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老夫出手怎么會留下破綻?”卻見句芒的眼中滿是笑容,不管這件事成或者不成,對自己來說都只是隨意一步棋子。
當然是最好,若不成?
不成也順手折了蜀山弟子,打擊了對手的氣運。
此事對自己來說,還是值得的!
“沒有留下痕跡就好,沒有留下痕跡就好!”李世民聞言笑了,不管事情怎么發展,先將自己摘出去,這絕對是最正確的。
就在此時 忽然只聽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侍衛恭敬的走入屋子內,對著李世民行了一禮:“二公子,張百仁在門外求見。”
“什么?”春歸君驚得仿佛是炸了毛的貓一般,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惶恐之色。
“這不可能!”李世民也是面色一陣慘白,一雙眼睛看向春歸君:“先生不是說,張百仁絕不會發現你的蹤跡嗎?”
“不可能,我出手怎么會留下蹤跡,這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春歸君連連搖頭:“定然是哪里出了岔子!對了…”
春歸君的眼睛一亮:“公子莫要驚慌,依照張百仁的性子,若真的抓到李家把柄,只怕此時早就打上門來了。對方既然沒有動手,就算是真的抓到破綻,也是沒有萬全把握,處于猶豫之中。只要公子小心應付,此事自然不會有那么多的問題,可以輕松打消張百仁的疑慮。”
“倒也是這么個理,若張百仁這廝真的抓到把柄,豈會登門求見?而是提著劍直接找上門來了!”李世民搖頭晃腦的道。
聽了李世民的話,春歸君面帶笑容:“不錯,關鍵是看公子能不能沉得住氣了。”
張百仁的忽然到來,二人做賊心虛差點嚇個半死,此時一番分析后,心中略有定計隨即面帶笑容的走出后院:“速請大都督前往正堂。”
侍衛遠去,李世民運轉氣血,消除了心中的不安,方才來到大廳中。遙遙看著張百仁走來,連忙上前迎接:“都督遠來是客,還請上座。”
張百仁只是點了點頭,端坐在左首,有侍女奉上茶水,緩緩喝下:“李閥如今大勢如何?”
“托都督的福,如今勢如破竹,一統天下指日可待”李世民道。
聽了李世民的話,張百仁喝著茶水:“也是你李家有些德行,我自己又做不來皇帝,只能支持李家。”
“都督不是一直在塞北潛修嗎?怎么有空來長安?”李世民放下茶盞道。
“唉,你是不知…”張百仁搖了搖:“小魚人珠何在?不知令弟的魂魄本源可曾恢復?”
“倒是有幾分起色”李世民臉上帶著笑容。
“實不相瞞,本座今日來此,是為了取回小魚人珠的”張百仁嘆了一口氣。
“哦?為何?難道都督有親朋好友遭受了重創?”李世民一愣,眼中滿是愕然。
“唉,此事一言難盡!”張百仁搖了搖頭:“不知令弟可否脫離小魚人珠?”
聽聞此言,李世民苦笑:“倒是可以脫離小魚人珠,以養魂木保存魂魄。小魚人珠還給都督,倒也無妨。”
說著話,只見李世民自袖子里掏出檀香木盒,一打開卻見小魚人珠浮現,散發著柔和之光。
拿出養魂木,將李元霸的魂魄寄托于養魂木中,張百仁手掌一招,小魚人珠已經落在其手中。
“告辭!”
得了寶物,張百仁二話不說,立即走出了李閥大門。
瞧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春歸君眼中露出一抹苦笑:“原來是自己嚇自己,將自己給嚇壞了。我就說嘛,此事我精心策劃,怎么會出現紕漏?”
“唉”
李世民與春歸君相視一眼,俱都是齊齊出了一口長氣。
蘭若寺 世尊等人站在聶隱娘尸骨前,利用佛光牢牢的將尸骨罩住,生怕其在遭受半點意外,喪失了最后生還的希望。
聶隱娘已經魂飛魄散了,留下的只是最本源魂魄印記。
這一點魂魄印記,是聶隱娘最后的希望。
一旦這最后希望破滅,世尊不敢想象張百仁會發多大的火氣。
到時候必然怒火滔天,等候自己的是雷霆一擊。或許佛門與涿郡正式開戰,此時佛門可不是涿郡的對手。
目光警惕的掃視著四面八方,生怕聶隱娘在遭受半點意外。
沒讓眾人等多久,就見張百仁身形自虛空中顯化,面色陰沉的站在那里。
“百仁,我這徒孫…”尹軌眼巴巴的望來。
“我自有算計”張百仁手中拿出小魚人珠,一雙眼睛看著那尸骨,露出了沉思之色:“隱娘的最后一點本源印記便落在了尸骨中,卻是不宜移動!”
