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還在紛紛的掉落著,這種不間斷的延綿,仿佛要告訴這座城市里的人,今天,它將占據著這個城市的一切,打濕屋檐,打濕街道,打濕我們的心情客廳里,空調正“呼呼”的對著我們吹著熱氣,那兩碗散發著香氣的皮蛋瘦‘肉’粥,努力的為我們營造著溫馨,讓我們默契的放慢了吃早飯的速度,我們都不想太早離開這里。叔哈哈 吃完了早飯,我和米彩一起將鍋碗給洗了,我們又一起喝了一杯白開水,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我們沒有再說起任何有關感情的問題,于是我們之間便沒有了爭吵,這讓我們可以有一個平和的心態去應對即將歸來的嚴卓美,但平和并不代表有十拿九穩的把握讓她接受我和米彩在一起。
我又‘抽’了一支煙,米彩去窗臺晾曬起了我們換下來洗過的衣服,這個時候,屋外有人敲‘門’,米彩下意識回頭看著我,我也充滿意外的看著她,因為我們都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誰來登‘門’拜訪 米彩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走近‘門’口時問道:“誰呀?”
“小彩,是嬸嬸。”
得到這個答復我,我下意識的離開了沙發,站了起來,可能米彩的嬸嬸已經將嚴卓美給帶了過來,我即將面對這個素未謀面卻在一定程度上決定我和米彩未來命運的‘女’人。
米彩稍稍停頓,這個停頓證明她有和我一樣的想法 屋‘門’終于被米彩打開,讓我們意外的是,‘門’外站著的只是她嬸嬸一個人,米彩請她進屋子,她卻對我們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小彩、昭陽,你們趕緊準備一下,馬上和我們一起去機場接嫂子吧,她中午11點到上海。”
我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九點鐘,如果我和米彩真的要去接機的話,的確是馬上就要做好走的準備。
米彩并沒有急于答復,她問道:“嬸嬸,還有誰去接機呢?”
“你叔叔,還有米瀾和方圓,他們已經在卓美準備出發了我過來通知你們,希望你們能和我們一起過去,畢竟我們還是一家人,對嗎,小彩?”
米彩似乎有顧慮,或者不愿意與方圓為伍,她搖了搖頭,回道:“嬸嬸,我和昭陽就不去了,我們在蘇州等她,晚上再見面吧”
米彩的嬸嬸沒有讓她再說下去,拉住她的手,又說道:“小彩,你媽媽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她最想見的人是你,何必一開始就讓她難堪呢?聽嬸嬸的,和我們一起去吧,待會兒我坐你們的車,正好在路上想和你們好好聊一聊。”
“嬸嬸,如果你充當的是我媽的說客,那就沒有什么聊的必要了。”
“小彩,你錯了,嬸嬸非但不會做你媽媽的說客,相反會去說服她”說到這里,米彩的嬸嬸已經有些哽咽,她將米彩的手握的更緊了,動情的說著:“你是個很命苦的孩子嬸嬸真的舍不得你,我希望你的幸福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別人強加給你的你的‘性’格和大哥太像,我知道你把感情看得很重,要你放下一切去美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和自己欣賞的男人在一起過婚姻生活,我并不贊成大嫂她過度去干涉你的人生可嬸嬸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薄了!”
被親人說起自己脆弱的地方,米彩的背影里都能看出傷感,她沉默不語這種沉默仿佛是在積蓄力量!
