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文明的原始時期,各個部落剛剛出現的時候,大家是以分散的形式居住于荒野和森林之中,那時候,黑暗是讓人恐懼的,還有各種各樣的猛獸橫行,那時候的世界是危險的,單一的普通人不足以在荒野上對抗那些恐怖的存在,只有聯合起來才有可能在危機四伏的世界里活下來。
那個時候,每個部落的首領,都是由最勇敢,最彪悍的武士們擔任的,他們給人民勇氣和信心,用自己的所作所為鼓舞弱者們成為勇士,滿滿的,伴隨著人類的腳步在世界范圍內占據了絕對的領導權,首領變成了國王,成為了一個個城邦的代表。
對抗自然的勝利之后,彼此又將武器對準了曾經的兄弟,于是各種陰謀詭計開始堂堂正正的出現在戰場。
從那之后,對于一位國王而言,除了勇敢之外,智慧也成為了一位首領必須具備的品質。
king,國王,元首等等,這些稱號也因為智慧的存在,變得更加尊貴起來。
“咳咳”
特查卡躺在冰冷的治療倉里,艱難的咳嗽著,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這是因為身體傷勢的復原帶動了意識的重新活躍,讓他的思維先于身體復蘇,也代表著這個之前只剩下一口氣的家伙,即將蘇醒。
“唰”
他猛地睜開眼睛,從浸滿身體的治療液里坐起來,水花四濺,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似乎在夢中對抗著可怕的對手,在蘇醒的那一刻,雙拳也下意識的擺出了格斗的姿態。
不過在他的呼吸變得平穩之后,他卻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古怪的地方,頭頂四周都是閃耀著暗淡光芒的甲板,在身下是一個用獨特金屬制作的銀色治療艙,和瓦坎達的黑科技很相似,但仔細去觀察,卻不難發現,這種治療手段也許更高明。
特查卡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和腹部,賁張的肌肉上沒有一絲劃痕,就像是新生的肌膚,但他明明記得,在之前的那場決斗里,他的心臟和腹部都被鋒利的武器洞穿,在彌留之際,他還被那個篡位者扔下了萬丈懸崖,他不應該能活下來的。
“我...我記得我見到了巴斯特...”
落難的王子從治療艙中翻身站起,他在手邊找到了一套疊好的長袍和干毛巾,他一邊擦拭身體,一邊回憶著自己昏迷之前的恍惚景象。
在墜入萬丈懸崖的那一刻,在生死彌留之際,他就像是破爛的洋娃娃一樣,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最終身不由己的墜入最冰冷的水中,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在第三次掙扎著從水中探出頭的時候,他恍然間看到了那黑色的巨大獵豹,它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它就那么安靜的蹲在河邊的石塊上,冷漠的注視著他。
就像是一尊神祇一樣。
特查卡可以肯定,那就是巴斯特,瓦坎達從古至今從未改變過的信仰,據說在遠古的部落紛爭時代,就是巴斯特帶領他們團結到了一起,那是那片大地的守護神!
特查卡穿好了黑色的長袍,他走到眼前雕刻著華麗浮雕的機械門前,那艙門自動打開,特查卡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了出去,作為一名從小接受最高等教育的王子,他已經做好了面對此地主人的準備,巴斯特是不可能居住在這樣的充滿未來科技風格的建筑里的,所以,救他的,肯定另有其人。
結果走過一條漫長的通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明亮的大平臺,一個紅色皮膚,身上紋滿了古怪符文的高大家伙,正在訓練另一個稍有些瘦弱的人類搏擊。
“砰砰砰”
“你出拳像個娘們一樣,打的再狠一點!”
“用盡你的力量!你的憤怒就只是為了嚇人嗎?”
“朝著我的臉砸過來!你這膽小鬼!”
德拉克斯的聲音嘈雜的充滿了奎爾的耳邊,讓后者不厭其煩,他帶著拳擊手套,抓住機會就側步沖上來,一拳砸向毀滅者的臉頰,但卻被后者輕而易舉的抓住,一甩手,奎爾就像是面條一樣摔在了地上。
“懦夫般的一拳!毫無威脅力,站起來!我們繼續!”
毀滅者大聲咆哮著,然后他扭過頭,看到了穿著長袍站在那里的特查卡,德拉克斯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指了指左邊的通道:
“你!去那邊,霸王在等你!”
“霸王?”
