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劉鑫說了一句話,伍尚魁抬手就是一槍。
譚杰輝說了一句話,伍尚魁上去就是一通爆踹。
這些刑警們一個個都緊張起來了,可又不敢不聽伍尚魁的話。本來,這些譚家弟子們打架毆斗就有著確鑿的證據。同時,他們又想著有譚先翁罩著,幾乎是沒有什么猶豫,甚至是還在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嘲‘弄’和戲虐,把所有能‘交’代的全都‘交’代了。反正,到時候譚先翁的一句話,他們還得被放了。至于筆錄,還是一樣得毀掉嘛。
‘交’代和不‘交’代,其實是一樣的。
可現在,他們看著譚杰輝讓伍尚魁給踹翻了,心中也沒有了譜兒。可是,已經‘交’代了,還能怎么辦。他們只能是配合警方的工作了。唯一期待著的就是,譚先翁趕緊過來。
打人也累啊。
伍尚魁累得氣喘吁吁的,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呸。他又沖著譚杰輝吐了口吐沫,罵道:“你倒是再裝叉啊。老子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你。”
譚杰輝雙手被銬著倒在地上,嘴丫子都是血水。他狠狠地瞪著伍尚魁,心中就更是憤怒了。現在,你打我一拳,踢我一腳…往后,我都會一筆筆地找回來。倒是要看看,誰更狠。甚至是,譚杰輝都在想著,怎么狠狠地蹂躪伍尚魁一通了。
其實,伍尚魁自己的心里也直突突。真要是譚先翁來了,怎么辦。他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看在霍青的兄弟情義上。大不了,不再干警察就是了。這些,伍尚魁都不在乎,反正,伍已經有了后,他就算是進去了也沒什么。
相信,楊曉梅會把孩子給帶好的。
為兄弟兩肋‘插’刀,伍尚魁做到了,他還真是一條血‘性’漢子。想想也感到奇怪,之前,他經常跟霍青作對呢。又有誰能想到,一眨眼間,他會跟霍青稱兄道弟呢。哪怕是丟掉了自己的腦袋,他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趁著這個工夫,伍尚魁喝了口水,上來將霍青戴著的手銬給打開了,笑道:“霍老弟,這么晚了,你回去睡覺吧。”
其實,伍尚魁是想自己扛下來了。等會兒,要是譚先翁來了怎么辦。畢竟人家是省公安廳的廳長,而伍尚魁,只不過是一個分局局長,相差得太多了。到時候,這些刑警們肯定不會占到自己的一方,他會讓人家立即給拿下了。
這倒是沒有什么,可他不能讓霍青也跟著一起進去。
霍青活動了一下手腕,微笑道:“這么熱鬧的事情,我才不走呢,我還想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趕緊走。”
“不走。”霍青是一副把牢底坐穿的架勢,沖著一個保鏢道:“你去,買點兒熟食、啤酒啥的,我跟伍哥喝一杯。”
“好。”那保鏢答應著,顛顛地跑掉了。
還喝酒。
伍尚魁看著霍青,真懷疑這家伙到底是不是什么妖‘精’變的。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就已經是伍尚魁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可以說,他這樣狠狠地爆踹譚杰輝,也完全是拉硬,就是不想在霍青的面前掉鏈子。可萬一譚先翁來了…伍尚魁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苦笑道:“霍老弟,算是哥哥求求你,你趕緊走吧。”
霍青詫異道:“伍哥,怎么了。咱們兄弟,還用‘求’做什么。”
“你…”
這么‘精’明的人,怎么盡干些傻事呢。
伍尚魁也沒時間去扯別的了,苦笑道:“現在,局勢還在我的掌控中。等會兒,要是譚先翁過來了,可就什么都完了。到時候,哥哥進去了倒是不打緊,可不能把你也連累了…”
霍青淡淡道:“沒事,我沒走,就是在等譚先翁過來呢。”
“你…”
伍尚魁讓霍青給整的,都不會說了。難道說,這人還真有受虐的傾向。倒在旁邊地上的譚杰輝,聽到了霍青和伍尚魁的對話,也不禁愣了一愣。他跟伍尚魁一樣,都感到有些納悶兒,難道說,霍青就不怕譚老爺子。這樣也好,譚杰輝要把他所承受的痛苦,于百倍加在霍青的身上。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譚杰輝想笑,可身上還疼。特么的,伍尚魁下手是真狠,等會兒一樣也要變本加厲地找回來。
霍青拉著伍尚魁坐下來,笑道:“伍哥,車到山前必有路,想那么多干嘛。來,咱們一醉方休。”
“哈哈,好一個一醉方休。”
