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后的世界是什么?
如果說中土神州是小巧的江南水秀,那么不周遺脈太古莽荒便是那北地草原、西域沙漠、南方冰雪極光。
整個天地都充斥著太古莽荒的氣機!
太古莽荒的氣機是什么?
那是一個時代特有的氣機、特征,就像是恐龍時代與二十一世紀,這是兩種世界,兩種不一樣的沖擊。
黑洞的后面是什么?
張百仁剛剛步入異度次元,便剎那間毛骨悚然,眼中露出了一抹駭然,然后肉身被絞殺的一干二凈,若非陽神見機的快躲入了大道花中,只怕此時已經遭了劫數。
“咔嚓!”
齊桓公剛剛邁步跨入異度次元,剎那間便被冰封住,化作了一尊冰雕。
“轟!”
旱魃體內的熱血迸射,將寒冰融化,才見齊桓公驚叫一聲,飛速后退:“小心!”
當然要小心,此時張百仁的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虛空中無數紊亂的法則之力流轉波動,平常修士難以看到、觸及的法則之力,在此地就像大風一般,隨手可見。
這就是屬于先天神祗的上古時代,天地法則展露于眼前,先天神祗的修為想不進步都困難。
就像大家都去考試,其中一人直接拿著答案抄,另外一個人還要辛苦計算,你說那個省力、簡單。
自己計算對不對不說,你就算是都對也及不上人家呀?
不過不周倒塌,自從經歷了祝融與共工一戰之后,天地間的法則被二人打得稀巴爛,失去了不周山鎮壓、理順天地法則,整個不周山遺脈附近雖然有法則顯露,但是卻紊亂無比,根本就無法參悟。
就像是七八瓶顏色不一樣的顏料混合在一起,你根本就無法將其在重新分解出來。
好在此時張百仁有大道花護持,大道花蘊含著玄妙莫測的力量,有萬法不侵之神效,不然只怕此時已經身死道消,陽神被紊亂的法則絞殺了。
“混賬!”
張百仁有大道花庇佑,但是齊桓公卻沒有那么好的運道,只聽其一聲怒吼,天地間雜七雜八的法則轟擊在其身上,相當于每時每刻都有數十位執掌了法則之力的高手對其進行絞殺。若非其領悟了不朽的意境,只怕是已經被那滿天法則轟殺殆盡了。
“吼”
不過幾個呼吸,齊桓公便已經遭受重創,瀕臨死亡。
“吼”
只聽得一聲怒吼,然后下一刻天塌地陷,齊桓公化作紅毛怪物,猛然向法則風暴撞了過去,剎那間惹得法則風暴的海洋躁動,卷起了更加狂躁得到浪潮,卻是將張百仁牽連到了。
此時的張百仁就像狂風暴雨中的一朵柔嫩小花,一雙眼睛里滿是無辜的任憑那鋪天蓋地的法則浪潮將其卷起。
瞧著齊桓公消失的方向,張百仁只能暗自一嘆,然后祝其好運。
法則之力雖然相生相克相互抵消,但那股爆發出來的波動浪潮,卻也絕對不好受。
齊桓公可以憑借不朽的真身強行忍著法則的風暴沖擊出去,但是張百仁卻不行,他只能被動的在法則風暴之中徘徊、漂浮,就像大海中的無根浮萍,時不時的被那驚濤駭浪吞沒。
此時張百仁陽神寄托于大道花中,一雙眼睛看著天地間紊亂法則組成的力場,眼中露出一抹苦笑。
這是當年祝融、共工交戰留下的痕跡,歷經億萬年而不散,再加上不周山倒塌,影響了法則之力,方才形成這法則混亂的地帶。
透過朦朧的法則之海,張百仁似乎可以模糊中看到那奇異的世界,一道道太古洪荒的氣機沖霄而起,似乎有太古種族在仰天咆哮。
“不簡單!”張百仁暗自沉吟一句,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
不周山遺脈,乃承天之所在,必然會有強大的太古一族在此生存,一些太古恐怖的神獸、神靈未嘗不會存在。
“我只能為其祈禱了,希望齊桓公不要被其中的太古一族鎮殺,他若冒冒失失的沖進去,只怕是…”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電光,手指輕輕敲擊著花瓣,雙眼看向遠方云海,過了一會才道:“我如今自己深陷此困境,那里還顧得上別人。”
大道花開,此時張百仁心神與大道花相合,小心翼翼的去感悟著那雜亂的法則之海,欲要尋找一條出路。
“咦???”
張百仁忽然驚疑了一聲,眼中滿是駭然的看向那狂躁的法則之海,然后在看看自己的花瓣。
沒錯!
