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數乃生死存亡之道,氣數存則得活,氣數盡則必死。
張百仁有五位先天神祗加持,氣運浩蕩無量,而且誅仙四神乃是應天地氣數而生,有無窮偉力加持,主截殺天機斬滅萬物,有不可匹敵不可預測之威能。
天地萬物無不可殺之物,無不可斬之法。
“戰場之事不急,各大道觀出工不出力,這些老家伙真身依舊在輪回中沉睡,顯然還不到危急關頭,待我先煉化了心燈內的曹家強者,然后在思忖如何鎮壓水魔獸!”張百仁一步邁出盤坐在長安城外翠屏山頭,拿出了寶燈,不斷催動法訣煉化著寶燈內的眾位旱魃。
酆都大帝此時狂笑,面色猙獰的看向張百仁:“張百仁,我縱使是死,也絕不會像你屈服!”
“屈服?”張百仁嘴角微微翹起:“何須你的屈服?將你徹底煉化為心燈一部分才是最好的選擇。”
張百仁不斷施展神通,心燈內的符文不斷向著酆都大帝侵襲蔓延,一道道熊熊火焰卷起,將酆都大帝團團圍住,順著其毛孔、周身百竅向五臟六腑鉆去。
有張百仁的加持,酆都大帝不過掙扎了盞茶時間,已經被銅燈化作了一枚符文,一枚金色的符文在銅燈內漂浮演變。
一邊曹操以及曹家眾位強者變了顏色,曹操高聲道:“都督,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曹家底蘊深厚,都督難道當真要斬盡殺絕不成?”
“你都已經進入了銅燈內,還啰里吧嗦說什么?我費盡千辛萬苦將你捉來,總不能將你在放出去”張百仁道了一聲,下一刻無數火焰伴隨著符文將曹家眾人籠罩住。
“父親!”一邊曹丕以及曹洪等人看著被火焰繚繞的曹家眾將,眼中滿是駭然:“怎么會?你等怎么都被張百仁抓來了?”
曹丕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自家底蘊竟然都被人家一鍋端了,當真是聳人聽聞。
“這賊子太過于難纏,主公也無可奈何!只能等諸位軍師日后尋了空子,再想辦法將我等救出去”樂進在火焰中掙扎,周身肌膚扭曲,卻沒有叫喊出聲。
這火焰灼燒的是靈魂,灼燒的是本源,任憑你千劫萬磨之體,也阻擋不得此火氣的力量。
伴隨著一道道悶哼,曹家眾人盡數化作了燈火內的一道符文,然后只見此時琉璃盞內乾坤震動,朦朧虛幻的空間竟然涌現出地水風火,然后虛空壁障不斷蔓延,那一道道符文化作了世界胎膜的符文,不斷抵御著虛空的力量。
此時琉璃盞內虛空開辟,竟然欲要演化出一方無量神國。
乾坤震動,虛空扭曲、折疊、拉伸,燈芯得了曹家眾人、酆都大帝的神力加持,竟然化作了一尊佛陀,這佛陀容貌與觀自在一般無二,就見那佛陀坐鎮虛空,平了地水風火,鎮壓著無極世界。
“阿彌陀佛,吾道成矣!有此神國,當可接引佛門無數眾生,開辟出極樂凈土!”觀自在所化的佛陀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在其身后無量佛光籠罩虛空世界,照進四方寰宇,一道道金黃色的絲線自虛無中來,沒入了佛陀真身之中,然后只見佛陀手掌一招,寶樹婆娑黃金神國不斷塑造,佛門中無數信徒此時被那一道道黃色絲線接引而來,落入了神國之內,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因果法則與香火之力,大乘佛法果然玄妙”瞧著那不斷被接引而來的佛門信眾,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都督覺得如何?”觀自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此時人族正值大劫,佛門香火信仰前所未有的濃烈,不過剎那佛門國度已經形成,寶樹婆娑一切富貴盡在其中,數十萬信眾的魂魄居住其中,日日夜夜念誦佛經加持信念于佛陀之身,使得此佛陀之身有無盡之力。
“妙不可言!”張百仁緩緩松開手中琉璃盞,下一刻只見琉璃盞一陣扭曲,身形竟然化作了其內巨佛的樣子,然后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和尚萬佛之祖燃燈,見過道友。”
“萬佛之祖燃燈?”張百仁聞言一愣,看著眼前的觀自在,除了頭上發鬢變了模樣,身上白色衣衫化作袈裟外,并無多少改變。
“妙!妙!妙!你體內的佛國,可為佛門之根基,當得起萬佛之祖,佛法之根基!”張百仁笑著道:“接引、燃燈,你已經修成了兩尊化身,三才已經成其二,這第三尊化身何時成型?”
