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話,淺淺的說。
長長的路,慢慢得走。
對于仇恨也是一樣,時英鐘、牛柏萬等人聯手,將白巖嵩給弄進了魔鬼洞監獄,霍青自然是不會咽下這口氣。不過,在張莽六十大壽之前,霍青不想太過于招搖了。他只是想著,盡快回到通河市,第一,給白巖嵩調理身體。第二,消停地待著,靜觀大江盟和東北王之間的變化。
小刀慢慢割!
等到大江盟和東北王之間的恩怨,稍微緩解了一下,他再來到沈羊市,對時英鐘和牛柏萬、時云鵬、劉雷下手。可現在,時云鵬都撞到了他的手底下,又知道白巖嵩越獄逃出來了,霍青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不就是早晚的事情嗎?霍青一腳,一腳,就跟踢皮球一般,將時云鵬踢向了508號病房。每一腳,時云鵬都會發出一聲慘叫,就跟殺豬似的叫喚。其實,霍青的勁道用得很巧妙,不會傷害到時云鵬的性命。可這家伙,故意扯著嗓子嚎叫,就是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趕緊去報警。
等到警方的人趕過來,哼哼…他非連本帶利都找回來不可。
1幫著他出了口惡氣。
2還能把越獄的白巖嵩,再次給押送回去,他還立了功呢。
3他也希望在病房中的劉雷聽到,跟著他們一起的,還有好幾個兄弟呢。他們都是沈羊市的紈绔大少,往日里就在一起喝酒、泡妞、嗑藥…仗著家中有錢、有勢的,他們是什么都干,還真沒有多少人敢招惹他們。
難道說,劉雷等人就沒聽到嗎?這點,時英鐘還真是冤枉了劉雷等人,他們拿來了音響,音量放得很大,一個個正嗑藥,嗨得不行。這是在醫院,要時刻保持肅靜。他們這樣子,肯定得惹來院方,還有患者們的不滿。
可是,誰敢來招惹他們?有的患者家屬過來,讓他們小點兒聲,他們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爆踹。而院方?他們同樣不放在眼中,儼然把病房當成了他們娛樂的天堂。跟著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女孩子,有一個被撲倒在床上,正被一個留著小胡子的青年吭哧吭哧地拱著。
嘭!突然,房門傳來了一聲巨響,差點兒把那個留著小胡子的青年給嚇得痿掉了。
“擦,誰啊?”劉雷立即躥跳了起來。
“啊?這…這不是鵬哥嗎?”
白小飛竟然也在這兒,他渾然不知道白家是怎么遭到了牛柏萬、時英鐘、時云鵬、劉雷等人坑騙似的,竟然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他幾步竄上去,來攙扶時云鵬。這么大會兒的工夫,床上的那個青年,還有劉雷等人都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有的穿衣服,有的抄起了酒瓶子,就要從病房中沖出來。
突然,一道身影堵在了門口,一個頭發稍長,戴著耳機的青年,笑道:“說說吧,誰是劉雷啊?”
他,正是陸遜。
霍青一腳一腳像踢皮球一樣地將時云鵬踢進了508病房,這一聲聲的慘叫,劉雷和白小飛等人沒有聽到,陸遜和那兩個保鏢卻聽得一清二楚的。他們立即跑出來,霍青笑了笑,攙扶著白巖嵩進病房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陸遜來辦好了。
白白地進入了魔鬼洞監獄,還想著把白巖嵩給救出來呢。誰想到,差點兒把他和燕三都給搭進去。要不是霍青想辦法,把他們給救出來,他們現在還在監獄中啃窩頭呢。陸遜正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回,可算是找到出氣的地方了。
劉雷看了眼挺臭屁,又很囂張的陸遜,叫道:“咋的,我就是,你找小爺有什么事情嗎?”
“你就是劉雷?”陸遜盯著劉雷的眼睛看了看,皺眉道:“你不是瞎了嗎?現在看來,眼睛也沒什么問題啊?”
“叉,你特么的才瞎了呢。”
劉雷抄起了一個酒瓶子,照著陸遜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陸遜連看都沒看,一腳踹在了劉雷的小腹上。劉雷疼得,當即就佝僂下來了身子,連帶著酒瓶子都摔碎在了地上。不待劉雷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陸遜上去揪住了他的頭發,再次一腳,蹬在了劉雷的后背上。
噗通!劉雷當場摔了個狗啃食,趴在了地上。
陸遜腳踩著劉雷的后背,沖著白小飛和那個從女孩子身上爬下來的小胡子青年,勾了勾手指頭,罵道:“一群渣渣,誰再上來啊?”
