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哥是個采‘花’大盜,只要是讓他給盯上的妞兒,就甭想逃掉了。79俗話說得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樣一次、兩次還沒事,等到次數多了,他還是讓警方給抓到了,關押進入了燕尾島監獄。
之前,他是被關押在東倉的重刑犯牢房。可是,那些重刑犯很厭惡他是采‘花’大盜,就合起伙來收拾他。這下,是真把他給惹惱了。有一天晚上,他偷偷地爬起來,把整個牢房的犯人們,全都給干死了。
一瞬間,他由重刑犯,變成了死刑犯,被關押進入了北倉的牢房中。他的手底下有好幾條命案,一個個的又都是重刑犯,讓他的名聲也起來了。在牢房中,自然而然地就當上了牢頭,沒人敢撼動他的地位。
不過,監獄中是一個很枯燥、很乏味的地方,尤其是像健哥這樣一個不可一日無妞兒的男人。怎么辦?自然而然地,他把目光落到了監獄中的一個年輕犯人的身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等到出來監獄,他大不了再找別的‘女’孩子嘛。
看著這個心來的犯人,就像是一只鮮嫩的羔羊,這些死刑犯們都紅了眼珠子。
“上!”
健哥撲向了霍青,霍青躺在‘床’上,竟然笑了。
盡管說,霍青的身上被清洗了,可還都是鮮血,尤其是傷口的位置,還在往出滲著血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霍青竟然呲牙笑了笑,給人的感覺很詭異。要是擱在一般犯人的身上,早就哭爹喊娘的求饒,或者是拼命反抗了。
越是那樣,健哥等人就越是亢奮!
可現在,霍青的反應,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就連健哥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罵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哈哈…”霍青笑得更厲害了,還不住地咳嗽。
“你還笑?好,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來呀,看誰更狠!”霍青還躺在‘床’上,他一伸手,從上鋪的‘床’板夾縫中,‘摸’出來了一個削尖了的牙刷,把尖頭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冷聲道:“你們敢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殺。”
“自殺?哈哈…”
健哥和那幾個死刑犯們,互望了一眼對方,都憋不住地大笑起來。這可是在監獄中,而他們,一個個都是死刑犯,哪個人的手底下沒有幾條命案?在他們的眼中,殺一個人跟碾死一只螞蟻差不多,非但不會有什么愧疚,還會有一種巔峰般的快.感!
而現在,霍青竟然用死來要挾他們。你說,這不是可笑嗎?健哥樂得直拍‘胸’膛,大聲道:“好,好,你自殺讓我們看看。”
“是啊,我們都殺過人,還真沒看見過人自殺呢。”
“還磨蹭什么呢,快點兒下手啊。”
“你們是想嘗嘗,蝎子‘洞’的味道嗎?”
霍青的嘴角微微上揚,閃過了一抹戲虐的笑容,作勢要捅了自己的脖頸。
蝎子‘洞’?這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轟炸在了每個人的腦袋上。他們突然想起來剛才獄警把霍青丟進牢房,說的那一番話——好好“關照”著點兒這個犯人。但是有一點,千萬別把人給‘弄’死了,否則…哼哼,他們都得被丟進蝎子‘洞’。
還是健哥反應快,連忙道:“別,別啊,人活著多好,我們就是隨便說說,又怎么可能會傷害你呢?是吧,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這些死刑犯們都嚇到了,點頭如搗蒜。
“有什么吃的,喝的,給我拿上來。”霍青不屑道。
“什么?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健哥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霍青撇嘴道:“我現在又累又餓,要是再不吃東西,被餓死了怎么辦?”
健哥蠕動著嘴‘唇’,終于是道:“去,給他拿吃的。”
在燕尾島監獄,有一個大型的超市,只要你肯‘花’錢,各種吃喝玩樂什么都有。當然了,價格要比外面高出來不止一倍。要是有新的犯人們進來了,都得想法來賄賂獄警和牢頭。否則,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
健哥還想著,在玩‘弄’了霍青一番后,再勒索他一把呢。這下可倒好,他們是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大江大‘浪’都過來了,卻在小河溝中翻了船。你說,他們敢不孝敬霍青嗎?這家伙可是一個動不動就要自殺的人。
他死了倒是沒有什么,那一條爛命,一點兒也不值錢。可是,健哥等人才不想被活活地丟進蝎子‘洞’,來給霍青陪葬,想想都夠冤枉的。
怎么辦?忍著唄!
