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火兒每隔十天就故意犯錯,主動招致耳光的懲罰。
以此作為檢驗的手段,想知道會有怎樣的情況發生。
然而,只要不是踩上半個月的時間點,其他時候被打了耳光,除了比平時更疼以外,對于修練毫無裨益。
連續試了幾次,火兒的臉都被打腫了,頭暈腦脹的,反而耽誤了修練的進度。
估計是火祖宗知道了火兒的意圖,刻意給他一點教訓,加大了耳光的力度,才導致火兒變成了熊貓臉。
今天不是半個月的時間點,照理說火兒是不能犯錯的,因為這個耳光會打得很疼。
但是,見到飄然成功晉升王者,距離出山的日子越來越近,火兒心里激動,口不擇言也就難以避免了。
“嗚…火兒沒說錯啊,明明是答應過的嘛。”
火兒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嘴里兀自辯解著。
按照平時,火兒無論自己對錯,只要挨打就不會還嘴,所以挨打的次數逐漸減少。
可今天不行,事關原則,即使挨打,火兒也必須爭個明白。
“哼,是嗎…你哪個耳朵聽見的?”
火祖宗似乎不再慍怒,而是冷笑一聲,卻沒有繼續懲罰火兒。
“兩個耳朵都聽見了…丫頭可以作證!”
火兒感覺不太妙,趕緊又把耳朵捂住,還好,一陣熱風從耳邊掠過,虛驚一場。
“說過又怎么樣,這里是我的地盤,有本事你自己闖出去,反正我沒打算讓丫頭…”
話說到一半,火祖宗忽然閉嘴噤聲。
“火祖宗,您老沒打算讓我怎樣啊?”一個如同鶯啼般清脆的聲音響起。
紅色王冠還未散去,巨石上的飄然已然睜開雙眼。
沖王成功的感覺很美妙,不像陰陽隙逸塵那樣驚心動魄。
俏目流轉,循著火祖宗的方向,飄然粲然一笑。
“呃,丫頭,你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我幫你調理調理。”
在飄然面前,火祖宗態度和藹可親,如同一位長者對待自己的子孫,聲音也極其溫和。
見飄然開口,火祖宗一副關心之至的樣子,不僅回避了飄然提出的問題,更是充滿溫情,甚至略顯諂媚。
一旁的火兒,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深感憤慨,卻又不敢當面發作,只得忍氣吞聲的揉著被打腫的臉頰。
“嗯…除了覺得渾身充滿力量以外,其他好像沒什么,對了,肩胛下面靠近兩肋的地方,有點麻脹的感覺。”
按照火祖宗的指點,飄然將全身做了一次查探。
紅色王冠漸漸淡去,飄然紅撲撲的臉蛋,出現在火兒和火祖宗的面前。
“那是翅根,長翅膀的部位,沒事的。”
看著飄然重新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樣子,火祖宗也很高興,輕描淡寫的解釋了飄然的疑問。
“翅根,長翅膀…您老啥意思?”飄然一聽,嚇得從巨石上一下子就躥到了外面,對著火祖宗的方向,急促的問道。
“你是鳳族血脈,長翅膀有什么奇怪的,只不過,你才晉升戰王,應該沒那么快的。”
火祖宗也有點納悶,飄然突破戰王不到一個時辰,竟然就感覺到翅根部位麻脹了。
“等等…鳳族血脈和長翅膀有什么關系,我爹我娘都沒有翅膀,我也不可能有的。”
飄然知道自己是鳳族血脈,卻從未想過會長出翅膀,被火祖宗一說,當時就嚇得快哭出來了。
“火兒難道沒有告訴你?”火祖宗最怕飄然流淚,趕緊把皮球踢到火兒那里。
“火兒?”飄然一轉身,抓住正想逃跑的火兒,柳眉一豎:“你知道什么?”
“別,丫頭,別生氣,我慢慢跟你說…”火兒嘴里叫著丫頭,心里卻對飄然有點怵。
人家畢竟是逸塵的心上人,怎么著也是未來的老板娘,否則也就用不著自己萬里迢迢跋山涉水,跑來求助火祖宗了。
差不多兩年時間的相處,飄然和火兒之間,一直玩的不錯,基本沒有拘束。
逸塵是火兒的主人,飄然一心想著逸塵,自然把火兒當成了自己人,何況火兒還救過自己。
而火兒生性淳樸,如同一位長不大的大男孩,恐怕連男女之情的意識都沒有。
兩人之間毫無芥蒂,更沒有什么非分之想,相處融洽也在情理之中。
火兒對飄然有點怵的原因,正是關于長翅膀的事。
在落英王國的回勢龍脈內,飄然就已經顯露出雛鳳的樣子,只是她處在血脈覺醒將成未成之際,對自身的狀況并不了解。
隨著血脈覺醒失敗,飄然便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之中。
即使是火兒費盡心力,幫助她渡過難關,并帶她來到火祖宗這里,飄然都毫無感覺,只是聽火祖宗曾經說起,才知道當時的情景。
飄然在昏迷時長出來一對肉翅的事情,是火祖宗刻意關照火兒不要說出來。
瞞著飄然,是怕她知道自己長著翅膀,會影響到心境,于養傷恢復不利。
但現在火祖宗裝著不知道,把責任轉嫁給火兒,卻讓火兒無辜被飄然嗔怪,倒是受了委屈。
一邊陪著小心,一邊老老實實的把當時的情況復述一遍。
“你是說逸塵也看到了,那…”
火兒正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又見飄然一陣緊張,俏目之中隱約閃著淚花。
“主人確實看見了,不過他什么也沒說,就是讓你好好恢復。”
火兒老實,不明白飄然為何落淚,但他不會撒謊,便實話實說。
“怪不得他…這么久都不來看我,我長翅膀一定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