特查卡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瓦坎達雖然在近千年中都實行孤立政策,但并不代表著他們放松了對外界的觀察,實際上,在擁有遠超世界的科技水準的情況下,瓦坎達的高層對于世界之外發生的事情并不陌生,包括震驚世界的天堂島戰役,他們也是用特殊的監控手段全程旁觀的。
特查卡王子很清楚這個名字的含義,但他站在原地踟躕了片刻,還是朝著左邊的通道走了過去,于情于理,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最少得表達謝意。
“咔”
厚重的艙門打開,出現在特查卡王子面前的,是一個巨型的操作室,內襯金碧輝煌的裝飾,還有各種意義不明的壁畫,柔和的光芒在這操作室的內壁上亮起,金色的地毯鋪設在螺旋向上的階梯上,將整個金色的艙室襯托的猶如宮殿一樣。
而在他頭頂,是一個懸浮于操作室中央的金色圓盤,那應該就是他的目的地,瓦坎達的王子快步向上,在踏上螺旋階梯的最后一層的時候,他看到了這平臺后方的金色王座,以及左右侍立的高大惡魔領主,但更讓他注目的,是趴在那王座之前的巨型黑豹。
巴斯特!瓦坎達的守護之靈,和他記憶中彌留之際看到的那神祇一樣的優雅生物沒有一絲的區別。
不過此時,這位強大的自然半神正趴在地面上,任由緋紅小女巫和凱瑟琳幫它愈合腹部的傷口,小樹人格魯特騎在它背后,手中的藤蔓刺入它傷口之中,源源不斷的將生命力注入這重傷的自然精粹的身體里。
“看上去你恢復的還不錯,特查卡王子。”
低沉的聲音將愣在原地的瓦坎達王子驚醒,后者猛地抬頭,看到了斜坐在王座上,用左手撐著臉頰的賽伯,他正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特查卡,這個未來瓦坎達的繼承人。
平心而論,在黑人中,特查卡已經算是難得的美男子了,身材勻稱而高大,頭發微蜷在頭頂,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還有精心修繕過的胡須,他的脖子上戴著一串金屬的牙齒狀裝飾品,特查卡站在那里,面對兇名赫赫的霸王,他不卑不亢,充滿了王子特有的風度。
不過很可惜,在面對賽伯的時候,風度可救不了他的國家。
“感謝你的幫助,霸王,盡管我們在此前并未見過面,但我對于你做的那些偉大的事情和犧牲,同樣心懷崇拜。”
特查卡低聲說:“你將是瓦坎達永遠的朋友。”
“朋友?”
賽伯品味著這個詞,片刻之后,他啞然失笑:“我個人也很希望能成為神秘的瓦坎達的朋友,可惜你的父王似乎不這么看,在過去3個月里,他給我們成功的制造了太多的麻煩,我也不需要隱瞞,我此次,就是為了你那頑固的父親而來!聽說他是瓦坎達最強大的戰士,還被尊稱為黑豹?”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霸王。”
特查卡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和失落,他握緊了拳頭:“我的父親,強大的黑豹特查拉,在7天前已經去世了,他死在卑鄙的篡位者手里!”
“恩?”
賽伯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看來還真被科爾森說中了,瓦坎達國內果然生逢劇變。
“這么說,你的傷勢,也來自那個篡位者?”
賽伯從王座上站起身,他站在王座前方,看著特查卡:“他是誰?”
“他名為尼.賈卡達,是我父親早年前死去的弟弟的兒子,我的表弟。”
特查卡臉上帶著一絲痛苦,低聲說:
“他從小生活在外界,在世界生逢大變的時候,他逃回了瓦坎達,表露身份,我的父親接納了他,但在半個月之前,當父親決意將王位傳給我的時候,他站出來反對這一切,并且要求取回他那叛逆的父親曾經的所有,最終,在以復仇為名的一對一的決斗中,他殘忍的殺死了我的父親...”
“一個普通人,殺死黑豹?”
賽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打了個響指,科爾森的投影出現在他身邊,他沉聲問到:
“再描述下你們眼中的黑豹!”
“那個家伙身穿黑色的振金裝甲,無所畏懼的沖入我們的軍陣中,不管是手槍,機槍,速射炮,甚至是集束炸彈和航炮,巫術和詛咒,強大的魔法投射,禁錮法陣,都無法讓那個怪物后退一步,他雙爪中的振金武器能輕而易舉的撕開主戰坦克的裝甲,全力奔跑的時候就像是影子一樣,在叢林中,他就像是真正的獵殺者,神出鬼沒。”
科爾森總結道:
“這是個凡人無法對抗的怪物,霸王,就算是超級英雄們,在戰場上也很難有機會和黑豹正面較量,他的狡詐就如同他的力量一樣,幾乎是個無孔不入的獵殺者。”
在科爾森說完之后,賽伯又將目光投向了特查卡:“你確定這樣的黑豹,能被一個普通人在1V1的決斗中殺死?”
“那是因為在瓦坎達的傳統中,當國王面對一個有資格的挑戰者的時候,他會被用特殊的藥劑暫時祛除黑豹的能力,以普通人之軀對抗挑戰者。”
特查卡解釋到:“我的父親已經老了,在失去心形草藥的加持后,他和一個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區別,而且他拒絕由我代替他參加決斗,他認為賈卡達繼承了他的弟弟,也就是我叔叔的勇敢和反抗精神,但實際上那是個瘋子!”
王子殿下憤怒的喊到:
“我父親在擊敗他后存有猶豫,可是他將這仁慈當做機會,刺殺了我的父親,又試圖竊取王位,帶著瓦坎達沖出我們的孤立傳統,外面又有你們的軍團向我們施壓,我不能允許他就這么攪亂我的國家!”
“但你失敗了!”
賽伯打斷了特查卡的話,這老套的故事讓他提不起一點精神,他打了個哈欠:“你敗在了他手里,你的憤怒毫無用處,而且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特查卡,我不是主持正義的人。”
賽伯張開雙臂:
“正義和非正義根本不重要,有人攪亂你的計劃就用實力讓他閉嘴,但你沒有實力!特查卡王子,你是個失敗者,你的父親同樣是!而你們的家族恩怨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你的生死甚至也不是,而你現在能站在我面前,只是因為我并不想在這個以及足夠混亂的世界再鬧出一場大屠殺!”
賽伯加重了語氣,如轟鳴雷電的聲音在特查卡耳邊響起:
“但我很快就會去瓦坎達,留給你的時間并不多,你和你的國家是生是死,就看你接下來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