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緊張我和米彩始終不能保持一致的步伐,冰冷的冬天我們的手竟然都冒出了冷汗,這種反應讓我始料未及,我是怎么了,米彩又怎么了,我們只是拉了手而已。
一棵突兀的樹擋在我們的前面,為了避開這棵樹我很配合的向米彩那邊靠了靠,卻不想米彩為了避開也向我這邊靠來,于是兩人毫無默契的撞在了一起,又下意識的松開了拉在一起的手。
我們終于尷尬的對視著,但這次米彩卻將自己的手放進了口袋里。
這個動作讓我有些失落,更覺得自己冒犯了她,半晌對她說道:“我拉你的手沒其他意思啊,我平常和顏妍…CC她們還勾肩搭背呢!”
米彩看向別處,遲疑了片刻才對我說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
我終于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已經走的夠遠,也達到了散步的目的,繼續走下去,或許會讓我們有些難堪。
這個夜,米彩并沒有在酒吧玩太久,只是坐了半個小時后就先行離去了,這更讓我覺得自己冒犯了她,也埋怨自己沒有克制,更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蒙上陰影,所以有時候不試探、不點破,才是最好的,至少還能像從前那般吵吵鬧鬧又相互關心。
回到家,我簡單洗漱后便躺在了床上,然后點上一支煙將今天從米彩辦公室偷來的照片拿在手上細細的看著,然后就被她嘟嘴、賣萌、裝可愛的樣子逗笑了,笑著、笑著又莫名溢出一些傷痛,半天我也沒弄懂這些傷痛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同情她,也或許是因為靠不近她。
我漸漸有些明白,可能我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愛上她了…可是這對我而言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因為潛意識中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那這唐突產生的愛意是多么的蒼白,又多么的孤獨,在孤獨中得不到回應…只能遙遙望著。
我掐滅掉手中的煙,將米彩的照片放進了書本的夾頁里,再關上燈,便黑了房間,亮了寂寞!
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在這個星期里,我選定了合作的裝修公司,“第五個季節”主題音樂酒吧也正式進入到二次改造中,而我也終于迎來了自回蘇州以后最輕松的一段時間,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每天下午去酒吧對裝修進行監工。
在這一個星期里,我沒有在和米彩聯系過,她也沒有再找過我,好似又回到了陌生人的狀態,開始的前三天我并不適應這種陌生,好幾次想打電話約她出來,但漸漸也就克制了,以至于完全斷了要聯系她的念頭,這種了斷源于我已經不再是一個對愛情充滿追求和期待的男人,我可以舍棄一切對愛情的幻想,活在自娛自樂中。
這是一個陽光不錯的午后,我待在家中哪兒也沒有去,坐在沙發上操控著一輛很久前買的遙控汽車消遣著無聊,但心思卻還在酒吧二次開業后的營銷上,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營銷方案,因為在資金不充裕的情況下,想把酒吧的信息傳達給分散在四處的目標消費者真的很難。
心煩意亂中,我操控著遙控汽車直線提速,掛了個倒擋,又打個轉向,車子瞬間漂移了起來。
正在玩下一個漂移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接著我便看到了米彩,米彩卻看著漂移著的遙控賽車。
終于她一臉不理解的向我問道:“你還玩玩具車?”
“這是遙控賽車不是玩具車,好嗎?”
米彩又看了看,說道:“我看沒什么區別。”
我放下手中的遙控,不愿意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便問道:“你怎么來了?”
“來拿幾件衣服。”
“哦。”我機械的應了一聲。
米彩看了看我,好似要說什么,最后卻只是說道:“那你繼續玩吧,我拿完衣服就走。”
我沒有回應米彩,拿起遙控器又開始玩了起來,而米彩也進了自己的房間,大概過了五分鐘拎著一只手提袋走了出來,她來到我面前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走了。”
我不言語,卻操控著賽車去撞她,米彩躲了好幾次,終于不勝其煩的一腳將我的遙控賽車踢翻,皺著眉質問道:“你干嘛呀?”
我心里不想她離開,卻又不知道怎么挽留,離開沙發將被踢翻的車子扶正,然后又操控著向她撞去。
這一次米彩毫不猶豫的一腳踢翻,怒道:“昭陽,你又犯病了嗎?”
“對啊,我就犯病了,犯的還是神經病!”
“那你趕緊去精神病院吧。”
“我已經放棄治療了。”
米彩無語的看著我…
“要不你也犯神經病吧,咱們倆神經病湊一起玩兒。”
對于這不靠譜的提議,我以為米彩會罵我一頓,卻不想她很有興致的問道:“玩什么?”
我想了想說道:“我們去廣場玩賽車啊。”
“就你這破遙控汽車。”
“沒錯。”
米彩想了想說道:“那走吧。”
而她這么輕易就答應了我的要求,讓我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更不介意像個神經病似的帶她去玩遙控賽車,于是趕忙去房間拿了袋子將遙控汽車裝了起來,然后“倆神經病”一起下了樓。
來到附近的一個廣場,我和米彩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接著便從袋子里拿出遙控賽車玩了起來,米彩則托著下巴看著我玩。
我開始各種炫技,但是米彩卻不為我鼓掌,很快我便喪失了繼續玩下去的動力,將遙控遞給米彩說道:“你要玩嗎?”
米彩點了點頭終于露出笑容從我手中接過了遙控,我這才發覺:原來她剛剛是故意冷落我的,目的就是讓我感到無趣,然后讓她給她玩。
我不想和她計較,拿出一支煙點上,仰靠在長椅上,又從煙盒上抽出薄膜,看著藍天白云,也冷落著米彩不愿意去搭理她。
米彩完全無視了我的不搭理,學著我的樣子,有模有樣的玩著賽車,許久才拉了拉我的衣服問道:“你剛剛那個漂移是怎么玩的,感覺很酷啊!”
“想學嗎?”
米彩很期待的點了點頭。
我往旁邊正在操控著另一輛賽車的小胖墩看了看,然后對米彩說道:“你用我們的車去把那個小胖墩的車撞翻我就教你。”——
晚上九點YY:309138,有空的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