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關內雖然不是北方,但卻接近北方。天氣很冷,幾乎與北方沒有什么差別。
尤其是在這個沒有溫室效應的時代,更是冷得嚇人,張百仁有一次親眼看到同村的大叔將耳朵凍掉之后,就趕緊給自己弄了一頂狐貍皮帽子。
建國之后九幾年的時候天氣有多冷?在九命的老家確實是有人在冬天將耳朵凍掉了!
不過最近二十多年天氣變暖,那種冷天氣一去不復返了!
所謂耳朵凍掉,并不是真的凍掉了,而是耳朵被凍結之后,不小心用力一揉,稍微力大一些就和冰碴一般,立即裂開斷裂。
今人不懂古人的冷,白天不懂夜的黑。
一望無際遼闊的塞外草原,張百仁在茫茫北風中驅趕著羊群,坐在了一處土丘下背著北風,一雙眼睛看向枯黃的草地。
“真冷!好在我有熊皮”張百仁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一些。
已經成為了大地主,還要自己親自放羊,有人說張百仁不會享受,其實張百仁很享受這種北風呼嘯的日子,整個人縮在虎皮中觀看天地間的能量變遷,對于術法神通的領悟大有好處。
“混元一點”張百仁目光散開,瞳孔擴散,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斷推演著祖龍的記憶神通。
“如今有時間,正好祭煉一番龍珠,徹底將龍珠祭煉完畢,對我的幫助也更大一些”張百仁念頭圍繞著龍珠不斷滲透,熟悉著龍珠的每一寸結構。
若是叫魚俱羅等天下武者知道張百仁居然有祖龍龍珠這種東西,估計要將張百仁腦袋刨開尋找一番。
龍珠呈現淡紫色,表面凹凸不平,并非是那種想象中的圓潤無比,而是坑坑洼洼形成一種莫名的圖案、符文,帶有一種玄妙的韻律。
張百仁念頭沉浸在龍珠中,不斷整理龍珠中的記憶碎片,觀看著祖龍的一生,叫自己的念頭不斷滲透入龍珠中,留下自己魂魄的烙印、氣機,然后最終才能將龍珠掌控。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步太難,祖龍畢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龍珠中的威能、隱秘浩瀚無邊,根本就不是此時的張百仁可以窺視的,不過初步祭煉還可以嘗試。
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嚴擴散,山中鳥獸一片寂靜,遠處的羊群不敢亂跑,張百仁整個人散發出淡淡紫光,圣潔無比。
龍族得天獨厚,天生可以號令風、雨、雷、電之力,并且以四種力量為核心,衍生出種種術法神通,張百仁雖然不是龍族,但借鑒觀摩也大有益處。
龍族之所以為天下群妖之首,天下生靈之首,有兩種原因。
第一種便是龍族的強悍肉身,此乃血脈之力。龍族得天獨厚只要不斷精粹血脈的純度,肉身便會不斷發生蛻變。
魚躍龍門便是這般,隨著血脈之力的不斷進化,會發生質的蛻變,由普通鯉魚蛻變為神龍。
龍珠便是龍族掌控術法的根源,亦或者稱之為術法本源。龍珠乃是龍族的靈魂之力。血脈之力代表的是肉身,龍珠代表的便是靈魂。
塞北晴朗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風云突變,寒冷的北風更加狂躁,不知道自何處推來了烏黑的云朵,覆壓了方圓幾十里的大地。
“怪哉!怪哉!怎么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貧道測算這一個月內都是風雨和暢,為何會有云雨?”魚俱羅的中軍大帳外,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仰頭看著鋪天蓋地氣勢洶洶的黑云,黑云中裹挾著令人發指的含水量,水汽濃郁得令人砸舌。
“我說浮云老道,你到底行不行啊!”魚俱羅從大帳中走出來,站在浮云的身邊,仰頭看著翻江倒海一般氣勢洶洶的黑云,露出了怪笑之色。
