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幫主果然威風,要不是陰公子,胡某今天恐怕是栽在辛戈鎮了。夢”
胡萊對于金七的行為耿耿于懷,言語之中不乏揶揄的意味。
看到金七一臉的不愿意,以及對逸塵的恨意,他就打心眼里高興。
“胡長老大人大量,金七不知好歹,還請原諒。”
金七陪著笑,從懷里掏出一個空間戒指,雙手遞給胡萊。
他知道,自己不僅沒有斬殺仇人逸塵,而且得罪了幽陰門的胡萊,一點好處沒撈著,反而失去了心愛的孫子,還有大把的寶貝。
這一切,都因逸塵而起,此仇不報寢食難安。目前礙于陰元廣的身份,只好暫且放過逸塵。
等下次有機會,最好避開幽陰門的人,找到逸塵的下落,再親手將他斬殺,為金大少報仇。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子,你等著瞧…
金七帶著兩位殺金幫長老,悻悻然離去。
“溫特斯,我與此人素不相識,他什么時候救過我?”
一直沒有說話的陰元廣,等金七等人走遠,抓住黑臉漢子,疑惑的問道。
溫特斯和胡萊都一口咬定,逸塵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金七面前,陰元廣并沒有提出質疑。
但他心里卻是存在疑問,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逸塵,何來救命恩人一說。
“陰師兄,你還記得落英山脈的事嗎?”
溫特斯繃著一張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當時被蛇妖迷惑,神智不清,我也無法逃脫蛇妖的控制,多虧這位兄弟,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救我們脫險…”
原來如此…
聽得溫特斯一番解釋,逸塵恍然大悟。
當時陰元廣見梨兒貌美,意欲輕薄,被彩魅阻止,但他并沒有識破彩魅的身份,反而將她抱到山崖旁的一間破屋內,盡享魚水之歡。
卻不料,自以為得計的陰元廣,落入彩魅設下的陷阱,神智錯亂之際,差點丟掉性命。
溫特斯發現異常,前去解救陰元廣,又被彩魅控制,良久不能脫身。
危難之時,逸塵趕到,救下溫特斯,并纏住彩魅,使溫特斯從容帶走陰元廣,免遭殺身之禍。
由于逸塵出現的時候,陰元廣正處于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自然不會記得逸塵的容貌。
但溫特斯不一樣,面對誘惑,他堅持本心,拒絕落入彩魅的圈套,雖被彩魅控制,卻沒有失去意識。
而且,逸塵和溫特斯之間,曾經有過語言交流。對于逸塵的長相,溫特斯是銘記在心。
剛才發現逸塵被金七困于空間禁錮之中,形勢岌岌可危,溫特斯趕緊告訴胡萊,逸塵是陰元廣的救命恩人。
事態緊急,溫特斯并沒有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而胡萊也沒有仔細問詢,便直接阻止了金七斬殺逸塵的愿望。
“好吧,他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他一回,扯平了,互不相欠。”
陰元廣的小眼珠子賊溜溜的轉著,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了逸塵一眼,露出不屑的神情。
落英山脈之行,陰元廣不僅沒有拿到忘憂果,甚至由于傷重錯過了天之眼的開放時間。
更重要的是,陰元廣被彩魅一折騰,虧虛太大,若不是陰無為竭力救助,恐怕他已經變成廢人一個了。
隱藏在內心的痛苦,每一次觸及,都如同再次揭開未愈的傷疤,造成更大的傷痛。
而陰元廣視這件事,為平生奇恥大辱,除了拼命隱瞞之外,絕對不允許幽陰門的弟子們胡亂傳播。
現在,溫特斯為了解救逸塵,舊事重提,讓陰元廣非常尷尬。
他想翻過這一頁,不愿意和逸塵有太多糾葛,更怕逸塵因此以救命恩人自居,便冷眼相對,希望盡快將逸塵打發走。
“公子,你是不是因為那件事,差點不能人道?”