面包、火‘腿’腸、飲料,還有一只北京烤鴨…全都放到了霍青的面前。他就是早上和沈嫣然在一起,吃了點兒東西。這么一整天了,不斷地遭受著折磨,滴水未進呢。現在,真是餓壞了,大口大口地吞吃著,看得健哥等人直流口水。
霍青自己一人,端坐在‘床’上。
健哥等犯人們一字排開,蹲在監獄的‘門’口,眼巴巴地看著,愣是不敢靠近一步。
終于,霍青吃飽喝足了,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都恢復了不少。他沖著健哥勾了勾手指頭,讓健哥過來。
健哥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呶,這半只烤鴨賞你了。”
“特么的,信不信老子…”
“你說什么?”
“謝謝…我是說謝謝。”
健哥抓起烤鴨,大口地嚼著。這要是再不吃,等會兒可就全都讓霍青給吃光了。霍青從大‘腿’的‘肉’皮中,‘摸’出來了一根銀針,捅開了腳鐐子和手銬的鎖,將它們都給丟到一邊,又將銀針給藏了起來。
他活動了一下手腳,渾身疼痛難當。偏偏,他現在連個草‘藥’什么的都沒有,這樣硬扛著,恐怕過不了幾天就得掛掉了。毒狼單光、周小安、喬三等人,一個個都盯著他呢,玩‘弄’,玩‘弄’…他必須得盡快想辦法逃脫出去才行。
這也行?這些犯人們再次傻了眼。
霍青淡淡道:“怎么,你們看到什么了嗎?”
“沒,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還算你們識相,我問你們,蝎子‘洞’是怎么回事?”
也幸虧,剛才讓獄警連拖帶拽進來的時候,霍青沒有昏厥過去,偷聽到了獄警跟這些犯人們的對話。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怎么來對付健哥等人。現在,他的身上沒有什么力氣,要是遭受到這些犯人們的蹂躪,可真是痛不‘欲’生了。
這個燕尾島監獄是在群山環抱中,蝎子‘洞’是一處天然的山‘洞’。在建監獄的時候,連帶著把蝎子‘洞’一起,歸納在了北倉中。表面看上去,蝎子‘洞’跟一般的牢房沒有什么兩樣。可要是掀開地板,就會‘露’出深邃的‘洞’口,透著一股子寒氣。人,一旦被丟進蝎子‘洞’中,成千上萬只蝎子會立即蜂擁上來,把人一口一活地咬死。
這些蝎子都有毒,人想要掙扎都不能。
曾經,有一個泰斗境界的高手,剛剛進入了燕尾島監獄,還覺得‘挺’牛氣的,不服管教。結果,讓人當場用麻醉槍給撂倒了。等到他醒過來,發現已經讓人給五‘花’大綁,就這么丟進了蝎子‘洞’中。
據說,那一聲聲的哀嚎聲,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停下來。所有北倉的這些死刑犯們,聽得‘毛’骨悚然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從那以后,“蝎子‘洞’”就成了整個燕尾島監獄的禁區。這些犯人們都不敢提起來,更是不敢隨意地犯錯誤。這樣活活地喂了毒蝎子,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更要殘酷。
霍青皺眉道:“你們知道蝎子‘洞’在哪個牢房嗎?”
“順著走廊,一直往深處走,最里面的牢房就是了。”
“好。”
見霍青和這些犯人們聊得熱乎,健哥盯著霍青看了又看的,問道:“你想干什么?”
霍青淡淡道:“你管我?我睡覺了,你們最好是別打我的注意。我要是死了,你們一個個都甭想好過。”
“呃…”
什么人呢,竟然敢用死來威脅死刑犯!
健哥等人沒敢說別的,等到霍青睡著了,才算是偷偷地爬到‘床’上。剛要睡覺,牢‘門’讓人咣咣地敲了兩下,獄警喊道:“你們玩得怎么樣了?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有,有…”
健哥使勁兒地沖著兩個犯人擺擺手,他們就在‘床’上吱嘎吱嘎地搖晃起來。這當然是假的,除非是獄警走進來,否則,不可能看穿。
霍青的‘精’神恢復了不少,罵道:“你們干什么?不會動靜小點兒啊,吵了大爺睡覺了。”
健哥感到很憋屈,苦笑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你們去跟獄警說,我可能是不行了。”
“什么?”
“我讓你去說,你沒聽到啊?”
“是,是…”
健哥不敢再說別的,走過去敲了敲牢‘門’,喊道:“獄警,獄警,大事不好了,那個犯人要不行了。”
連續地喊了幾聲,在走廊中的兩個獄警終于是聽到了。他們也嚇了一跳,毒狼單光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好了霍青,不能讓他出事。咕嚕!他們吞了兩口吐沫,趕緊過去將牢‘門’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