“大將軍,貧道別的不敢吹,這觀陰晴風雨之術,老道幾十年實踐,還從未出過差錯,這般風雨匯聚想來是有人在做法!”浮云老道氣的吹胡子瞪眼。面對著魚俱羅這位上司的嘲諷,涉及到自家的專業之時,即便是知道討不到好處,但也不容人質疑自己的權威,頓時惱怒起來:“大將軍莫要擔心,別看這黑云兇猛,但貧道昨晚觀測晚霞之時,今日無有雪雨,將軍放心就是了。”
“若是有風雪呢?”魚俱羅瞧著道人。
道人摸了摸下巴:“那便是有人做法。”
“切!”魚俱羅一撇嘴,翻了個白眼:“不管怎么說,你都是穩贏啊。”
察覺到魚俱羅嘲諷的目光,浮云頓時急了:“大將軍,貧道說的是真的。”
“那你可能看到是何人做法?那個方向?”魚俱羅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浮云。
浮云氣結,簡直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陽神真人都做不到一眼看出對方在何處做法,他距離陽神早著呢!十萬八千里不止。
浮云悶悶的閉上嘴,大將軍看著天空滾動陰云:“風雪好啊,瑞雪兆豐年,去年那些門閥暗中作亂,居然導致北地大旱,今年若能大雪將大地雨水蓄足,來年或許可以解了北地的狀況。”
說到這里,魚俱羅轉過頭看向了道士:“你這老道不會也參與其中了吧!”
“此事有傷天和,貧道過不去自己心中魔障,如何敢行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此事是貧道失職,沒有發現對方動作,還請將軍責罰”浮云苦笑。
“哼,我看你是故意視作不見,你雖然沒有動作,你身后的道觀未必沒有動作,大家都樂得其見是不是!”魚俱羅冷聲道。
浮云沉默,沒有開口辯駁。
“都是一群混賬,可恨本將軍沒有呼風喚雨之能,不然豈會有你等作亂的機會”魚俱羅郁悶道。
他縱使是打破了見神不壞的門檻又能如何?
呼風喚雨之術和他的職業南轅北轍。
道家很多事情武者辦不到,武者的事情道家修士也同樣辦不到,二者存在目的是為了互補。
如今很多道觀都認識到了自家的短板,紛紛開始改變風格,門下蓄養護法弟子。
所謂護法弟子修煉的便是武道,專門用來護持山門,防止被人打上山屠了宗門的打手!
“本將軍去轉轉!”說完后不給浮云開口的機會,魚俱羅身形已經消失在狂風之中。
出了城池,魚俱羅肆意狂奔,比之北風還要快無數倍,空中留下道道殘影,音爆滾滾。
“咦?”涿郡侯站起身,出大廳看著天空中翻江倒海般的云朵:“若不是沒有感受到龍族的氣機,本官還會以為龍族出手。”
“昨日還風浪氣清,怎么今個就忽然改天換日了”涿郡侯撫摸著下巴,露出疑惑之色。
一場突如其來的陰云,猶若翻江倒海般的浪潮,瞬間席卷涿郡地界幾十里方圓。
無數民眾看著天空中黑壓壓的云朵,眼中露出了期盼、渴求之色。
有男子將木柴備好,開始準備未來幾天的柴火。
“百仁怎么還不回來!”張母站在院子里,看著天空中翻滾的黑云,不斷來回走動,眼中露出陣陣不安。
“夫人莫要擔憂,或許是公子有什么事情耽擱了,沒準將軍又請他喝酒去了”張麗華在一邊安慰了一句,一雙眼睛看著天空中浪潮般咆哮的黑云浪潮,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欽天監摘星樓 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手中拿出一個球形的物體,上面道道符文雕刻,星斗偉力流轉。
“速去稟告娘娘,涿郡方向有人在做法更改天時!好強的力量!不知是那家高手。”
南天師道 一位道袍男子看向了北方:“何人膽敢違逆天數!北地理應大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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