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指的是那些可望不可及的女生,在心里暗戀,或者崇拜的對象,或偶像[嘀嗒]。
作為一個女神,不僅僅是要身段好,臉蛋漂亮,還要有一定的涵養、氣質。別看到一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女孩子,卻張嘴罵娘、閉嘴罵爹的,這不是女神,只能淪落為潑婦。在學校的時候,白靜初就是大家公認的女神。
不過,白靜初那時候跟齊云峰的感情挺好,別人也就只有艷羨的份兒了。
當然了,還有不少暗戀她的男生,郝文輝就是其中之一。郝文輝的家也是沈羊市的,家族中做的是毛皮的生意,好像是還做得挺大的。這個人是那種看上去挺干凈,又是那種整天就知道學習,比較文靜、靦腆的學生,跟女孩子似的。
當時,正流行李曉杰的歌曲《好姑娘》,這些同學們就都叫郝文輝是郝姑娘了。
白靜初跟他的關系不錯,畢業后還一直有聯系。后來,突然間就沒有了郝文輝的任何聯系方式,白靜初還有些惋惜的呢。真的沒有想到,會在京城遇到郝文輝,白靜初很開心,不斷地問這問那的。
錢胖子笑道:“白靜初,你問也白問了,人家郝文輝早就結婚了。他老婆可厲害,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
“這么快啊?咱們班級不會就我一個人還是單身吧。”
“反正,我知道的好像是都結婚了[]。”
“郝文輝,你們有孩子了嗎?”
“還沒有…”郝文輝更是不好意思了。
“啊?”
錢胖子拍了郝文輝一巴掌,大笑道:“哈哈,郝姑娘,你行不行啊?你結婚都好幾年了,你老婆的肚子怎么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還是,你每天都睡沙發啊。”
這玩笑開得,可有點兒過火了。
霍青看了眼許巖,許巖才不管這些,大聲道:“白姐,什么時候吃飯啊,我都餓了。”
陳潔笑道:“你瞅瞅我,光顧著跟大家伙兒說笑,竟然忘記點菜了。來,你們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千萬別起了。”
當然不會客氣了!
可以說,霍青和許巖跟著過來,沒有扭頭走掉,就是想大吃特吃一頓的。當下,兩個人點了好幾道菜,又將菜譜交給了錢胖子。錢胖子也沒客氣,又點了幾道。陳潔笑著,大家伙兒先吃著,她老公再跟客戶談生意,等會兒過來陪大家伙兒喝兩杯。
錢胖子道:“陳潔,你老公可厲害呀?現在,咱們京城這些醫院的醫療器械,都讓他給拿下了吧?”
“一般,一般,也就是混個吃喝。”陳潔擺著手,眼神中卻是難以掩飾的得意。
“做醫療器械的?”
霍青隨口問道:“做這個挺賺錢的吧?”
陳潔嘆聲道:“唉,賺什么錢啊,一年也就是幾千萬,根本就不算什么[]。”
“啊?幾千萬還不算什么?你這可真是標準的財大氣粗。”錢胖子叫道。
“白靜初,你現在在哪兒上班呢?”陳潔更是得意了,問道。
“我在通河市的一家公司上班,早九晚五的生活。
“哦?那能賺幾個錢啊。”
陳潔的眼神中就帶著幾分嘲諷了,大聲道:“要不,你來京城吧?我老公手底下的業務員,干得好的話,每個月都能有幾萬塊,甚至是十幾萬塊入賬。這樣更有激情,總比你在公司上班更好一些。”
白靜初笑道:“還真行,等我回去跟老總說說。”
“在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商界名流都海了去了。要是有人看上你了,你就嫁了算了。還想找什么樣的呀?你看我,每天美容、健身…生活過得多自在?”
“是,是。”
白靜初性情比較淡泊,懶得跟陳潔計較什么。實際上,她現在每個月能賺多少錢,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現在的神仙茶,也有她的股份,還有霍青的股份…這些全都在白靜初的賬戶上,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為過。
比錢?霍青能用錢把陳潔給砸死。不過,大家都是同學,好不容易見了一次面,沒有必要去扯那些沒用的。有本事,跟外界的人去比,跟自己的同學比什么?白靜初笑了笑,又說起了當初在學校的事兒,陳潔嗤之以鼻。錢胖子自顧自地玩著手機,只有郝文輝跟白靜初說著,氣氛顯得有幾分尷尬。
這樣等了一會兒,飯菜終于是上來了。
霍青和許巖才不管那些,甩開了腮幫子,大口地吞吃著,邊吃還邊不住地點頭稱贊,好吃,好吃[]。這還不算,霍青還不住地給許巖夾菜,許巖又給霍青夾菜,整個桌子上的人,就看他倆在這兒吃了。
陳潔嘲諷道:“飯菜的味道怎么樣?你們通河市沒有這樣的飯菜吧?”
