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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余情未了

熊貓書庫    我的26歲女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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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我就這么抱著簡薇向她住的小區走去,這個時候我倒是真慶幸,簡薇在還有意識前告訴了我她的住址,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置她。

  進了小區之后,才發現她住的是一個6層的屋子,也就是說并不配備電梯,我有點崩潰,只得將她靠著墻角放了下來,而自己的手臂已經麻的發疼。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后,我又抱起簡薇順著樓梯向樓上爬去,走了幾步后,想起剛剛米彩回給我的那條信息還沒有看。

  可為什么剛剛休息的時候沒有想起呢?想來,在我的潛意識中,并不介意蔚然的美國之行,所以也就不太在意米彩會回些什么。

  從簡薇的手提包里拿出了屋子的鑰匙,打開門后,跌跌撞撞的將她抱進了客廳,然后平放在了沙發上。

  終于打開了客廳的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以最放松的姿勢仰靠在了沙發上,恢復著已經透支了的體力。

  喝完了一杯水,我再次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然后打開了米彩發給我的信息。

  “是的,他來美國了,有一個環節需要投資方的配合,他的公司現在是卓美最大的投資方之一。”

  我笑了笑,給她回了信息:“你干嘛解釋的這么到位啊…”

  “因為害怕你會介意啊!”

  “不會。”

  米彩回了個難過的表情,沒有文字。

  “怎么就難過了?”

  “你一點也不在乎我!所以你才會不介意!”

  我下意識的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原來米彩也會用這種典型的女人邏輯,去看待愛情。

  正猶豫著要回一條什么樣的信息,去鎮壓住她這種小女人心態時,簡薇的手機在她的手提包里響了起來。

  我并不打算替她接,依舊給米彩回著信息,可鈴聲卻鍥而不舍的一遍又一遍。

  我生怕這是一個與她工作有關的緊急電話,終于起身從她那邊的沙發上拿起了手提包,翻了好幾個夾層才找到了電話,可在看到來電號碼的那一剎那,整個人立馬就僵化了——這個電話是向晨打來的。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可實在是沒有道理去接,這么晚,簡薇喝醉了酒,我陪著她,這不是找誤會的嘛。

  鈴聲重復響了好幾遍之后,終于停止,可我并沒有產生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在準備將手機放回到簡薇的手提包時,信息提示音再次響起,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仍舊是向晨發來的:“薇薇,能不能接我的電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冷淡我?…我現在正在去蘇州的路上,還有十分鐘就到你住的地方,我希望你會為我開門,我們之間好好談談,可以嗎?”

  我足足愣了有30秒,忽然意識到自己只剩下9分30秒離開的時間,趕忙將手機放回到簡薇的手提包里,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夜色中,我又回到了護城河的邊上,從來沒有覺得人生是如此的可笑,為什么我要如此狼狽的從簡薇的家里逃離?

  是因為自己有了米彩,還是因為簡薇有了向晨?

  也許都不是,不過是從前那坦蕩的歲月,已經死在了時間這個慢性的毒藥中。

  充滿壓抑的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才想起米彩的信息還沒有回,可是被兩種情感拉扯的自己早已經沒有了回信息的情緒,于是真的將手機扔在了一邊,就這么沒有情緒的坐著。

  忽然,向晨給簡薇發的那條信息,又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幾乎不用琢磨,便知道他和簡薇之間又有了矛盾,而且被簡薇再次冷落著。

  我并不傻子,結合簡薇最近的言行舉止,我深深意識到,我們之間或許還有未了的余情!

  可是,又有很多地方是無法解釋的。

  如果簡薇真的還愛著我,為什么那天在方圓和顏妍的婚禮上會接受向晨的表白?

  為什么當初在美國又如此堅決的與我提出分手,甚至連個理由都沒有?

  當被這兩個問題控制住后,我的大腦處于當機狀態,然后又想到了米彩,如果我一味的去探究自己與簡薇之間那些未曾得到答案的疑惑,是不是一種對她的不尊重?

  如此一想,我的大腦又一次處在了當機的狀態中。

  可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曾經,我所認為的不再愛簡薇,只是基于她不再愛我。

  當判斷出她還有可能愛著自己時候,那沒有死透的心,好似瞬間又產生了愛的動力。

  因為付出過的真心,不是要收回就能收的回的。

  三年的刻骨銘心,又三年的日夜思念啊!!…如果這六年是一種毒,我真的沒有能力為自己解了這毒。

  我茫然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無奈人在風里,人在雨里,人在荒唐卻又愛得死去活來的歲月里漂流…

  回到了米彩留給我的那間老屋子,身體找到了家的安然,可靈魂卻好似被米彩拿著一根純潔的鞭子抽打著。

  我終于感覺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幫那些擺放在陽臺上的花草澆了些水后,便匆匆離開了老屋子,然后打電話給了羅本,這個時候我總想和他這個同病相憐的哥們兒聊聊。

  羅本告訴我,他又住回了曾經那個簡陋的屋頂隔層上。

  這樣更好,至少我不用面對與米彩關系最親密的cc。

  片刻之后,我便來到了羅本的住處,也沒有敲門,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往老式的鎖縫中一插,門便被打開了,只見羅本表情木訥的仰躺在床上抽著煙。

  我用腳踢了踢床,他才扭頭看著我,然后掐滅掉手中的煙,問了一句:“你夠牛逼的啊!怎么進來的?”

  我揚了揚手中的銀行卡。

  羅本沒有再言語,只是給我扔了一支煙。

  我沒有抽,夾在手上,向他問道:“怎么又住這里了?”

  羅本好似本能反應般的答道:“想她了。”

  我故意“咋呼”,道:“你他媽對得起cc嗎?”然后面露渴望之色看著他,因為他給我的答案可能會為身陷漩渦中的自己解惑。

  羅本看了看我,半晌說道:“對不起也要想…她在我的骨頭里!”

  半晌,我咬著牙點了點頭。

  羅本警惕的看著我:“怎的?想替cc打抱不平?”

  我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誰都有資格替cc抽你倆大嘴巴,唯獨我沒資格!”

  羅本一副了解的表情點了點頭:“你是沒資格!”

  我沒有言語,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終于將一直夾在手中的煙給點燃了,與羅本相對無言的抽著。

  然后,我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是米彩打過來的越洋電話,直到現在我依然沒有給她回復那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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