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什么?”王道靈聽到李世民的嘀咕,轉過身來看了李世民一眼。
王道靈剛剛蘇醒,真身的一縷威能跨越輪回而來,落入了王道靈的這具分身之中,只是初步的了解了暫時性的記憶,至于說之前張百仁鎮壓水魔獸的記憶,他還尚未來得及吸收。
“老祖不可大意!之前張百仁可是鎮壓了一尊上古先天神圣水魔獸…”李世民小心翼翼道。
“你說什么?”王道靈聞言悚然一驚,然后迅速翻看這具法身的記憶,隨即瞳孔猛然收縮,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好厲害的人物!”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看著王道靈:“老祖,這小子您能應付得來嗎?”
“你放心,老祖我奪舍的神獸乃是月宮中一只蟾蜍,同樣具有先天血脈,你暫且在這里等著就是了,看老祖我擰下那小子的頭顱!”王道靈掃了場中眾人一眼,然后二話不說的跟了上去。
李世民這句話問的叫人尷尬,什么叫能應付的了嗎?
他能說不嗎?
“若非天地胎膜實在是太過于重要,老祖我也不愿與這等人杰結下大因果,不過區區五十年便可彈壓天下群雄,雖然如今九州被禹王封印,但卻也著實叫人心驚!”王道靈心中想著,已經邁步來到了東海。
此時東海波濤蕩漾,卷起了無窮的浪花。
張百仁背負雙手,站在海平面,雙目淡漠的看著迎面而來的王道靈:“禍福無常,惟人自召。不知老祖真身在何處?我若斬了老祖的這具法身,不知老祖會不會惱怒。”
“斬我的法身?”王道靈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張百仁:“你倒自信,自信是一件好事情,但太過于自信便是狂妄了。老祖我這具法身雖然只修行了幾十年,但卻也轉世輪回五次,平日里底蘊不過封印起來罷了。你若識相乖乖交出大地胎膜,自然不會有老祖我什么事情,到時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若不然,只怕你等不到驚瑞,便要葬身此地,成為了海中魚蝦的腹中餐。”
“哦?”張百仁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王道靈,手掌輕輕一招,卻見腳下海水卷起,化作了一把法劍:“請老祖指教,本座對于上古時期的巫術好奇得很。”
“呱”
王道靈口中喉嚨一聲咆哮,仿佛是一只遠古蟾蜍在嘶吼,霎時間方圓百里海域安靜了下來,仿佛潛藏著驚天動地的危機一般,剎那間生機盡數沉眠蟄伏。
其身上無數的符文、紋路在那一瞬間似乎活了,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蟾蜍,然后就見王道靈舌頭瞬間彈射而出,向著張百仁卷來。
很難想象,人的舌頭居然可以如妖獸一般靈活,不斷自我拉伸收縮。
只見那舌頭過處空間凝固,這一擊居然帶動了空間法則,牢牢鎖定張百仁周身的虛空,叫其無法躲閃、避開。
同樣的修為,在王道靈尚未覺醒記憶的法身手中施展出來與其真身念頭施展出來,完全就是兩回事,簡直是天差地別。
張百仁眼中滿是凝重,瞧著對方打來的一擊,手中一縷雷光開始醞釀。
指尖緩緩點出,先天神雷順著對方的舌頭鉆入了體內,然后在下一刻只見王道靈身子一哆嗦,周身符文凝滯了瞬間,舌頭被打回原形。
“先天神雷!你究竟是什么人?”王道靈目光中滿是凝重,張百仁的先天神雷雖然弱小,但卻是很精純、純正。
普通雷電能打死這世間的一切后天生靈,先天神雷自然可以打死一切先天神靈,這就是先天神雷的力量。
“可惜,我這先天雷法一直不曾修持,卻是打不死你,不然今日戰斗已經結束了”張百仁眼中滿是感慨,心中暗自下決定,以后有機會定要好生修持一番先天神雷。
隨著驚瑞的降臨,鬼門關的破開,先天神祗必然會逐漸回歸,到時候先天神雷必然有大作為。
說著話的功夫,張百仁慢慢聚斂元氣,此時身處東海,不在人道的管轄范圍,但是海族的龍氣卻隱約中開始對自己產生了排斥、壓制。
“速戰速決!”張百仁不想拖,不想等。
“二十四節氣寒露”
一指點出,時空似乎轉換,無窮的寒氣向著對方壓迫而去。
蟾蜍之屬屬于冬眠類型的動物,此時張百仁正要借助其天性克制于他。
王道靈奪舍了蟾蜍,獲得了蟾蜍的先天血脈,奪取了蟾蜍的無盡性命,但是卻也承擔了蟾蜍的天性、弱點。
寒露降臨,海面凍結,王道靈周身開始打顫,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機,身上衣袍凝結了寒霜。
“這是法則的力量!這是屬于天人的力量,你居然違逆人道,踏入了天人大道,你背叛了人族!”王道靈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天道?人道?”張百仁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抹戲虐:“又能如何?”
