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自認為對秋韻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既然能和夏侯山走到一起,就明她的人品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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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寧嵐秋韻承認過,是她把逸塵的消息告訴給秋葉落知道的。
不管秋韻處于什么目的,事實不容改變,至于秋韻和飄遙失蹤是不是有關聯,在飄遙獲救之前,誰也不能保證。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韻兒嗎?”
夏侯山對逸塵的法不以為然,反過來給逸塵起了他和秋韻的事情:
“馭獸府雖然是江湖勢力,卻也算得上頗有名氣,秋葉落名聲不好,可韻兒并無半點嬌驕之氣。
韻兒善良,與世無爭,從不會因為自己是馭獸府的大姐,而凌駕于別人之上,更重要的是,她心思單純,不愿意看到江湖上的爾虞我詐,只想過太太平平的生活。
雖然我貴為王子,但追求韻兒卻花了我好幾年的時間,原因就是我的身份,注定了無法過上普通百姓的生活,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爭權奪勢…”
從感情上來,秋韻更加鐘情于夏侯山,認為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在不知道夏侯山王子身份的時候,是秋韻主動追求夏侯山的,當夏侯山出自己身份之后,秋韻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他。
夏侯山表明身份,原本是想看看秋韻,是不是和大多數虛榮的女孩一樣,貪圖富貴,若果真如此,夏侯山將毫不猶豫的拒絕秋韻。
然而,秋韻的態度大大出乎了夏侯山的預料,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夏侯山看出了秋韻的與眾不同。
于是,夏侯山從被動變為主動,一點一點的感動秋韻,這才在不久前,終于得到了秋韻的芳心,準備下個月成親。
在夏侯山眼里,秋韻絕不會是一個無情無義,反復無常的人。
“即便如此,你能保證馭獸府的每個人,都和秋韻師姐一樣嗎?”
逸塵能夠理解夏侯山的心情,就像有人在逸塵面前懷疑飄然,得到的回答同樣是這樣。
但是,秋韻不能代表整個馭獸府,更不能代表秋不凡和秋葉落。
“這倒也是,不過,我對馭獸府的情況,并不是非常了解。只能幫你打聽打聽,不敢一定能有結果。”
夏侯山對儲君之位不太熱衷,甚至在追求秋韻的過程中,想到過放棄即將到手的儲君寶座,卻遭到了國王陛下的痛斥,這也是夏侯山早已過了二十五歲,卻一直沒有被立為儲君的原因之一。
雖然夏侯炎儲君對外宣布過,自己有兩位王子,但實際上,夏離王國僅有夏侯山,才是唯一的王子,也是夏離王國的下一任國王陛下。
夏侯山很就生過一場大病,差點喪命,有方士告訴夏侯炎,是夏侯山命犯人,若是過早立為儲君,會有夭折的危險。
為此,夏侯炎聽取了方式的話,對外宣稱后宮王妃又產下一位王子,用以混淆視聽,并將夏侯山送入玄宗,從而求得夏侯山安然無恙健康成長。
原本的安排,是夏侯山二十五歲之后,隨時都可以成為儲君,但為了追求秋韻,夏侯山屢次推脫,讓夏侯炎無可奈何。
夏侯山對秋韻癡心一片,不會懷疑到秋韻的人品,不過,他同樣相信逸塵,不可能憑空誣陷馭獸府,其中必有原因。
沒有一口應承下來,是因為夏侯山從未想過,要介入到馭獸府的事情之中。
只要馭獸府不違反夏離王國的律法,夏侯山沒有理由干涉人家的正常運行。
另外,如果是飄遙嚴重傷害了馭獸府,或者是做出了對秋不凡大為不敬之事,身為馭獸府的最高領,秋不凡有權處置飄遙。
“你能幫的就只有這些?”逸塵盯著夏侯山的眼睛,問道。
“以師兄的身份,就這些,如果是…”夏侯山平靜的回答。
“不必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否知道這件事,答案已經有了。”
逸塵站起身,淡淡的道:“至于飄遙大叔的事情,我自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希望你不要以王子殿下的身份,干擾我辦事就行。”
“只要不違反夏離王國的律法,我不會干涉。”
江湖事江湖了,可一旦牽扯到律法,夏侯山就不會含糊了。
“好,告辭。”逸塵拱了拱手,便轉身往大廳外走去。
“不送,自己保重。”夏侯山站在大廳門口,同樣拱了拱手。