“不知!天機莫測,張衡等人苦修千年法身尚未完全凝固,我托都督的福,受道德天尊遺澤加持,幾十年內法身已經修成了大半,剩下的一尊不敢苛求,只能遵從天數。”
“你這尊法身成是成了,但卻還有些弱,唯有日后大乘佛法傳入中土,大乘佛門大興,你這具法身以及佛國才算是徹底凝固!”張百仁略作推算,眼中智慧火光流轉:“什么時候你的佛國化虛為實,如馬祖一般,便可踏入玄妙莫測之境。”
“此境如何?”觀自在道。
“不朽也!”張百仁搖了搖頭,他有誅仙劍圖,也算得上是觸及到了不朽的門路。
“化虛為實,難如登天,比成仙還要難!非有大機緣、大毅力不可成!”觀自在搖了搖頭。
就比如說人的精神力、思維,乃妙妙莫測之物,想要將其化作實質可以觸及,近乎于不可能。
張百仁聞言笑而不語,一雙眼睛看向觀自在:“你且去吧,如今天下受劫,可正是傳播信仰的大好機會。”
觀自在一雙妙目看著張百仁,然后道:“大娘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自然是相助其找回記憶,然后解釋清楚,此事是我算計失誤,酆都大帝此人狡猾至極,你可要盯緊了,切莫叫其尋到空子鉆出來”張百仁叮囑了一番觀自在。
“我已修成法身,可以點醒人的前世今生,若大娘轉世投胎,我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觀自在道。
“多謝了!”張百仁對著觀自在鄭重一禮。
“你我乃是道侶,修行之路互助,求仙之路劫難無數,你不辭余力助我,我自然也會助你!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觀自在道。
道侶,好多人其實想錯了,并非單指情侶,而是指朋友。
道侶,修行之路的朋友,志同道合之人也。
若將道侶想成情侶,未免太過于狹隘。
觀自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鬢角處的白發:“你當真要踏入天人大道?”
“我已經拖延的夠久了,以前將情絲寄托于承乾身上,誰曾想承乾不堪造就,被人暗算。后來又將情絲寄托于公孫姐妹身上,如今公孫姐妹轉世輪回,我已經拖延的夠久了,怕是再也拖延不下去了。”
“七夕呢?”觀自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當母親踏入天人大道,父親歸天,承乾死去的那一刻,我的親情已經斬去!如今唯有愛之情絲尚存一縷!”張百仁閉上眼睛,鬢角處白發黑發在不斷流轉交替,顯然是你張百仁在壓制自己的蛻變。
“我倒是有一門偷天換日的法門”觀自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是何法門?”張百仁道。
“你將情絲斬去,隱匿于七夕的血脈之內,只要七夕此生不動情、不結婚,你便可無憂!七夕有你的血脈,可以轉移你情絲的力量”觀自在道。
“有如此妙法?”張百仁一愣,隨即道:“對七夕有些不公平。”
“愛情如夢似幻,壁如朝露,乃是空幻而已,為一念之間,并不存在!七夕若能堪破情關,此生必然大有成就,第二個張百仁便是她!”觀自在道。
佛門看穿七情六欲,其實與踏入天人大道并沒有多少差別,只是沒有斬去罷了。
“若七夕墜入情網呢?”張百仁道。
“你不會叫七夕墜入情網的!”觀自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不可怕,他畢竟是人,有七情六欲牽制。但踏入天人大道的張百仁,可以稱得上是恐怖了。
到那時張百仁無法無天,感應天人之微妙,天下萬物無不可斬、無不可殺,眾生俱都為螻蟻,到那時必然是一場天災。
見到張百仁面色遲疑,觀自在道:“七夕繼承了你的血脈,一旦動情孕胎,必然會消耗本源神血的力量,到那時七夕想要成道近乎于不可能。修行雖然不禁七情,但縱觀古今,也不見有孕婦能成道的。承乾已死,你總不能叫七夕步其老路吧。”
“情之一字最難堪破,就連我自己也是縷經磨難才可看穿,我怕七夕挺不過去!”張百仁遲疑道。
“沒得選擇!你若想七夕長生,那就必須叫其元陰無漏,斬破情關!而且七夕會繼承你的氣運,與你一損即損一榮俱榮,若七夕所托非人,到時候反而會牽連到你,折了你的氣數,成仙之路一點馬虎都要不得!”觀自在目光灼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