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執事的話,讓田濤無法接受,事情發展到這樣地步,田濤更希望抓到真兇:
“既然我不能擺脫嫌疑,那就讓我來揪出隱藏起來的兇手。◢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一來告慰申特使的在天之靈,其次也是為了我本人,以及田家拍賣行,今后的發展…”
有人通過斬殺申特使,要置田濤于死地,如果田濤逃避,不僅失去了男人的尊嚴,更是縱容對方繼續作惡。
唯有勇敢面對,將對方的陰謀公之于眾,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那…我最多給你半個月時間,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沒有進展,你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另外,你不準離開都城,田家拍賣行以及店鋪暫停營業,等事情結果出來以后再作計較…”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聞執事主動讓步,將田濤調查的時間限制在半個月之內。
看似時間緊迫,但對于拍賣工會來說,聞執事這樣做,已經打破了原有的規矩。
“田大哥如果要走,剛才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不離開都城沒關系,但田家拍賣行必須照常營業!”
就在田濤思考應對之策的時候,逸塵搶先說道:
“田家拍賣行這幾個月的精彩表現,幾乎將整個天羅大陸的實力買家,全部吸引過來。
如果停止營業,不僅是田家拍賣行的損失,更是拍賣工會的損失。”
嚴格意義上說,拍賣行本身沒有拍品,所有拍品都由賣價提供。
賣價隨時都可以將拍品交由拍賣行保管,由拍賣行安排宣傳和拍賣。
拍賣成功后,拍賣行根據成交價格的高低,收取相應的傭金,這就是一般拍賣行的正常生存之道。
拍品都是提前拿到拍賣行,在確定了拍賣日期后,若是拍賣行的原因造成延誤或者流拍的,賣主有權力向拍賣行索求賠償。
現在的田家拍賣行并不在乎賠償的本身,因為畢竟陪不了幾個錢,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
比賠償可怕得多的,是拍賣行的信譽。
拍賣行業講究的是信譽,賣主愿意將拍品交到拍賣行,就是對拍賣行的信任。
一旦發生意外,特別是拍賣行自身的原因,造成拍賣不能如期進行,就造成了信譽的缺失。
無論是買家還是賣價,對每一次和自己有關的拍賣,都充滿了期待。
為了這一天,有很多人準備了幾個月,甚至一年。
精力,物力,財力,都是一種消耗,只有得償所愿,才是最有價值的。
拍賣行不能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給買家賣價都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信任自然產生危機。
就像前段時間,肖家拍賣行就干過臨時單方面宣布取消拍賣的事情,結果在拍賣工會的斡旋下,賠了一大筆錢,才勉強把買家賣價都打發走了。
賠償事小,失信事大。
正是由于那次變故,導致肖家拍賣行一蹶不振。
近期雖然也弄過幾次公開拍賣,但規模實在太小,小到買家賣家加起來,還不滿二十位。
肖占豪頹然至極,更是對田濤恨之入骨,認為這都是拜田濤所賜。
如今,聞執事要田家拍賣行歇業,豈不是步了肖家拍賣行的后塵?
這樣的條件,田濤和逸塵都不能接受,拍賣工會應該也不愿意接受。
就目前而言,田家拍賣行的名氣,以及受關注程度,已經超越了肖家拍賣行,公然和溫特家族拍賣行分庭抗禮。
這是拍賣工會希望看到的情況,有競爭才會有動力,田家拍賣行的崛起,無疑刺激了其他拍賣行。
如果田家拍賣行歇業,損失最大的就是坐地分贓的拍賣工會。
聞執事就事論事,并沒有想到田家拍賣行歇業,對拍賣工會造成的損失。
“這…”
被逸塵一提醒,聞執事如夢方醒。
強迫田家拍賣行歇業,恐怕自己回到拍賣公會也交不了差。
田濤的兇手身份,暫時還不能確認,拍賣公會卻提前受到損失,聞執事免不了要承擔責任。
還有,田濤若是有心逃跑,就算剛開始過于托大,被聞執事強勢威逼難以脫身。
可逸塵的加入,完全牽制了聞執事的能量,如果這個時候田濤趁機離開,即便聞執事想要追趕,也力不從心。
如此看來,田濤并沒有回避的意思,或許真兇另有其人。
當然,不要說田濤剛剛步入王者行列,就算修為再高一點,只要在天羅大陸范圍之內,也難逃拍賣公會的全力追殺。
權衡之下,聞執事選擇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田家拍賣行繼續營業,但田濤必須在半個月內,查出殺害申特使的真兇,否則一切后果將由田濤承擔。
“半個月…太緊了吧?”