逸塵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既然夏侯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就沒有必要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好在馭獸府是江湖勢力,逸塵可以用江湖上承認的方式,去對付馭獸府。
盡管沒有從夏侯山這里得到想要的結果,但逸塵覺得這一趟沒有白跑。
最起碼,夏侯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去,也給逸塵帶來了更大的活動空間。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夏侯山依然還是那個玄宗的內門弟子,逸塵的師兄,并沒有因為身份的改變,而變得難以適應。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逸塵還是沒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看樣子,接下來的時間,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逸團長留步。”
剛剛走出內殿大門,逸塵就聽到有人輕輕的在叫自己,便停下腳步回頭觀望。
“你是…”不遠的墻角處,一位身穿守衛服裝的人,正打著手勢招呼逸塵。
逸塵仔細一看,此人就是之前遇到,稱逸塵為大英雄的守衛頭目。
“借一步話。”頭目神色緊張,壓低了聲音,把逸塵引到墻角處,還看了看周圍是否有人。
“有何指教?”逸塵很奇怪,除了夏侯山和劉副參將之外,自己在夏離王國王宮,就沒有一個熟人。
看守衛的樣子,似乎有不便公開的事情要,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顯然,頭目不是夏侯山指使,否則不會早就等在這里了。
“逸團長,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能跟你一個人。”
頭目顯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等逸塵靠近一點,又轉身往墻角旁邊的一個弄堂走去。
逸塵也不多問,跟在對方后面,保持一定的距離。
憑感覺,這位頭目的修為實力,不過是戰帥高階級別,對逸塵沒有半點威脅。
若是懷有不軌企圖,就算這里是王宮,逸塵也可以隨時將他斬殺,然后從容離去。
弄堂不寬,也就兩米左右,兩邊的房屋倒是很高,顯得這里更加幽深,除了頭目和逸塵一前一后正走著,并沒有見到其他人。
“王子殿下派我來告訴你,剛才有些話不便明。”到了一個轉彎處,頭目神秘兮兮的輕聲道。
“然后呢?”逸塵看了看地形,漫不經心的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通過了幽深的弄堂,眼前有兩個岔道,寬度也增加了不少,卻依然沒有守衛出現。
和王宮內殿相比,這一帶的房屋不多,相對稀疏,像是一般的城鎮街道。
“偏殿通道。”頭目放眼四周,沒有現異常,便停下了腳步,指了指靠左邊的岔道:
“從這里走過去,不到兩里地,就是王子殿下的偏殿,守衛是殿下的心腹。逸團長要是信得過我,就請去偏殿和王子殿下一敘。”
“你也是王子殿下的心腹?”逸塵不動聲色,只是看著對方的眼睛。
“算是吧,逸團長不信,還是不敢去?”頭目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繼而又聲問道。
“有何不敢,但你必須帶路。”逸塵回答的很干脆。
想起之前和夏侯山的接觸,逸塵總覺得不像在玄宗時的那樣自然。
盡管夏侯山拋開了王子的身份,以師兄師弟聊的形式,談到秋韻和馭獸府,但有些話的含糊其辭。
按理,逸塵剛剛走出內殿大門,就算夏侯山派人傳信,也沒這么快,除非這個頭目抄了近路。
“好,王子殿下過,逸團長是一位大英雄,豪氣干云,自然不拘節。”
頭目告訴逸塵,王子殿下婚期將近,各地官員以及各勢力頭領,都會設法進入王宮。
的好聽點是賀喜,但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們各懷目的,江湖混亂龍蛇混雜,即便是王宮也很難杜絕某些有心之人的進入。
王子殿下所處的王宮內殿,出入都是達官貴人,和夏離王國的高層商談的也離不開國家大事。
近幾日,有人現,內殿附近有陌生的位置氣息波動,卻并未抓獲嫌疑人。
逸塵是由差官拿了令牌,才得以去內殿見王子殿下,很多人都知道逸塵的身份。
一個羅王國江湖勢力的老大,求見夏離王國的王子殿下,雖然是師兄弟,但所有人都認為沒那么簡單。
守衛們不敢保證,內殿沒有奸細,王子殿下欲言又止,也是出于這樣的顧慮,若是被人傳出去,逸塵和夏侯山的談話內容,勢必會引起各種言論。
所以,王子殿下讓頭目悄悄通知逸塵,去偏殿一敘,那里既清靜又安全,不會被被人偷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