瞧見左右無人,張百仁手指一彈,小魚人珠瞬間鑲嵌入聶隱娘眉心,不斷吸收著其尸骨內的氣機,慢慢的將那本源印記拽入小魚人珠的內部。
“沉!”
張百仁腳踏大地,只見層層土黃色符篆在泥土里衍生,聶隱娘的魂魄逐漸被埋入了腳下的泥沙之中。
“唉!”尹軌面色悲痛:“隱娘可還有復生之機?”
“我不斷以大地龍氣滋潤其身骨,壯大其本源印記。在經過小魚人珠的醞養,本源印記終究會形成三魂七魄。到時候在設下法壇召回隱娘的魂魄,送其轉世輪回,此事就成了!”張百仁面色陰沉:“至于說隱娘能恢復多少記憶,還要靠造化。”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世尊在一邊面露寒光:“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兇手,為你出一口惡氣。”
“希望如此!”張百仁冷冷的看了世尊一眼,手掌一招,卻見干將莫邪此神劍落在其手中,隨即一揮手,鉆入泥土里陪伴著聶隱娘陷入了沉眠。
“走了,我在等你的交代!”張百仁走了,對于一邊的張百義,卻是看也不看。
“唉!”
看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世尊搖了搖頭,形勢比人強,他又能有什么辦法?
“當時這廝含恨出手,黑山老妖死無對證,我上哪里找證據去?”世尊苦笑著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鬼車旗,隨即眉頭皺起:“此物不祥,罷了!罷了!寶物經過張百仁那凌空霸道的一劍,已經成為了廢品。”
一邊說著,世尊隨手將鬼車旗扔在廢墟中,瞧著面色呆滯的張百義,大袖一揮卷起,二人身形消失在蘭若寺中。
蘭若寺便徹底的荒廢了下來。
周邊各路修士,瞧著虛空中殘存的劍意,卻是不敢胡亂闖其中。于是蘭若寺就這般安靜了下來,成為一個難得的清凈所在。
“唰!”
三日過后 一襲黑袍的奢比尸身形忽然出現在蘭若寺,感應著依舊遲遲不肯散去的劍意,奢比尸搖了搖頭:“張百仁劍道太過于霸道,不過…本座睚眥必報,從來都只有我對別人出手虐殺的份,哪里被人打的這般狼狽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奢比尸嘀嘀咕咕,念念叨叨道:“黑山老妖與聶隱娘的因果已經形成,我若能趁機壞了張百仁與佛門的算計,哼哼…”
說到這里,卻見奢比尸一陣冷笑:“這回看你還不翻臉。”
說到這里,只見奢比尸自虛空中一抓,布滿鱗片的手掌抓住了虛空中不斷閃爍的氣機,仿佛化作了黑山老妖的模樣,向著地下的鬼車旗灌注而去。
“好在黑山老妖煉化了鬼車旗,不然我怕是也無法將其殘余的氣機匯聚起來,再次孕養成魂魄。哈哈哈,哈哈哈有好戲看了!這回有好戲看了!”奢比尸做完一切,拍了拍手掌,臉上的得意笑容忽然一陣凝固,眼中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誰在窺視我的氣機?”
“咔嚓!”
一邊說著,只見奢比尸一抓伸出,將虛空中氣機扯得稀巴爛。
嵩山山巔 佛陀瞇起眼睛,此時忽然面色難看起來。
慧眼過處,只見一道虛影閃過,接著就見虛影內神光流轉,一到模糊的黑袍人影浮現于眼簾。
“我倒要看你真身為何人!藏頭露尾之輩,也敢算計我佛門?叫你知道本尊慧眼的厲害!”世尊眼中露出陣陣冷光,接著卻是猛然變色一變。
慧眼之光居然被一個布滿鱗片的爪子崩碎了。
“爪子?莫非是龍族?”世尊這個念頭一起,隨即被其搖頭否決:“不可能,那爪子上死氣繚繞,絕對不是龍族。”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算計我佛門?難道是某個老家伙?”世尊眼中滿是陰沉。
這件事,自己要給張百仁一個交代。
“世尊,弟子如今該如何修持?”張百義跪倒在佛前,眼中滿是黯然之色。
即便自己苦苦修持,但與那人比起來,卻依舊僅僅只是一粒微不可查的塵埃。
一粒毫不起眼的塵埃。
“難辦啊!”瞧著跪伏在地的張百義,世尊有些頭疼,不動聲色道:“我在傳你一門穢土轉生大法,單單一個歡喜禪,只怕難以叫你走到極致。”
“弟子多謝世尊”張百義恭敬的道。
世尊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愁容:“佛法大興,阻力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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