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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躲在云層里的月亮看上去有些清冷,但城市里的燈火閃亮卻將夜色撩撥的無比溫柔,而我并沒有在這溫柔鄉里睡去,她也一樣。
我托起她胸前的那條項鏈,很仔細的看著,然后向她問道:“你項鏈上的掛墜為什么是一只彩色蝴蝶,而且蝴蝶翅膀里好像還裝著什么液體。”
米彩看著被我托在手上的項鏈,面色充滿了懷念,她說道:“這條項鏈是我20歲那年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一生偏愛彩色,所以給我起名為米彩,送給我的東西大多也是彩色的”她從我手中托起了那只掛墜,端詳了很久,輕聲說道:“蝴蝶翅膀里的液體是艾格峰上的積雪融化而成的,這座山峰爸爸生前曾去攀登過,他將那里的積雪裝在了杯子里,帶回國內后,就訂做了這條項鏈送給了我。”
我感嘆道:“看來,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真是沒有說錯啊!”
“為什么這么說?”
我再次看著被米彩托在手上的項鏈,做工真的很精致,小小一只蝴蝶掛墜上用了很多種昂貴的材質,所以才有了這彩色的效果,且不論這條項鏈本身的價值,米仲信的父愛也是如山的,因為艾格峰真不是那么好攀登的。
我終于對米彩說道:“你知道嗎?傳說,很久以來,阿爾卑斯山區的居民一直流行這樣的風俗:當小伙子向姑娘求愛時,為了表示他對愛情的忠貞,就要克服重重困難和危險,勇敢地登上高山,采摘“高山玫瑰”獻給自己心愛的姑娘你爸爸他沒有采摘到“高山玫瑰”,所以就用那里的積雪代替了,我覺得積雪更好,它可以待在這條項鏈里,永生不朽!”
米仲信是米彩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她哽咽著:“爸爸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只是說這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將她擁緊了些:“他是在給我機會,借我的口說出來啊所以你一定要相信緣分,我這人也沒有掌握多少的地理知識,偏偏知道艾格峰,知道關于它的傳說還有,還有,這么大的徐州,你來找我,打不通電話,我們一樣可以偶遇,這可都是逆天級別的緣分啊真的,我一直相信我們之間有緣分!”
“仔細想想,真的是這樣子。”
“所以說好了,我們兩個人的一輩子,就這么焊死在一起了。”
米彩沒有用言語回應我,她摘下這條項鏈放在了我的手上 “你是要送給我?”
米彩點了點頭我受寵若驚又欣喜若狂,這條項鏈我雖然是第一次看見,但它絕對是米彩最珍貴的東西,她現在送給我了,就代表著她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了我,我再也不需要去懷疑什么。
我也摘下了自己的項鏈,將那只蝴蝶掛墜卸了下來,裝在自己的鏈子上,然后又將我那只船帆掛墜裝在了米彩的鏈子上,道:“這樣一交換,我們的一輩子就融合了。”
我將那條掛著船帆的項鏈替米彩戴上,她也幫我戴上了這條有著蝴蝶掛墜的項鏈。
我提議道:“幫這兩條項鏈起個名字吧,畢竟它們已經是我們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了。”
米彩想了想,道:“我的這條叫彩色蝴蝶,你的那條叫破浪船帆吧。”
我當即會了米彩的意,她這種錯位的叫法,更讓我有了一種融合的感覺,也喜歡這簡單,卻包含了許多的名字,當即說道:“那就讓你這只彩色的蝴蝶,落在我這只破浪的船帆上吧,然后一起去那個碼頭,對面就是葡萄枝葉撐起的家。”
“嗯。”
夜色已深,米彩已經先于我之前睡去,我卻不想睡,一會兒,喜滋滋的看著那條被她叫做“破浪船帆”的項鏈,一會兒又看著身邊真實存在的她,幸福的不能自已,然后一路將未來的生活想象到了盡頭,但那代表著生命終結的盡頭,卻一點也不可怕,因為我的人生已經沒有缺憾了,我在最需要愛情的年紀,愛上了一個最愛的女人,她也愛我。
次日,我在陽光的刺眼中醒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身邊的米彩,此時,她并不在床上,而是幫我整理著衣物,見我醒了,說道:“趕緊起床洗漱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
即便剛起床,我的意識也很清醒,調侃道:“按照電視劇里的情節,你不是應該已經給我做好早餐了嗎?”
“我也想做啊,可這里是酒店,早餐訂早了又怕涼了!”
我嘆息,然后說道:“現在有比吃早餐更重要的事兒,你趕緊在網上訂兩張回蘇州的火車票吧,兩天不回去,公司的事情就落下不少了!”
米彩放下了手中正在疊著的衣服,面色很認真的說道:“你還是先回家吧叔叔和阿姨現在肯定特別擔心。”
我不語了許久,隨之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讓我痛苦的一幕幕和父母的不理解,終于對她說道:“我覺得我和爸媽都需要花點時間去冷靜、冷靜,等下次條件成熟了,再去面對他們何況你卓美那邊的事務更耽誤不下,咱們還是下午就回去吧。”
“這個事情你覺得怎么合適,就怎么做吧。”
“嗯對了,卓美上市的事情到底怎么樣了,現在外界除了猜測,還沒有一點確切的消息。”
米彩的面色有些凝重,回道:“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我帶去的團隊還留在那邊等消息,還有三天就會有確切的結果,如果成功我還得再去一次美國,如果失敗,剩余的事情交給團隊去處理就好了。”
我沒有再多問,因為米彩此時的表情已經透露出些許信息,未來我可能要盡到一個好男友的職責,陪在她身邊,安慰她事業中的挫折,但我還是期待著會有奇跡出現。
米彩繼續收拾著我和她的衣物,然后又在網上訂了兩張下午2點去蘇州的火車票,但卻是站票,因為事先沒有準備的我們,訂購的太遲了,我有些擔心,她不能承受一路站回去的勞累,但她卻并不那么在意。
中午時分,我和米彩拖著行李箱走在了人潮擁擠的街頭,準備找個吃飯的地方,這中間我接到了李小允打給我的電話,她說,她和她老公要請我吃個飯我心中已然有數,可能她已經得知了昨晚我和家人的沖突,所以來充當說客,調解我們之間的矛盾。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