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時間,在場的這些大老板們看著霍青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敢情,韓家的二先生還是一個賭術高手啊?要不然,他怎么會知道盅內骰子的點數呢?在監控之內的胡來皺著眉頭,冷聲道:“你們有沒有看到?在莊家搖骰子的時候,韓賓的耳朵會跟著一動一動的,難道說,他已經修煉到了聽風辨音的境界?要真的是那樣,再怎么搖骰子,咱們都是輸了。”
真正地賭術高手,要懂得什么是欲擒故縱。
看看人家韓家的老二,多厲害?剛才是從200萬籌碼出手,一路輸過去,實際上是故意的,他的真實目的就是想摸清楚骰子的點數變化。等到一切都摸清楚了,人家才真正地出手了,一下子就贏了5個多億。
我的天吶!
整個大富豪賭場都沸騰了,這些人都在紛紛議論著韓賓賭術的時候。他們也都不賭了,將骰子的賭桌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的。就等著莊家再開莊,他們也跟著霍青押一筆,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誰都不想錯過。
“開呀?你還愣著干什么呢?”
“是啊,不會是看我們散家的手氣好,你們就不敢開了吧?”
“就是,就是,要是這樣,往后還有誰敢來大富翁。”
這些大老板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什么的都有,紛紛譴責莊家。那莊家的臉色都變了,說什么都不敢再開了。這要是再輸了,東海中肯定是又多了一具沉尸。
越是這樣,現場就越是躁動[
胡來皺著眉頭,從樓上走了下來,笑道:“二先生,咱們喝一杯?”
“你誰啊?”霍青的手中拎著酒瓶子,還真在喝著。
“我是大富翁的老板,我叫胡來。”
“胡來?哈哈,為非作歹的胡來嗎?”
霍青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道:“你說,我…我今天來賭錢的,他為什么不開莊了?”
胡來呵呵道:“你連續地贏了幾把,都把他給嚇到了。”
“不能吧?艸,你們賭場不讓人贏錢,還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們韓家,把你們賭場給掃平了?”
“啊?哈哈,二先生,你喝多了。”
胡來還在笑著,但是這些大老板們都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一樣了。韓賓是瘋了咋的?敢這樣跟胡來說話,真以為韓家有多了不起似的,跟大通錢莊比起來,連個屁都不算。他們卻不知道,這正是霍青想要的效果。要是能假借大通錢莊的手,把韓家給除掉了,他倒是省事兒了。
霍青借著酒勁兒,當場撒潑了,罵道:“誰喝多了?艸,老子就是再和兩瓶也沒事兒。”
程千斤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連忙道:“二先生,咱們回去吧?”
“干什么?難道沒看到我贏錢了嗎?”
“是,是,可是…”
“可是什么?老子贏錢了,心情就是爽。你們說,趙瑾算什么?老子好心好意地去趙家迎親,她竟然不嫁給我了[]。等老子再贏十個億,非用錢把她給砸死不可。”
對于韓賓和趙瑾的婚事,在江浙一帶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實話,他們還是挺同情的韓賓。可是,愛是兩情相悅的事情,人家不愛你,那又能有什么辦法。
胡來望著程千斤,笑道:“我看他是喝多了,你們把他帶走吧。”
“是,是。”
“二先生,咱們走。”
程千斤和江洋都上來勸說,這樣連拖帶拽的,終于是把霍青給弄走了。5個多億的籌碼,霍青全都兌換成了現金,剩下的領錢全都打賞給了那些侍女,還有一些直接灑向了半空中,漫天錢雨。
這些大老板們一個個都腰纏萬貫,可是,有錢不要白不要。他們紛紛哄搶,現場一片混亂。這還是大富翁嗎?跟個菜市場差不多,就差為了毛八分的,在那兒砍價了。
等到了樓梯口,霍青仰脖將瓶中酒給干了下去。啪嚓!他甩手將酒瓶子丟到了地上,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去了。
胡來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聲道:“去,把現場清掃干凈了。”
“老板,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算了?大富翁在靜安市這么多年,還沒有一人敢這樣撒潑。我倒是要看看,韓雄信會給咱們一個怎么樣的說法。”
“好,我去聯系韓雄信。”
現在的韓雄信已經都要氣懵了,街道、路口、電影院門口、商場門口、公交車站、汽車站、火車站等等,四處都是散發宣傳單的人。每一張宣傳單上都配著標題和彩頁,畫面很火爆,正是韓雄信和韓復拉在了褲兜子里,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淌[]。
韓雄信怒道:“韓復,你立即召集人手,圍追堵截這些散發宣傳單的人,倒是要看看,他們是什么來路。”
“是。”
韓復轉身剛要走,韓雄信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大富翁打來的。韓雄信也知道韓復去大富翁賭錢了,聽說是大富翁的人,他還以為韓復是欠了賭債,人家追到家里來了,倒也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問道:“我們家韓復欠了多少錢?”
