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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簡薇的面前再次說起“分手”這件事情,我的情感好似找到了宣泄口,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正在顫抖的身軀,將委屈、憤怒、懷念和悲痛,全部丟在了眼神里,狠狠的刺向了同樣悲痛欲絕的簡薇。
屋子里盡是我不甘的喘息聲,和她的低泣聲......而靜靜流走的時間,卻無情的撕開了我們身上所有的傷口,每一滴因此落下血液,都是曾經的青蔥歲月和恩怨情仇。
心內的一股激流促使我又嘶吼著:“你說啊......為什么愛著我,卻要和我說分手......你知道嗎,你的一句分手,把我的人間變成了煉獄,讓我生不如死的過了這些年......生不如死!!”
我又一次戳到了自己的痛處,血液好似在逆流,我的眼睛里陣陣脹痛,便再也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哭著。
她緊緊的擁住了我:“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一點立場可以去埋怨你!!我們不要再探究過去了也許,成全你,才是我對自己的最大救贖......我會祝你和米彩幸福的,今生我再也不會讓你在情感上有一絲,一絲的為難......我會答應向晨的求婚,彼此的這一段,就埋在記憶里,讓時間......去淡去吧!”
我在痛苦不堪中,清醒的感知到這是她對我的告別可是我真的解脫了嗎?......我不知道,只是越來越感覺,那苦痛來的竟是如此的真實,當初,若是我不拉著米彩以偽情侶的身份出現在簡薇的面前,此時又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呢?
也許,這就是最為真實的宿命吧讓我們清醒的去感知什么叫愛過......錯過!!
我漸漸認命,而再去探究那分手的真相,只會讓自己痛苦,我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離米彩而去,我知道昔情難追,雖然它比海壯闊,比艷陽光鮮,比花朵嬌艷,但一個昔字已經黯淡了一切,此刻我和簡薇已經站在了沒有光澤的夕陽下,看著曾經的激情和美好,一點點從我們的身體里剝落我只能祝她和向晨新婚快樂。
我終于用手背擦掉了眼淚,卻已經沒有能力去故作笑容,只是推開了簡薇,說道:“我會像你這般祝福我,去祝福你和向晨的,曾經經歷的一切,注定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對方,可是這種不忘記,只是臉孔,只是一起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它與愛情沒有一絲關聯......而這些年經歷了這么多,你我都已經應該領悟到生活里的遺憾和缺陷是多么的真實,但我們還會本能的去做生活的高手所以請忘記,請幸福!”
簡薇閉起眼睛哽咽著,然后點了點頭我終于在她的世界一片漆黑時,離開了這里,去追尋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座閃爍著燈火的燈塔。
離開了簡薇的住處,我終于呼吸到了室外清新卻又寒冷的空氣,心依然隨著呼吸陣陣抽痛,今天晚上,我了解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愛情,叫做不得不放棄,因為我已經深刻的經歷了。
在這個刻薄的世界里生存著,我不敢要的太多,此生能夠與米彩一起走到盡頭,我已經滿足了,而就像我和簡薇約定的那般,剩下的生命中,我們記住的只是對方的臉孔和姓名,然后過好各自的生活。
我似乎在一瞬間釋懷,又無比想念還在揚州的米彩,于是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去等待,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她的電話。
她在片刻后接聽了我的電話,帶著些歉意說道:“我已經看到你的信息了,不過從剛剛到現在都在和天揚集團董事會的董事們一起吃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抑制不住,低聲卻堅定的說道:“我愛你.....真的愛你!”
電話那頭沉默著,似乎沉溺在我帶給她的情緒中 “我去找你,現在就去揚州找你......好嗎?”
“不要,太晚了,工作了一天,再開車很危險的,我擔心你。”
“一點也不晚,12點之前我就可以看到你......我想見你,多大的險我都不在意。”
米彩一陣沉默之后,道:“你乖乖在蘇州待著,我一會兒吃完飯就趕回去......聽到了嗎?”
“你哪里也不要去,在揚州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我說著便掛掉了電話,然后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公司開自己的車,立即去往揚州,我恨不能在下一秒就見到她,這種心情讓我忘記了開夜車的疲勞和恐懼,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平安的到達那里。
從公司取了車,我便打開了導航,將終點設置在了揚州的迎賓館,可是,還沒有離開這座城市的外圍,我便接到了陳景明的電話,他說想和我聊聊,我委婉的拒絕,他又告訴我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會耽誤我太久的時間,我怕誤了正事,調轉了車頭又向市區內駛去,心中卻不停的計算著,是否能夠趕在夜里12點之前到達揚州。
十分鐘后,我來到了與陳景明約定的茶樓,此時他已經坐在車里等著我,我停穩了車,直接拉開了車門坐進了車里,對他說道:“陳總,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說吧,我真的挺趕時間的!”
我的急切讓陳景明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切入了正題問道:“昭陽,你還信任我這個老上司嗎?相信我是一心為了米總,希望她能代替亡父守住卓美?”
這是一個讓我感到為難的問題,但事關重大,并不是顧及面子的時候,面色凝重的反問道:“陳總,我就事論事的問你,你為什么如此對米彩充滿了忠誠?尤其是在商場上,我很難去相信絕對的忠誠!”
陳景明點上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才說道:“我是同情米總的身世,因為我也是為人父母的,在卓美,我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她為了工作心力交瘁,也不止一次看到她坐在辦公室里,看著老董事長(米仲信)的照片失神,眼圈都是泛紅的,想哭,又不敢哭出來”
我因為陳景明的告知而充滿了心痛,更不敢在此生去辜負了她仰起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后,再次對陳景明說道:“陳總,請你給我一個更站得住腳的理由,我不相信僅僅是同情,就值得你放棄人性里對的追逐。”
陳景明又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閉著眼睛許久才說道:“的確,僅僅是同情,還不值得我放棄對的追求......除了同情,我更加的感激她,感激她對我的幫助。”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