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赤果果的秀恩愛呀!
管中亥都要哭了,看著霍青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殺機。
見過討厭的,還是第一次見過像霍青這樣討厭的人。看來,他這輩子是甭想再擺脫唐肥了。這一切,都是拜霍青所賜。往后,要是有機會的話,他非把霍青給抓起來,一刀一刀活剮了他。
霍青微笑道:“唐肥、管中亥,你們還是到樓上去吧?我們說點正經事。”
“這個…”
“好哇,中亥,咱們上樓吧。”
“好。”
本來,管中亥還有幾分猶豫,可聽到唐肥這么說,終于是也沒有再說什么。兩個人互相摟抱著,上樓去了。人家男人摟著女人,都是摟著腰肢,或者是脖頸。可是管中亥呢?他摟著唐肥…一把根本就摟不過來,唐肥實在是太肥了。
現在不是流行a4腰嗎?要是把a4紙的角對角橫過來,唐肥也是a4腰呢!
這回,房間中就剩下了霍青和朱京虎、阿奴、岡村健人、大梵等幾個人了。他們都把目光落到了劉安達的身上我,倒是想知道,他給霍青送信的內容是什么。
劉安達道:“霍少,趙公子和滕少商量了,咱們雙方再這樣火拼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冤家宜結不宜解,我們趙公子和滕少在邊城大酒店擺了薄酒一桌,希望朱大少和霍少等人能商量,大家伙兒敘一敘。
“敘一敘?”
大梵嗤笑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我們殺了那么多青蒙人,我才不相信趙山河和滕風烈真的想跟我們和解呢。”
劉安達苦笑道:“我們不是一樣,也殺了不少人…呃,現在說這些事情已經沒什么用了,咱們雙方還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沒什么好談的。”岡村健人喝道:“我們黑龍會跟你們青蒙人,勢不兩立。”
“對,我們西伯利亞圣火也是一樣,跟你們青蒙人沒什么好商量的。”
“呃…”
朱京虎沉吟了一下,問道:“劉安達,趙山河和滕風烈還說什么了?”
之前,大梵和趙山河、樊師道把邊城給瓜分了,彼此恪守著自己的地盤,做著生意,悶頭賺錢,誰也沒有打擾對方。可是現在,雙方一輪又一輪的拼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黑龍會的不夜城、相撲館,西伯利亞圣火的圣彼得堡大酒店,趙山河的青蒙商廈,還有樊師道的帝皇娛樂城、當鋪等等,這些場子幾乎是都沒有剩下,都被毀掉了。
再這樣鬧下去,有意思嗎?說白了,大家伙兒在邊城就是為了賺錢。還不如坐在一起,好好地聊一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劉安達的口才還不錯,說得條條是道兒。
朱京虎擺擺手,讓劉安達出去等著,這才問道:“霍青、大梵、岡村先生,對于這件事情,你們怎么看?”
大梵和岡村健人的意見很一致,這擺明了就是鴻門宴,根本就沒有去的必要。
霍青笑了笑,問道:“鴻門宴,是誰擺誰的宴還說不定了。我覺得,咱們應該去赴宴。”
“哦?”
“以現在的形勢,咱們跟趙山河、滕風烈等青蒙人,肯定是勢不兩立了[
]。咱們恨不得鏟除掉對方,他們也是一樣。在邊城這么多年,趙山河有不少的眼線,根基也很深。咱們想要將他和滕風烈給挖出來,實在是太難,太難了。與其是那樣,還不如去赴宴,趁機將他們給拿下了。”
“對,我也是這么個意思!”
朱京虎冷笑道:“恐怕,趙山河做夢都想不到,邊城大酒店的老板周順昌會是我們的人。現在,咱們就跟著劉安達一起,趕往邊城大酒店。要是有什么事情,周順昌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
霍青點點頭,問道:“咱們怎么安排人手呢?”