她的嬸嬸又說道:“和嬸嬸一起去吧,也給你媽媽一個臺階下,不要還沒有見面就已經定下這全是敵意的基調,會適得其反的。”
米彩終于回頭看了看我,征求著我的意見,我認為她的嬸嬸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示意我愿意和她一起去機場,在第一時間面對嚴卓美。
米彩這才向她的嬸嬸點了點頭,而在我和米彩一起換鞋子的時候,她的嬸嬸,表情很是復雜的往老屋子里看了很久,但并沒有針對屋子和米彩有所‘交’流,也許對于她來說,這間老屋子也是一個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在嘴上說起的回憶我去小區的‘露’天停車場取了車子,米彩和她的嬸嬸坐在后座,我隨后驅車往卓美的方向駛去,因為要在那里和米仲德等人匯合 大約20分鐘的行駛,我們終于到達了卓美,我看到了米瀾的那輛r8和米仲德的奔馳車,我和米彩并沒有下車,只是她的嬸嬸按下車窗示意后,米瀾的那輛r8便第一個啟動離去,接著是米仲德的車,我們的車則在最后面跟著,而這也反應了我們的心態,我們是這一行人中最為排斥與嚴卓美見面的人。
片刻之后,車子駛上了去往上海方向的高速公路,米彩的嬸嬸這才切入了正題,她對米彩說道:“小彩,你記著嬸嬸和你說的話,千萬不要和你媽媽做正面的頂撞,你可以給一些能讓她看到希望的承諾,就算她一時還不能接受你們的婚姻,但至少也不能讓她動用手段去阻撓等她回美國了,嬸嬸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從你叔叔那里拿到戶口本的,這是嬸嬸給你的保證。”
“嬸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盡力克制自己的。”
“嗯”稍稍沉默之后,她又對米彩說道:“小彩,嬸嬸也希望你能借這個機會釋懷你叔叔做的一切,你知道,他一直都是很疼你的,只是他和大嫂有共同的利益,他也希望你能回美國去繼承大嫂的產業,以后才能更好的發展卓美這個集團所以他沒有立場讓你放棄美國的產業,留在國內和他爭卓美的。”
“嬸嬸,你的意思是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嗎?是我的偏執,才讓身邊的親人都是這么的不稱心?”
“小彩,你不要誤會,嬸嬸不是這個意思,你有心結解不開是能夠被理解的,可是,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事情總是要有個說法的”
“事情當然會有說法,但這是有前提的,前提是,她能認識到自己曾經做的一切對我們是一種很大的傷害,是錯誤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知錯不改,并且以這個錯誤為基礎,錯上加錯的‘逼’迫我接受她為我設定的生活當年,她毅然決然的離開時,就已經與我斷絕了母‘女’關系,我沒有義務去配合她,她更沒有資格要求我!”
米彩毫不妥協的態度,讓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了她這些年積累在心里的痛苦,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否能夠克制自己,以一種迎合的心態去面對嚴卓美從我的意識角度出發,我希望她們之間不會爆發沖突,而能夠穩住嚴卓美,不讓她加以阻撓,便是最好的結果,我并沒有指望這個極度自我的‘女’人,能在一時間改變自己的立場接受我們的婚姻。
在米彩帶著這么多年的委屈和怨恨表態之后,她的嬸嬸又在勸慰著而我們也在這個時候,漸漸接近了上海的國際機場 我們先后在停車場里停好了車,米瀾和方圓先下了車,接著是米仲德,我和米彩以及她的嬸嬸是最后下的車,一行人終于很怪異的站在了一起,然后面對著對方。
米瀾是個很奇怪的‘女’人,她似乎從來不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米彩的事情,她依舊很沒有隔閡的對米彩說道:“姐,沒想到你真的會來接大媽媽你是不是已經想通,準備原諒她,和她去美國了?”
“小瀾,我出現在這里,并不代表我能接受她曾經做的一切希望你不要過度解讀!”
米瀾并不在意的回道:“啊呀,姐,你和我說話能不能別這么官方而且我真的特別不能理解你,為什么放著美國這么大的能源產業不愿意接手,卻非要為了卓美和我們爭的你死我活你這是何必呢?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一點!太偏執了!最后‘弄’得一家人都不開心”
米仲德厲聲訓斥:“小瀾,不許胡說八道”
米瀾頂嘴:“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這樣的,好嗎?我覺得姐姐不會和我計較的,她從小最疼的就是我,而且我只是在說一句實話,大媽媽一個人在美國無依無靠的,她去陪著大媽媽不應該嗎?何必在國內守著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過著‘亂’七八糟的生活!!”
米彩瞪著米瀾,表情嚴厲的訓斥道:“你給我閉嘴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米瀾驚愕的看著米彩,也許她生平從來沒有被米彩這么訓斥過,但米彩在她面前是有威懾力的,她沒有再說什么,身邊的方圓也在這個時候摟住了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再去刺‘激’米彩的情緒。
我當然知道,米彩的憤怒更多的是,源于米瀾稱我為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我除了感動,更多的是自責,因為曾經的我確實是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而現在依舊沒有事業,空有幻想,所以因為這一點,時常會連累米彩和我一樣抬不起頭我有些動搖了,身邊的擠壓,讓我不敢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心中對事業的‘欲’望漸漸升起 今天要和大家說聲抱歉,身體又出故障了。最近都在超負荷寫書,超負荷做事兒,今天就一更吧。欠的章節,后面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