“我來。”
白小飛怒沖沖地上去了,一拳頭轟向了陸遜的面門。
陸遜往旁邊一閃身,腳下一記搓踢,正中白小飛的小腿。
白小飛的身體失去重心,整個人斜飛出去,腦袋撞向了走廊的墻壁。這要是撞實了,白小飛非頭破血流不可。陸遜嗤笑了一聲,反手一巴掌拍在了白小飛的后背上。白小飛恍若遭受到了重錘的轟擊,還飛什么飛啊?嘭!他直接摔趴在了地上,他的筋骨仿佛是在這一瞬間都斷裂了,疼得呲牙咧嘴,連眼淚都出來了。
“果然是一群渣渣。”
陸遜掃視了一眼房間中的幾個人,不屑道:“說說吧,你們還誰上來?”
還有人要沖上去,卻讓那個小胡子青年給拽住了,他算是有幾分見識,拱了拱手道:“這位大哥,不知道我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嗎?”
“得罪?沒得罪。”
“那你這是…哦,我們剛才放音樂是大了點兒,吵到你們了,真是對不住。現在,我們就把音量給關小點…不,我們直接關掉了,離家醫院。”
“離開醫院?哪有那么簡單的事情。難道你們沒看出來,我就是來找茬的嗎?”
“呃…”
“告訴你們,小爺就是閑著沒事兒,想揍你們這幫渣渣一頓。”
這算是什么理由啊?潛臺詞的意思就是老子閑得慌,就是想揍你們一頓過過癮,咋咋滴吧?這話,差點兒把在場的幾個人鼻子氣歪了。這是在沈羊市,向來都是他們欺負被人了,什么時候遭受過這樣的欺辱?不過,陸遜的實力擺在那兒呢,他們想上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個小胡子青年,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這位大哥,給個面子,我叫做錢鈞,我大哥是錢義,他是東北王手底下五虎將之一…”
“什么?五虎將之一?”
“對。”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怎么樣,怕了吧?錢鈞的腰桿當即就挺了起來,笑道:“不打不相識,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不知道大哥高姓大名,咱們交個朋友。”
好漢不吃眼前虧!
錢鈞打的一手如意算盤,以陸遜的功夫,恐怕他們都上去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打的過,往上沖,那是顯擺。打不過,還往上沖,那是找虐。恐怕,沒有多少人有自虐傾向,錢鈞想著,等摸清楚了陸遜的名號。過后,他立即給大哥錢義打電話,慢慢找陸遜算賬。
陸遜微微彎著腰,獻媚地笑道:“你說說…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我也不知道你是錢義的弟弟,嘿,差點兒就鬧出了誤會。”
“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嘛。”
“也對。”
陸遜往前走了幾步,把手伸到了錢鈞的面前,笑道:“我姓史,名字叫做你爹,認識兄弟真高興。”
錢鈞道:“哦,原來是史你爹…叉,你敢罵老子…”
“罵你又怎么樣?”陸遜照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頭。
本來,錢鈞就不是陸遜的對手,又是在這種猝不及防下…嘭!錢鈞的鼻梁都讓陸遜給打歪了,鼻血很不爭氣地流淌了下來。這還不算,陸遜左手抓住了錢鈞的頭發,右手拳頭又是連續地打了兩拳。等到他一腳將錢鈞給踹翻了,錢鈞的臉蛋已經開了花,眼睛腫的快要睜不開了,嘴角翻翻著,血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很是凄慘。
反身,陸遜又把走廊中的白小飛,還有處于半昏迷狀態中的時云鵬,都給扯腿拽進了病房中。剩下的一個青年,還有兩個女孩子,嚇得哆哆嗦嗦的,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空氣中,還飄蕩著震耳欲聾的樂曲聲。因為他們的囂張,醫院的人,還有那些患者、患者家屬都不敢來管。所以說,還真沒有誰聽到他們的慘叫聲。要不然,現在肯定已經有人報警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
在墻角,有一個純凈水桶。陸遜抓過水桶,把水澆在了錢鈞、時云鵬、白小飛的腦袋上,幾個人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終于是都請醒了過來。對于他們來說,醒了還不如昏迷著呢,渾身的疼痛,讓他們都要發出叫聲了。
陸遜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說說吧,你們是想死想活?”
時云鵬怒道:“我告訴你,我二叔是沈羊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時英鐘…”
“是嗎?我好怕怕啊。”陸遜拍著胸膛,突然跳過去,對著時云鵬踹了兩腳,罵道:“媽了個巴子的,當小爺是嚇大的?”
“你…”
“你再唧唧歪歪的,別說老子真是讓的雞雞歪歪了。”
這下,錢鈞是真有些懵圈了,搞不太清楚陸遜是什么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