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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因為陳景民發來的信息而顫動,我不知道米彩會送我一份什么樣的厚禮,更不知道她送這份厚禮的動機,畢竟我從來沒有認為過,我們分手后還算朋友。
我將手機放進了口袋里,打算和韋蔓雯繼續剛剛那被打斷的話題,便說道:“韋老師,您倒是表個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介紹給我其實,我還是挺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和羅本做了這么多年朋友,畢竟人是以類分的,是不是?”
韋蔓雯無奈的笑了笑,道:“你證明zi靠譜,也不用以羅本作為gen吧,他也真不靠譜!”
“那你還不是把一輩子托付給了他!”
韋蔓雯笑了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是命理注定的!”
我被她的話所觸動,一種悲涼隨即貫穿了我的全身,為什么我的生命中,不曾有一個韋蔓雯這樣的女人?
這時,陸續有授完課的教師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韋蔓雯終于指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對我說道:“這個是教大學英語的趙老師,今年28歲,你覺得怎樣?”
我仔細打量著,隨后說道:“氣質還不錯,不過身材好像差了點兒!”
韋蔓雯又指著一個穿著粉紅色t恤的女人說道:“這是,教高等數學的,今年26歲,感覺怎樣?”
“呃身材嘛是不錯,氣質也行,就是皮膚不太好,不夠白!”
韋蔓雯很有耐心,接二連三的給我指了好幾個姑娘,可我總感覺和想象中的差了些,于是以各種理由給否定了。
終于,韋蔓雯向我搖了搖頭說道:“昭陽,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米彩,如果你總是以她作為標準的話,我真的無能為力,而且我很不喜歡你以外貌為由,進行的各種否定!”
我的臉上頓時傳來了火辣辣的感覺,繼而感到羞愧,半晌說道:“韋老師,您是不是覺得我挺膚淺的啊?”
“我不能隨便說你膚淺,但是你的態度不對也或者,你潛意識里根本就沒有再找女朋友的打算,只是現實給了你很大壓力,你無奈的低了頭而已!”
我沉默了半晌,終于說道:“韋老師,您說的也許對,可女朋友我總是要找的,所以這事兒還得拜托您”
“你有點無賴了啊,昭陽同志!”
“沒辦法,女人會恨嫁,男人也會恨娶的,這不都是被現實給逼的么,而且我覺得zi算是一個潛力股,以后哪個姑娘要是跟了我,只管偷著樂!”
“你可真會推銷zi!”
“被逼的!”
“被逼的,也不能說瞎話!”
被韋蔓雯這么一拆臺,我的qi侍頓時弱了一分,隨之想起:現在哪還有什么姑娘會迷信潛力股這么一說,在沒有足夠的真金白銀時,談婚姻都是奢侈!
臨離去前,又對韋蔓雯說道:“得,fanzheng我也知道你在這兒教書了,以后我有看上的姑娘,zi搭訕,就說是韋老師的朋友,怎么著姑娘也會給個面子,說上幾句,或者吃個飯什么的。”
“你這性質惡劣了,簡直就是招搖撞騙!”
“錯,這叫zi動手豐衣足食,畢竟我們關系真是挺不錯的,您愛吃什么口味的飯菜,喜歡看什么類型的話劇,我都一清二楚,哪能算招搖撞騙!”
韋蔓雯再次無奈的一笑:“你呀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與韋蔓雯告別后,我給陳景明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兩人約在了市中心附近的一個茶館見了面,落座后,我依舊心存敬重的為他倒上了一杯烏龍茶。
陳景明輕飲了一口,笑道:“昭陽,不對,我得稱呼你為昭總了,作為曾經在一個公司里共事多年的同事,能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我個人真的很高興!”
“老領導,我這公司只是剛剛成立,您這就肯定我的成就,是不是有些太操之過急了?”
陳景明面色很認真的搖了搖頭,道:“你這公司的底蘊,我們業內的人都很清楚,真的很羨慕你,在創業初期就能搭檔楊從容和思美廣告的簡總,且不說楊從容在業內的地位,哪怕是這初出茅廬的簡總也大有樹立廣告行業新標桿的qi侍啊!”
稍稍停了停,陳景明又補充道:“當然,你這個項目本身也是很不錯的,我能看到精準的定位和盈利的前景,更重要的是,有一種純商業項目無法比擬的文化內涵,如果真的可以在中國的旅游版圖上形成這樣一條文藝之路,那絕對是一個旅游行業前所未有的創舉真誠的希望你能成功!”