伍尚魁本來就是那種‘性’情灑脫、豪爽的人,讓霍青這么一說,更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其實,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有沒有兒子。現在已經有了,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他相信,即便是他不在了,楊曉梅也一樣能把孩子給撫養長大。
到時候,楊曉梅得跟孩子說一聲,他爹是個兩肋‘插’刀,頂天立地的爺們兒。
很快,熟食和啤酒都拿回來了。霍青和伍尚魁邊吃著,邊閑聊著。等了一會兒,霍青在伍尚魁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伍尚魁愣了愣,突然一拳頭捶在了霍青的‘胸’口上,哈哈大笑道:“你這家伙,哥哥差點兒讓你給嚇死,敢情,你早就留了一手。”
霍青微笑道:“那是當然,咱們總不能白白地送上‘門’兒去吧。”
“哈哈,那是,那是。”
伍尚魁樂得,仰脖將一瓶酒給干了下去,抹了下嘴巴自,徹底地放了心。霍青為什么不走,還這樣鎮定自若的。就是因為他有譚先翁賄賂陸建生的錄像。5000萬啊。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關鍵的,還有譚先翁跟陸建生說的那番話,一旦捅出去,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譚先翁。
這就是護身金牌。
現在,真正懼怕的該是譚先翁,才不會霍青和伍尚魁。
一瞬間,伍尚魁立即把握了眼前的形勢。等到譚先翁被拿下了,很有可能是副廳長上臺。那樣,穆興國再進了省廳…只要霍青跟市委書記陳世成,市長趙瑾說一聲,他爬到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幾乎是手拿把掐的,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伍尚魁大笑著:“霍老弟,你就是我的福星啊。來,咱們干一瓶。”
霍青微笑道:“必須得干一瓶啊。我先預祝伍哥升職嘍。”
“哈哈,好,好。”
伍尚魁笑著,仰脖將瓶中酒給干了下去。
之前,伍尚魁是擔心譚先翁會過來。現在,還巴不得譚先翁快點兒過來呢。看著兩個人喜形于‘色’的模樣,譚杰輝就有些納悶兒了,這是在搞什么呀。看來,他倆的腦袋瓜子不是讓驢給踢了,就是讓牛給踩了。
嘭。霍青將酒瓶子放下了,嘆聲道:“唉,有人看著我,喝酒真是不爽。”
“誰啊。”
伍尚魁看了看,一眼就將目光落到了譚杰輝的身上。現在,他更是牛氣得不行,沒有了譚先翁,他還即將升職了,還有什么好怕的。他走上去,將一瓶酒澆灌在了譚杰輝的腦袋上,笑道:“我都忘了,輝少是不是渴了。來,爺爺讓你喝個夠。”
這樣子,讓人都沒法兒呼吸了。
譚杰輝被嗆得直咳嗽,怒道:“伍尚魁,小爺今天把話給撂在這兒了,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就憑你。龜孫子。”
之前,伍尚魁算是有幾分畏懼。可礙于霍青的兄弟情義,一樣豁出去了。
現在,伍尚魁就更是踏實了,怕個球。
他上去一腳,狠狠地踢在了譚杰輝的嘴巴子上。譚杰輝的嘴丫子當即就流血了,連‘門’牙都被踹掉了兩顆,是真狠。
伍尚魁彎下腰,拍了拍譚杰輝的臉蛋,微笑道:“輝少,怎么樣。你還不服氣嗎。”
“呸。”譚杰輝一口血沫子,吐在了伍尚魁的臉上。
“我就喜歡你這樣硬氣的男人。”
伍尚魁不急不緩的,擦掉了臉上的血沫子,大聲道:“來人,給我揍他一頓。”
這些刑警們,可沒有伍尚魁的膽量。這要是把譚杰輝給走了,不攤事兒了。一群慫貨。伍尚魁罵了一聲,借著酒勁兒,對著譚杰輝開始了第二輪的爆踹。相比較第一輪,第二輪更是用力,更是火爆。
踢,我再踢。
反正,譚杰輝的雙手被銬著,想掙扎都不能,只能是一味兒地挨揍了,真特么憋屈,冤枉。
這樣又等了一陣,從外面終于是傳來了警車聲。
嗤。車子從分局的院‘門’沖進來,一直沖到了接警大廳的‘門’口,這才停下。
譚先翁和幾個省公安廳的人,從車上跳下來,大步走進了大廳中,喝道:“伍尚魁,給我出來。”
來了,終于是來了。
這些譚家弟子們,俱是眼前一亮,連腰桿都‘挺’直了。
伍尚魁顛顛地迎了上來,笑道:“哎呀,這不是譚廳長嗎。這么晚了,不知道譚廳長來我們中環區公安分局,有什么指教呀。”
這話說的,連霍青都覺得伍尚魁太能裝叉,太打臉了。人家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啊,來到你的小小分局,還輪到你來說教。一瞬間,譚先翁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