朱京虎道:“咱們的人手,從邊城大酒店的后門兒混進去。等接到了暗號,就立即沖進去,把趙山河和滕風烈、黃沙浪碎尸萬段!同時,大梵和岡村健人分別帶著人手,潛伏在邊城大酒店的周圍,進行策應。要是有什么突發情況,咱們也不至于手忙腳亂了。”
對于這點,大梵和岡村健人也沒有什么異議。
江洋和陸遜、大盜燕三、高巴,還有一些西伯利亞圣火的邪教徒,去護送第二批走私貨,趕往通河市了。這次去赴約的,只有朱京虎、管中亥、唐肥、霍青、阿奴,一行五個人足夠足夠了。在東北王張莽的地盤兒上,就不信趙山河和滕風烈還能變出花兒來。
對于邊城大酒店的老板周順昌,霍青沒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這個人身材偏胖,對誰都笑呵呵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是那種典型的生意人。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不容易引起他人的主意。這么多年,他在邊城暗中盯著樊師道的一舉一動,還沒有被樊師道識破,單單只是這一點,就看出他的厲害之處了。
在路上,朱京虎還特意撥通了周順昌的電話,問了問關于趙山河和滕風烈的情況。
周順昌道:“趙山河和滕風烈就在酒店的包廂中,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只有一個佝僂著身子,偏瘦的老人,再就是幾個青蒙力士了[]。”
朱京虎皺眉道:“哦?這么說,趙山河和滕風烈沒有安插別的人手?”
“沒有。”
“這倒是奇怪了,沒事,你幫我盯著點兒。有什么情況,立即向我匯報。”
“是。”
這事兒,還真是蹊蹺。難道說,是他們多心了,人家趙山河和滕風烈真的是來求和的?朱京虎和霍青、阿奴、管中亥、唐肥互望了一眼對方,一樣感到有些詫異。不管怎么樣,他們都要去看看,趙山河和滕風烈的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
酒店的四周、大廳中的情況等等,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樣。
幾個人來到樓上的包廂中,趙山河和滕風烈都站起身子,笑道:“朱大少、霍少…你們都過來了?快請坐。”
朱京虎大笑道:“哈哈,趙公子和滕少的要求,我們怎么可能會不過來呢?”
趙山河苦笑道:“你們的聯軍太厲害,我和滕少是真怕了。這要是再不和解,咱們一直火拼下去,我們的這點兒人手都甭想再回青蒙大草原了。”
“趙公子嚴重了,倒是我們啊,大傷元氣。”
“行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提也罷。”
滕風烈揮揮手,招呼著霍青和朱京虎等人坐下來,讓侍女趕緊上菜。沒多大會兒的工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端了上來。為了表示誠意,滕風烈想干了三杯酒,又每一道菜都嘗了嘗,笑道:“這家菜的味道還不錯。”
實際上,他是故意給朱京虎和霍青等人看的,酒菜是沒有毒的,盡管放心[嘀嗒]。這點,不用他說,朱京虎的心里也明白。周順昌是他的人,要是酒菜有讓人給動了手腳,周順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他。還有,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蜀中唐門的唐肥,唐肥是玩毒的行家,有沒有毒用鼻子聞都能聞出來。
對方是三人,己方是五人,真正干起來,還是朱京虎和霍青等人占便宜。他們有著絕對的信心,讓滕風烈和趙山河休想走出這道房門。
趙山河端起酒杯,感嘆道:“和氣生財,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咱們將這一頁紙揭過去,怎么樣?”
“我倒是想問問,趙公子想怎么揭呀?”
“之前,邊城的地盤是這樣劃分的,我們占據著西北,大梵占據著東北,樊師道占據了邊城南方的位置。現在沒有了樊師道,卻多了一個黑龍會。往后,就由黑龍會來打理樊師道的地盤,其余的照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看怎么樣?”
“哦?”
朱京虎笑道:“霍兄弟,這事兒還是你來拿主意吧?我們都聽你的。”
這一招還真是夠毒辣的,他是在向趙山河和滕風烈表明立場,跟你們青蒙人對著干,是霍青挑的頭兒,霍青才是老大。至于他和大梵、岡村健人都是霍青叫來的幫手,協助霍青一起來跟趙山河、滕風烈對著干的。
霍青像是什么都沒有察覺到似的,笑道:“趙公子,我覺得你提出的建議很不錯,反正我是舉雙手贊成。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你說。”
“這次,跟你們青蒙人對著干,我們死傷了不少人手,還有不夜城、相撲館、圣彼得堡大酒店等等,全都被毀掉了。這一筆筆賬怎么算?你們想要和解,至少是得拿出點兒誠意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