“謝謝您的期許,也感謝這么多年您的栽培和包容!”
“昭陽,是我該感謝你,讓我有機會進入卓美,米總對我有再造之恩,是她實現了我這么多年以來在職場上的抱負,想想當初我在寶麗時,差點成為算計她的幫兇,我就覺得很慚愧!”
“現在還提這些事情做什么!”
“人要保持清醒,懂得什么是該感激的,什么是該反省的只恨我年紀大了,也沒有多少精力能夠幫助米總穩定住卓美這個江山了!”
雖然我能體會到陳景明的心情,但是我并不喜歡聊起任何和卓美有關的事情,因為我和米彩的感情,生于卓美,最后也死于卓美,我無法平靜的去面對卓美這個讓我感到喘不過氣的龐然大物,終于轉移了話題向陳景明問道:“你說她有一份厚禮送給我,到底是什么樣的厚禮?”
陳景明從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只文件袋遞給了我,沒等我解開便說道:“這里面是一份合同,米總的意思:只要以后你的文藝之路上開設任何一個客棧、酒吧或景點,卓美都會組織一次全集團的旅游活動,讓所有的員工都能全程鑒定你的這條文藝之路昭陽,你要知道,卓美加上無錫和杭州在建的商場,合同內的員工有近千人,每年旅游支出的費用都有大幾百萬,這可是一筆巨額的訂單這對你的公司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所以我說是厚禮!”
“這!這太厚了,我不能收。”
我的反應好似在陳景明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見過這么拒絕客戶的公司啊!而且這個訂單,米總給其他旅游公司,不也是給嘛,再者,如果與你合作的股東,知道有這份大訂單,出于公司發展的考慮,他們會拒絕嗎?”
“她這做法不妥,我覺得很別扭!我也不需要她這樣的幫助,更覺得是一種憐憫,我可以靠zi的能力將公司穩妥的經營下去!”
陳景明搖頭一笑:“昭陽,你還是太嫩,太年輕啊這里面的門道難道你一點也看不清嗎?”
“我看不清,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有些話,我不好代替米總說上太多,但是你不能因為與米總的私人糾葛,就自私的不讓卓美的員工去享受公司的福利,體會這條文藝之路的樂趣吧昭陽,你是開公司的,也是做事業的,但是我總覺得,你沒有創業的覺悟!你不懂得接受,所以你也注定不會懂得回饋,但商業上就是一個接受和回饋的關系,只有領悟這點,你才能更好的在商場上生存下去。”
“您的意思是:我現在接受了米彩的贈與,以后在給予她回饋?”
“為什么不能這么理解?”
“我和誰都可以產生這種接受和回饋的關系,唯獨和她不行,就仨字:不稀罕!”
陳景明頗為無奈的看著我,半晌感嘆道:“還是這副臭脾氣”
“陳總您大錯特錯了,我之所以不接受,是因為我忘不了她,我不想因為這種交集,讓zi無窮無盡的痛苦下去,您明白嗎?”
陳景明有些愕然,也許他根本沒有預料到,這是我的拒絕理由,我確實就是這么一個活在兒女情長中的男人,我無法坦然的以純商業角度,接受這樣的贈與。
許久,陳景明才對我說道:“昭陽,人生在世,有太多的無奈,尤其是米總,她是有苦衷的,希望你不要記恨她,而你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去做好zi的事業,當你真正站在事業的巔峰之處,你會發現,所謂的兒女情長并不是最難取舍的,因為成功的滿足感會代替yiqie的失落!”
“會這么想的只是她米彩,不是我昭陽,您可千萬別把這種扭曲的價值觀傳達給我,我就是一個平凡的人,而已!”
陳景明示意我不要激動,等我情緒平復下來后,再次問道:“你確定不接受這份來自米總的心意?”
“確定,特別不稀罕!”
“那行,該說的我都說了,這件事情我還是請米總親自來辦我覺得,米總之所以如此執著的給你這個單子,也只是想還清當初欠你的人情,那樣她會心安一些”
我一陣難以抑制的激動,最后卻在平靜中打斷道:“欠我的人情?她還欠我一張結婚證呢?你問她要不要一起還了?呵呵,都到這個地步了,沒必要把過去算的太清楚,你轉告她:好好結她的婚,我昭陽不會過得比她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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