事出突然,田濤心里雖有猜疑,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要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查清楚,半個月的時間未必夠用。
“覺得不行的話,你現在就跟我走!”
聞執事一擺手,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已經是我職權范圍內,最大的讓步了,要不是看在田家拍賣行近期表現不錯的份上,我才不會和你多啰嗦呢。”
即使這樣,還是在逸塵的提醒之后,聞執事勉強答應的。
身為拍賣公會的執事,要以拍賣公會的利益為重,聞執事能夠給田濤半個月,還必須稟報到拍賣公會高層。
而且,他也要從用其他辦法,繼續調查申特使被殺的真相。
拋開兇手嫌疑的身份,聞執事對田濤還是頗為贊賞的,至少近十年來,還沒有誰能夠像田濤那樣,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原本泛泛之輩的田家拍賣行,帶到如此高的程度。
“雖然時間緊迫,但我還是要謝謝聞執事,愿意給我這個機會。”
這樣的機會,是目前情況下,田濤所能夠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逸塵和田濤終于把拍賣公會的聞執事給打發走了,盡管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可總算得到了喘息時間,以及活動空間。
“田公子,家主大人幾天前外出,至今未歸…”
田濤回到田氏家族,去找自己的三叔,也就是家主田貴銀,卻撲了個空,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果然有問題!”
逸塵和田濤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異口同聲的說道。
聞執事在場的時候,有些話不方便說,逸塵和田濤基本上都是用眼色在交流。
送走聞執事之后,二人就匆匆忙忙的趕回田氏家族,卻還是晚了一步,田貴銀早就離開了。
從洪勝等七位拍賣行掌柜,專程過來祝賀開始,田濤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按照拍賣公會的辦事習慣,喜報是在批文和銘牌送達拍賣行之后才張貼的。
洪勝看到喜報,田家拍賣行反而沒有收到批文和銘牌,這本身就不符合常規。
田濤不想讓他們看出破綻,才虛與委蛇,含糊其辭的應付過去。
但是,田濤知道田貴銀的做事風格,批文和銘牌出現問題,一定和田貴銀有關。
即使被拍賣公會剝奪了從業資格,可田貴銀洪勝田氏家族的家主,和申特使原來就認識。
田家拍賣行是田氏家族的產業,就算田貴銀沒有從業資格,也還是田氏家族的最高領導。
如果申特使將批文和銘牌交給田貴銀,嚴格說起來是違反行規,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不過,申特使已經喪命,田濤宅男從田貴銀那里尋找答案了。
由于田貴銀被溫特雷打落修為,沒有實力擊殺申特使,即便實施偷襲,恐怕也不能做到萬無一失。
而申特使又是被一擊斃命,似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顯然不像田貴銀所為。
“公子,你們…”
正在田濤糾結萬分的時候,田氏家族的二長老從外面回來,疑惑地問道。
自從田濤入主田家拍賣行以來,除了正常的工作匯報,基本上不會出現在田氏家族的議事大廳。
“我找三叔有急事,二長老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見到二長老,田濤心里一動,出言問道。
田氏家族四大主事長老,就屬二長老和田貴銀走得最近。
有些不便公開的隱秘事情,田貴銀不會跟大長老講,卻經常告訴二長老。
田貴銀不在田氏家族的議事大廳,其他長老都不知其下落,田濤希望二長老會知道田貴銀行蹤。
“急事?田家拍賣行的事務,都在你的掌管之下,家主并未干涉…”
二長老打量了一下田濤,忽然緊張地問道:“難道你現在就想登上家主之位?”
盡管對田貴銀的一貫做派頗有微詞,但二長老從心里還是希望,田濤好好打理田家拍賣行就行了。
至于田氏家族的家主之位,讓田貴銀繼續擔任或許更好。
上次大長老提議田濤就任家主,二長老就沒有明確表態,而田濤本人倒是說過,在田家拍賣行晉升大型拍賣會之前,是不會考慮家主一事的。
就算田家拍賣行順利晉升,也不代表田濤真的有能力,把偌大的田氏家族管理好。
二長老對田貴銀有點偏心,總覺得田氏家族的家主之位,由田貴銀擔任更適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