然而,胡萊卻好奇心大起,毫不顧忌陰元廣的隱痛,準備刨根問底。
溫特斯請求自己救出逸塵的時候,他就懷疑到陰元廣的傷情,只是沒有當著金七的面點破。
“胡長老…”陰元廣大囧之下,面露慍色。
“對,沒錯,都是那個可惡的蛇妖,害得陰師兄這一年來,接受了好幾次治療,還吃下去無數苦澀的藥物。”
溫特斯并沒有意識到陰元廣的惱怒,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生怕胡萊聽不明白,還不停的指手劃腳,添油加醋,
“雖然陰師兄生龍活虎精力充沛,卻架不住蛇妖的一再誘惑,要不是那位兄弟出手相救,精盡人亡便是陰師兄的下場…好在陰門主神通廣大,才能讓陰師兄重振雄風。”
“原來是這樣,公子果然雅興,連蛇妖也敢招惹,實在是讓我等仰望至極。”
見陰元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胡萊打心眼里高興,表面上是極力恭維,實際上卻是調侃和挖苦。
“溫特斯,你…混蛋…”雖然心里很排斥胡萊,但人家畢竟是幽陰門的長老,直接開罵有失風度,只好把怒氣發泄到溫特斯的身上。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溫特斯的臉上,明顯腫了起來。
在落英山脈的時候,溫特斯曾經被陰元廣打了兩記響亮的耳光。
“陰師兄,你…”溫特斯捂著火辣辣的臉龐,很無辜的嘟噥道。
他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提醒,是怕陰元廣錯過了報恩的機會,怎么就惹來了耳光。
“多事…”陰元廣陰沉著臉,低聲吼道。
一年的時間,他已經開始淡忘此事,偶爾回憶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溫特斯說出來,陰元廣根本不會知道,當時救自己的人,就是眼前的逸塵。
實際上,是誰救了自己,陰元廣并不在意,也從未想過報恩之類。
“溫特斯,那個蛇妖漂亮不漂亮,你快說說。”在陰元廣責怪溫特斯多事的同時,胡萊卻興致勃勃的八卦著。
以陰元廣的身份地位,薩特王國有無數的女子,愿意投懷送抱,但,和蛇妖…那個啥,卻是普通人想做也未必做得到的。
陰元廣與身邊眾多美女,從來都是主動,但遇到彩魅,他很快就失去了主動權,而且被彩魅玩得差不多奄奄一息了。
“噗呲…”想到這里,胡萊就忍不住想笑。
八卦一下,滿足自己的偷窺,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好奇心。
“胡長老,這是陰師兄的,還是不要打聽的好。”
未等溫特斯回話,那位黃臉的年輕人搶著說道。
盡管胡萊的身份是幽陰門的長老,地位超出普通弟子很多,但與陰元廣相比,卻仍然差了一點。
黃臉的年輕人,明顯是幫著陰元廣說話,對胡萊的八卦心態不以為然。
“宜生說的是,咱們走吧。”
果然,陰元廣見黃臉的年輕人機警,便順坡下驢,催促著胡萊上路。
“那位兄弟,你是不是也要去辛戈沙漠?”
被宜生和陰元廣一攪和,胡萊的偷窺心理沒有得到滿足,又將說話對象變成了逸塵,“和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好啊…”逸塵笑呵呵的答應道。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逸塵就想著與他們結伴而行。
胡萊等人,在幽陰門中,多少都有一定的地位,特別是陰元廣,乃門主陰無為的兒子,或許知道辛戈殺氣試練場的具體位置。
與其和夢劍文一起,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尋找,還不如跟在胡萊身邊,說不定會事半功倍的。
“對了,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雖然要金七掌下留人,為逸塵解除困境,但胡萊等人卻一直沒有問一聲二人的姓名。
“叫我小逸就行。”
“我叫夢劍文。”
逸塵和夢劍文,各自報了名字,也知道了對方的稱呼。
黑臉漢子溫特斯,白臉年輕人陰元廣,黃臉的年輕人叫宜生。
這三人,都是幽陰門的弟子,修為接近或者達到戰帥強者級別。
唯有一位年紀稍大些,便是與金七交涉的幽陰門長老胡萊。
先是溫特斯發現了逸塵被困在空間禁錮中,便趕在所有人前面,將‘救命恩人’的身份掛起來。
在胡萊稍顯猶豫的時候,溫特斯又拉攏了宜生,組成臨時性的同盟。
一行四人,只有陰元廣的態度不置可否,其余的三位均贊同解救逸塵。
金七解除空間禁錮之后,逸塵和夢劍文重獲自由。
與大家伙興高采烈不同的是,陰元廣卻憂心忡忡,似乎并不在意逸塵的死活。
他所關心的是,自己被彩魅折騰的事情,原本很少人知道,現在被溫特斯一咋呼,胡萊是肯定掌握了不少。
而胡萊知道的東西,很快就能夠傳遍整個幽陰門。
同時,陰元廣非常不愿意和逸塵一起,他覺得最好與逸塵不再碰到,省得一看見就想起自己被彩魅羞辱。
但是,余下的三位,在胡萊的帶頭下,都熱忱的邀請逸塵加入。
“不是幽陰門的人,為什么要和我們一起走?”陰元廣老氣橫秋的說道。
幽陰門的人,一般都不愿意接納外來者,特別是像逸塵這樣來歷不明的人。
他覺得自己應該堅持,阻止逸塵跟隨胡萊,以免把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次次的翻出來。
“為什么不行?”
胡萊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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