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我無法得知樂瑤的消息,便在網上找著關于她的最新新聞,可新聞終究是片面的,根本無法反應出樂瑤此時最真實的情緒,所以焦慮中的自己再次撥通了羅本的電話。
我還沒有開口,羅本便直切主題的問道:“你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問大腕的事兒吧?”
“她怎樣了?”
“你問她去啊,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有沒有怎么樣。”
“我倒是想問,也得能和她聯系上啊!”
“昭陽,你是真不知道大腕為什么不和你聯系嗎?”
我稍稍沉默后回答道:“她可能是怕這破事兒給我惹麻煩吧。”
“什么叫可能?行了,你人都從大腕這兒飛的不見影兒了,我現在和你扯這些也沒有意義說點兒實際的,你和CC聯系了嗎,我明天就要離開北京了。”
“聯系了,她那邊信號不太好,斷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復過,但她應該已經了解到樂瑤這邊的情況了。”
“你再聯系、聯系,大腕今天開完記者發布會,回到家又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悶了半天,飯也不肯吃,閉關修仙似的,弄得我像個護法在她的房間外面守了半天,硬沒和我說一句話,我是實在沒轍了,這會兒剛回酒店。”
“你倒是勸她吃飯啊,這情緒本來就低,還不吃飯,人能受得了嗎?”
“我勸也得她配合才行,我總不能把她房門給踹了吧。”
“你真當她是神仙了,該踹的門就得踹”
“那你倒是來踹啊!”
我心中著急,還是放輕了語氣向羅本央求道:“你別怕麻煩,再買一份夜宵,回去看看行嗎?她體質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羅本語氣無奈、更著急的說道:“這事兒我真不怕麻煩,買一份夜宵送過去也是小事兒,關鍵我明天離開北京,CC還趕不回來,怎么辦?”
“不還有她經紀人嗎?”
“得了吧,她經紀人最近是忙得焦頭爛額,晚上能來看看她就不錯了,告訴你,樂瑤現在所有的通告全停了,看這苗頭,可能要被公司雪藏!”
“這公司怎么這么孫子,這個時候能玩落井下石嘛!”
“你擱這兒干抱怨有什么用?娛樂圈不就這鳥樣嗎,受這次惡意炒作事件的影響,公司肯定要對樂瑤的明星價值進行重新評估。”
我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盡管只是旁觀者,心中依然為樂瑤感到痛苦,而當初那幅,她以人流后不滿一個月的身軀跳進河水里拍戲的畫面又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為什么拼了命的付出和努力,到頭來還敵不過一場莫須有的謠言?這個世界又到底怎么了?
羅本又對我說道:“昭陽,先不說了,我去給大腕買宵夜,再不開門,我就真用踹的了。”
“去吧,待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
羅本只是“嗯”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實際上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他對我是有看法的,他并不能理解我現在的為難,實際上我比任何人更想去北京看看,而踹門這件野蠻且粗魯的行為,我比他更適合去干。
無能為力中,我摸出一支煙點上,隨即又拿出手機撥打了CC的電話,可好似被命運戲弄著一般,她的手機還是處于關機的狀態,這個時候我又開始擔心起她了,按道理她怎么也會給我一個回音的。
于是我又打開了房間里的燈,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了米彩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問道:“你睡了嗎?”
米彩沒有回應,我又問了一聲,她才迷迷糊糊的回答,道:“你怎么還不睡啊?”
“問你點事兒這兩天CC和你聯系了嗎?”
“我們快一個星期沒有聯系了。”
米彩的回答讓我心中的擔心又增加了一分,隨即說道:“我能進去說嗎?”
“門沒鎖死。”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打開燈,米彩正裹著毛毯躺在床上,語氣依舊有些朦朧,問道:“怎么突然問起CC了?”
“我前兩天給她打過電話,當時她信號不好,話說了一半就斷掉了,到現在也沒個消息,我有些擔心!”
“她正在徒步旅行,有的地方兩三天找不到信號也正常。”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米彩解釋,但心里卻明白,如果CC知道樂瑤的近況不好后,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與樂瑤取得聯系的,兩三天沒有消息,完全是小概率會發生的事情,一旦發生,多半伴隨著意外。
心中權衡了半晌之后,終于對米彩說道:“我那天和CC聯系,其實是想讓她回來陪陪樂瑤,她的近況很不好,羅本又要忙著去參加節目的錄制你說以CC和樂瑤的關系,她知道后,怎么也不會兩天都聯系不上吧,哪怕沒有信號,她也會想辦法的我現在擔心的是,她在那邊遇到些什么意外。”
經我這么一說,米彩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隨即從床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CC的號碼,等到的仍然是無法接通的提示。
我能感覺到米彩內心的慌亂,因為明知不會打通的情況下,她還是反復撥打了兩三遍然后,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安慰道:“你先別急,說不定等等就有消息了。”
米彩卻根本不能平靜下來,語氣充滿焦慮的說道:“她要真有意外怎么辦?”
我甚至比米彩更加的擔憂,但就算現在去尼泊爾也于事無補,畢竟地域那么廣闊,我們卻不知道CC的具體去向,此時能做的也只是讓自己安靜下來,然后等待消息。
我給米彩倒了一杯牛奶讓她喝下安神,然后在她的身邊坐著,許久后她終于向我問道:“樂瑤那邊現在怎么樣了?”
“不是很好可能要被公司雪藏!估計她現在的情緒正處在崩潰的邊緣!”
米彩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對我說道:“昭陽,其實你除了擔心CC,還想去北京吧?”
我望著米彩,卻有些不能做出忠于自己內心的回答,于是就這么沉默著,但沉默何嘗不是一種回答米彩點了點頭,卻并沒有立即做出明確的表態,而我好似看到了她心中那脆弱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