“欠了多少錢?”那人冷笑道:“韓爺,你可真行啊?你們家韓復從大富翁撈走了5個多億。”
“什么?”
“人不可貌相…你們韓家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越說越是惱火,那人哼道:“在臨走的時候,他還一酒瓶子摔碎在了我們大富豪的地上。現在,我就是想問問,我們大通錢莊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們韓家?你說出來,我們往后也好多注意。”
很明顯,這是反話。
在靜安市,韓家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可是跟大通錢莊比起來,還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人家在華夏國的華東、華北、華中等等七個地區都有地下錢莊,都快要掌握了整個華夏國的經濟命脈。
而韓家呢?只不過是偏距靜安市,連華東區域的大老板都趕不上,就更談不上是整個大通錢莊了。這要是跟大通錢莊作對,韓家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雖然說,韓雄信對霍青恨得咬牙切齒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霍青確實是有些膽量,敢把大通錢莊東北區域的大老板,還有西北區域的大老板都給挑了。
你說,他的膽子到底有多肥?
韓雄信連忙道:“你跟胡老板說一聲,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一個滿意的交代[]。”
“韓爺,那我就等著了?”
“好。”
掛斷了電話之后,韓雄信愣是呆呆了幾分鐘沒有緩過神來。韓賓什么時候賭博這么厲害了,竟然從大富翁撈走了5個多億,他是活膩歪了咋的?一個處理不當,韓家很有可能都得搭進去。
韓雄信立即聯系韓賓,可是電話怎么也打不通,他又撥通了程千斤的電話,問道:“程千斤,你跟韓賓在一起嗎?”
“啊,韓爺,我跟二先生在一起呢。”
“我問你,他是不是從大富翁撈走了5個多億?”
“是有這么回事…”
“你們…”
韓雄信又氣又惱,喝道:“這樣,你讓他立即回來,把錢交給我。”
程千斤苦笑道:“韓爺,二先生喝多了。他從大富翁出來之后,就一路飆車,邊飆車邊撒錢,現在,那些錢都沒了。”
“啊?沒了?”
“是,滿街道都是錢,整個靜安市的市民都瘋了。”
不僅僅是靜安市的市民瘋了,連韓雄信也要瘋了。那是5個多億啊?這個敗家子,要是不給大富翁還回去,問題就嚴重了。韓雄信讓韓復立即提錢,去給胡來送去,又撥通了程千斤的電話,想要問問韓賓在干什么呢。
誰想到,程千斤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這個混蛋[]!
韓雄信氣得都要把電話給摔了,他又給鐵算盤打電話,讓鐵算盤無論如何都要聯系到韓賓和程千斤,千萬不能再惹出什么禍事了。鐵算盤答應著,卻連動彈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真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也不敢隨意稟告啊?現在,他是霍青的人。
5個億得是多少錢?江洋和程千斤,還有那個保鏢都要瘋了。
霍青在那兒駕駛著車子,他們把車窗給打開了,就一股腦兒地往出撒錢。
我的天吶!
車速快,風也大,就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百元大鈔,在空中漫天飛舞。街道上的人都瘋了,車不開了,人也不走了,快遞也不送了…所有人都在地上搶錢。連站在路口的交警,都忘記了指揮,撲入了哄搶的人群中。
漸漸地,錢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了。
江洋問道:“霍…哦,二先生,咱們還要再撒錢嗎?現在,已經撒的很多了。”
霍青高呼著豪爽,大笑道:“哈哈,咱們現在還剩下多少錢了?”
“應該是還有兩個多億吧?”
“好,留著,咱們晚上包夜去,去靜安市最火爆的娛樂場所。”
“好,好。”
男兒本色嘛!
江洋和程千斤,還有那個保鏢都樂了。
不過,現在才八點來鐘,是不是太早了?霍青問道:“程千斤,咱們靜安市的地下賽車場在哪兒?我要去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