大頭,我立即還錢。”陳玄策說道。
“如果我輸了呢?”唐漢說道。
“輸了一樣還錢,畢竟欠錢和比武兩碼事,但你要當眾向我們武館道歉。”陳玄策說道。
唐漢撓了撓鼻子說道:“還是不比了吧,要是再把你們武館的人打傷,就不好了。”
大頭向前一步,叫道:“小子,你太狂了,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
“好,既然你們執意比試,那就動手吧。”唐漢說道。
陳玄策帶著武館的人向外散開,在中間打開一塊寬敞的場地。
大頭已經忍了半天,向唐漢一拱手,示意唐漢他要出招了。
“看拳!”他一聲大喝,高大的身形向前跨出,足下一頓,猛的揮出一拳,四周的空氣竟然被他的拳風帶出尖利細響。
“八極拳?”唐漢吃了一驚,身形一晃躲過這一擊。
“你小子還挺識貨,看你能躲我幾拳。”
說完大頭緊跟唐漢,巨大的身材居然猿猴一般靈活,然后足下又是一頓,一拳擊出,出拳勢大力沉,威猛無比。
八極拳,是華夏威力極大的一種拳法,自古就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說法,可見八極拳地位之高。
“八極”意為發勁可達四面八方極遠之處,其動作樸實簡潔,剛猛脆烈,多震腳發勁動作。
大頭的拳勢剛猛無比,唐漢又是輕輕一退,恰到好處地躲過這一拳。
大頭的八極拳已經有了相當的火候,可以說已經摸到黃級武者的門檻。
可惜他的對手是修煉玄天功的唐漢,舉手投足之間都暗合天道,大頭的攻勢雖然有如暴風驟雨,可唐漢見招拆招,總能輕松應對。
場面上看大頭占盡優勢,圍觀的武館眾人以為唐漢不敵,紛紛為大頭叫好,只有陳玄策看的眉頭緊鎖。
“小子,有本事別躲。”
大頭每一招都猶如打在空氣上,心中好生憋悶。
“好,就如你所愿。”
此時唐漢已經把大頭的拳路看的差不多了,心中對于八極拳基本有數。
大頭蹂身而上,雙拳勢若奔雷,左勾拳閃電攻向唐漢頜下三角區,幾乎同時右手以更迅猛的速度攻擊唐漢的軟肋。
“八極拳,貼山靠。”
唐漢大喝一聲,雙腳腳尖一扭,腳下的運動鞋與武館的硬木地板之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隨后唐漢的身子毫無征兆地有如一根箭矢爆射出去,直沖大頭,身體巧妙地從雙拳的縫隙切入,左肩猛烈撞入大頭的懷里,相對瘦小的身體居然爆發出比大頭還猛烈的氣勢。
一貼,一靠,唐漢幾乎瞬間摧毀大頭的一切防御,然后他雙手成掌,猛地擊在大頭的胸口,大頭高大而強壯的身子就跟斷線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隨之一口鮮血噴出,殷紅的血液灑在武館的地板上極為刺眼。
“勁如崩弓,發若炸雷”,這寥寥八個字概括出八極拳貼山靠的精要,剛剛被唐漢發揮的淋漓盡致。
全場寂靜,誰也沒想到唐漢剛一反擊大頭就敗得如此之慘,而且用的還是大頭最為擅長的八極拳。
大頭掙扎了幾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終究還是沒能站起來,可見唐漢這一擊力道極重。
“我輸了!”大頭的眼中流露出無盡的不甘。
唐漢快步向大頭走去,陳玄策閃身護在大頭身前,喝道,“干什么,他已經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