自己確實是沒有‘看’錯,此時那三千花瓣竟然在吸納著法則之海中混亂的法則來壯大自己,只見其三千花瓣此時層層疊疊張開,朦朧中一道道虛幻透明的花瓣慢慢的冒出嫩芽,不斷的吞噬著天地間的所有法則之力。
“這…”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駭然:“怎么可能?”
確實是不太可能!
這已經超乎了張百仁想象,那狂躁的法則之力不斷在其周身迸射,但是卻被三千花瓣捕捉,然后其內法則信息化作了花瓣的養料。
法則是殘破的,那不要緊!花瓣竟然可以拼湊推演、整理法則碎片,將完整的法則重新拼湊出來,這已經出乎了張百仁預料。
“我究竟是選擇了什么做我的寄托陽神本命寶物?”張百仁此時有些淚流滿面,他發現自己對于自己性命交休的寶物,竟然一點都不了解。
“大道花!大道花!你究竟產生了什么變異,為何我一點都無法將你看透!”張百仁的眼中滿是迷茫,他現在要還以為此大道花是返陽花異變而來,那才是真的傻子。
“當真是不可思議!”張百仁瞧著眼前的大道花,眼中露出了一抹癡迷,好在自家神性有不可思議之力,此時附著在大道花上,不斷利用世界、混沌來推演著自家大道花的諸般變化,推演著諸般法則的演化,然后這諸般法則在由混沌涉及到自家的小世界,小世界在潛移默化中不斷加速成長,法則變得更加精妙、緊密,妙不可言。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沉醉,大道花不是他能參悟的,唯有神性借助混沌,才能推演出大道花的種種變化。但是張百仁卻可以身合自家的世界,透過神性推演而增進道行。
這混亂之地,此時反而成為了寶地,無窮無盡的天地法則盡數在其眼中揭開了神秘面紗,促使著大道花飛速進步,叫張百仁神性內的混沌世界越加完善,混沌世界內的力量不斷積蓄,天道之力也越加緊密,以往的諸般破綻也盡數一一消失,失去了蹤跡。
“妙!妙!妙!簡直妙不可言!”此時張百仁心神全部沉浸在那大道花中,已經徹底迷失于天地法則的進化變遷之中。
天人合一!
此時的張百仁便是天人合一,有了天人合一之妙!
不周遺脈 茂密的古木直插云端,遮掩了垂落而下的陽光,此時那古木叢林中妖氣沖霄,有神圣氣機鋪天蓋地覆壓千里,有大妖咆哮遮蔽云端。
在那古木森林之中,卻有一片空地,空地方圓三十多里,石頭搭建的屋子整齊劃一,安安靜靜的排放好。
歲月的氣機留在了石頭屋子上,風吹雨打飽經滄桑,縱使是巖石也已經風化,被氣流打磨的圓滿。
一身披獸皮,面容蒼老的男子仿佛木頭一般盤坐在屋子內,其周身雕刻著一道道玄妙的紋路,似乎是圖騰,但卻又不太像。
頭上的發絲柔潤的盤踞,被一根草繩簡單的捆束在一起。
“我感受到了!”過了許久,才聽那老者緩緩開口,慢慢睜開了眼睛。
“大長老”
門外響起了道道的應和,只見石門‘吱呀’一聲打開,然后剎那間被推開,涌進了七八位身材壯碩,披著獸皮的男子。
“你們感受到了嗎?”
“什么?”眾人一愣。
“那是屬于早已失蹤的人族祖地氣機,我感受到了神州龍脈的氣機!”大長老緩緩睜開眼,剎那間滄海桑田無盡歲月的氣機在其眼中一一流轉而過,叫人忍不住為之沉淪。
“大長老,神州之說未免太過于虛幻,或許是前人編造的,誰能穿過那世界壁障?就算先天神祗也不行!”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質疑著大長老的話。
大長老聞言沉默,然后自袖子里掏出了一卷卷軸,緩緩的擺放在幾人身前,慢慢攤開:“這是我部落上古先人留下的手書遺訓,據典籍記載,當年不周山倒塌,祝融共工被不周山砸死于山腳,然后天崩地裂法則崩碎,有女媧大神出手補天裂。”
說到這里,那耆老道:“祖訓曾言:我等所居乃是神州的一部分,吩咐我等一定要找到中土神州,才能尋到成仙的希望!那所謂的世界屏障,根本就不是世界屏障,而是不周斷了后形成的法則風暴而已。”
“是法則風暴將我等困居此地,我等必須要返回那中土神州,尋找成仙的造化!”耆老的話語里滿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