王道靈眼中滿是凝重,周身氣機不斷鼓蕩,抵抗著侵襲而來的寒氣。
二十四節氣是天道的力量,屬于天道法則,眾生都在天道之中,先天神祗也好,人族、妖族、龍族諸天百族也罷,據都在天道的統攝之中。
天道法則,乃是天地間運轉無可更改的力量,就算是先天神祗也無法違逆。
眼見著王道靈即將提氣反抗,張百仁冷然一笑:“二十四節氣霜降!”
更強烈的寒潮向著王道靈侵襲而去,不斷封印凍結著其血脈靈魂,欲要凝固其魂魄。
東海龍宮三軍縞素 四海此征死了兩位龍王,損失不可謂不大。
現如今四海兩位新的龍王正準備繼位,如今龍族卻是亂成一鍋粥,東海龍王與北海龍王膝下子孫無數,此時為了王位吵成一鍋粥,再加上南海龍王與西海龍王各自出手扶持不同的公子、龍孫,于是事情就大條了、麻煩了。
龍宮深處 龜丞相看著手中夜明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感慨之色。
“丞相,如今咱們東海龍宮諸位皇子明爭暗斗,相互算計,您老怎么還坐得住啊!再加上西海與南海兩位龍王在背后推手,只怕在內耗下去,日后四海便要以南海與西海為尊了!”一邊蟹將站在龜丞相身邊,急的來回轉悠。
“我等終究只是家臣而已,職責是輔佐龍王登臨偉業,鎮守四海龍宮,守護龍族的安寧,保護龍族正統地位,帝王更迭乃是龍族的家務事,我等不好插手!”龜丞相眼中露出一抹感慨:“難辦啊!你所說的事情,我如何不知曉?但那又如何?老龜我沒有插手的權利。”
“西海龍王與南海龍王太過分了!簡直是不將咱們放在眼中!”蟹將冷著臉道。
“自上古以來弱肉強食,龍族的祖宗家法里面就有記載,龍王之位不問出身,只要有龍族的血統,三代嫡親之內,有能者居之!所以每一代龍王無不是人中龍鳳,縱使是不能帶領四海走向興盛,但保證四海地位不被動搖還是可以做到的”龜丞相眼中露出一抹感慨:“都是一些小孩把式罷了,任憑他們去爭吧,你萬萬不可插手其中,不然日后清算起來,可莫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蟹將聞言苦笑一聲,然后轉身走出龜丞相寢宮,就在此時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就見一水蛇精扭曲著身子,化作了一道黑色影子,向著龜丞相的寢宮竄來。
“砰!”
蟹將與水蛇精倉促之間來不及躲避,頓時撞了一個趔趄,只見蟹將怒聲道:“大膽,何人膽敢在龍宮中奔走,何人膽敢在此放肆…。”
水蛇精身形扭曲,看也不看那蟹將,只是腳步雜亂的向著龜丞相寢宮鉆去。
“你給我回來!”蟹將一把拉住水蛇精的領子:“何事如此慌張,竟然不知規矩,到處亂竄?”
“快松手!我有急事稟告丞相!”水蛇精對于自己的上官,卻是看也不看,猛然發力掙脫了蟹將的手掌,然后化作黑光竄入了龍宮內。
“不懂規矩的混賬,看我不叫你好看…”蟹將被手下如此無禮,頓時面孔一黑,轉身追了上去。
才剛剛回到龜丞相寢宮門口,就聽其內傳來一陣狼哭鬼嚎的聲響:“丞相,不好了!不好了!那殺星居然追來了,正在海面上與人打斗。”
“那個殺星?”龜丞相不知活了多少年,瞧著驚慌失措的水蛇精,倒也沒有怪罪,而是反問了一句。
“大王,還能有那個,除了張百仁,誰能叫下屬這般慌亂?”水蛇精的眼中滿是惶恐。
“什么?你說什么?張百仁來到東海龍?”龜丞相驚得猛然站起身,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丞相,此事假不了,乃是小人親眼所見!”水蛇精信誓旦旦道。
龜丞相一臉陰沉,心中暗自思量:“莫非張百仁不肯善罷甘休,想要秋后算賬?”
想到這里,龜丞相面色陰冷道:“前面帶路,這里是我四海地盤,可不是他的中土神州,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