霍青的嘴巴都塞滿了,搖頭道:“沒有,真好吃是,我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
“是哦,是我。”許巖也點著頭,就跟土包子似的,問道:“這一頓飯得兩百多塊吧?”
“兩百多塊?”陳潔就樂了,撇嘴道:“你知道嗎?這個大黃魚就600多塊一斤…”
“啊?這么貴嗎?”
“當然了,你以為是泥鰍啊。”
“哦,那我可得多吃點兒。來,青哥,你也多吃點。”
許巖的筷子也是好使,差點兒把整條魚都夾給了霍青。霍青也不客氣,只顧著悶頭吃喝。這可把陳潔給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錢胖子也氣得不行,這兩個人是餓死鬼投胎咋的,竟然比他還更能吃。早知道這樣,真應該再多點幾道菜了。他還想謙虛一下,沒想到,這兩個人就跟風卷殘云一般,很快就把桌上的這些菜都給掃光了。
咕嚕!錢胖子吞了口吐沫,靠在了椅背上,直喘氣。
陳潔鄙夷地看了霍青和許巖一眼,問道:“白靜初,你帶的這兩個朋友都是干什么的呀?你還沒給我們介紹介紹呢。”
“哦,他們就是普通的打工仔。”
“難怪了…嗨,你們吃飽了嗎?要不,再來點兒?”
“好哇,好哇。”
許巖是真坑人,就像是沒有聽出來陳潔話語中的嘲諷似的,連連點頭道:“我們能要點紅酒喝嗎?沒喝過呢[
當著錢胖子、白靜初等人的面兒,陳潔自然是不好說別的,很是慷慨地道:“當然可以了。”
許巖打了個響指,把服務生給叫來了,手指著菜單大聲道:“呶,這個,這個…給我們來五瓶。”
“您確定要五瓶嗎?”
“對,快點兒啊,我口渴了。”
“好的。”
那服務生轉身走掉了,等到再回來的時候,拿了五瓶羅曼尼康帝酒園的紅葡萄酒。許巖叫她將紅酒都給打開,在錢胖子和陳潔、郝文輝的愣神中,許巖已經抓起了一瓶紅葡萄酒,就跟喝礦泉水似的,咚咚咚地干下去了一瓶。
嘭!許巖將紅酒瓶拍在了桌子上,大聲道:“好酒,青哥,你也嘗嘗?”
“好。”霍青又哪里不明白許巖的意思,就更是不客氣了,抓起了一瓶紅葡萄酒給干了下去,然后又第二瓶、第三瓶…一口氣,他竟然干下去了三瓶。等到他去抓第四瓶的時候,陳潔心疼的,一把將最后的一瓶紅葡萄酒給搶奪了過來,她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好酒,也不帶像你這樣喝的呀?這一瓶就是12萬,你們就跟礦泉水似的,連續干了四瓶,那可就是48萬啊?就算是一年能賺個幾千萬,也沒有這么敗家法兒。這要是讓她老公知道了,那還得了?陳潔緊緊地攥著第四瓶紅葡萄酒,說什么也不能再給霍青和許巖喝了,舍不得,是真舍不得。
許巖還問道:“陳潔,你…怎么了?別自己攥著啊,給大家伙兒都倒上。”
“對,對,趕緊給我倒一杯。”錢胖子饞得哈喇子都流淌下來了[]。
“這個…”
“他們都喝了四瓶了,你還不讓我喝一杯啊。”
“咯咯,哪能呢,我來個大家伙兒倒上。”
就跟割肉似的,陳潔還是給幾個人都倒了幾杯。錢胖子放在鼻子下聞了又聞的,又輕輕搖晃了幾下,盡量讓葡萄酒稀釋了,這才一口口地干了下去。
陳潔都想罵娘了,這頓飯吃的,真是夠窩火的,她好像是連一筷都沒動呢,就都讓霍青和許巖給掃光了。最最可恨的,就在她愣神的工夫,這兩個土包子就跟喝涼水似的,喝光了四瓶羅曼尼康帝酒園的紅葡萄酒。這可是連她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呀。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她的老公白柏豪打來的,問道:“陳潔,你們不是來了幾個同學嗎?怎么樣,還在御膳樓嗎?”
“在…”陳潔道。
“我剛剛跟醫院的一個領導談完生意,現在就過去。”
“不用了,我們就是隨便吃頓便飯。”
“作為你的老公,我也應該跟你的同學打個招呼啊?”
“可是…”
“行了,我等會兒就到。”
其實,陳潔不太希望老公過來的。要是花個幾千塊,或者是幾萬塊,也沒什么。可是,霍青和許巖剛才點了五瓶羅曼尼康帝酒園的紅葡萄酒,那可就是60萬啊?這要是讓她老公知道了,那還得了?非當場發飆不可。
她可是知道這個男人,小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