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想再撈一筆、兩筆的呢。之前,送財童子說得好好的嘛,說只是讓薩日其其格全身瘙癢,臭烘烘的,也沒說會要了人的性命呀?看來,她和薩日其其格一樣,都讓霍青給忽悠了。
真看不出,江洋也是夠狠的。寧可自己得不到,也不讓無邪公子得到。于是,他就讓霍青過來,給薩日其其格下了毒藥。
男人啊!還真是不可信。
烏綰綰撇撇嘴,既然薩日其其格都死了,她還在這兒呆著這兒有什么意思?她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棒棒糖,剛剛叼在嘴上,就聽到噗通的一聲響。那個醫生讓巴扎赫一腳給踹翻在了地上,咣咣地又踹了兩腳。
那醫生連滾帶爬的,叫道:“巴扎老爺,薩日其其格沒有出事。只不過,我們治不了她的這種病癥。”
“什么?”
“是,她的這種病癥很蹊蹺,我們的醫療能力有限,真的治不了[]。”
“這么說,我女兒沒事?”
“對,對,我們給她打了鎮定劑,她只是暫時昏睡了。”
“操!”
巴扎赫上去又是一腳,罵道:“讓你說話大喘氣,差點兒把老子給嚇死。”
很快,薩日其其格就被推進了vip特護病發,有專門的醫生、護士,來護理她。不過,她的這種病癥實在是蹊蹺,醫生做了各種微量元素、血液等等化驗,都沒有查出任何的異常來。偏偏,她就渾身瘙癢難耐,越撓越癢,還潰爛流膿,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實在是難以想象。
這些醫生,所能做的,也就是幫她清洗皮膚,勤換藥。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臭不可聞,別說是醫生和小護士了,就連巴扎赫自己,在里面呆了不到三分鐘,就嘔吐著跑了出來。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必須得找名醫才行。
可是,一旦宣揚出去了,無邪公子知道了怎么辦?現在的巴扎赫,反而對家族的聲譽什么的,都不放在心上了。如果沒有了邪極道的幫忙,那些內勁高手不斷地來蒙古爾山探險,很有可能就會毀掉了整個巴扎赫家族的生意了。
這樣思來想去,巴扎赫決定,還是好好跟烏綰綰談一談。唉,這兩百萬丟的,真是不值當。
“圣女,我覺得…你還是讓無邪公子來一趟吧?我好好跟他談談。”
“哦?你不想著隱瞞了?”
“我倒是想,可瞞不住呀?”
“好吧[嘀嗒]。”
烏綰綰走到一邊,立即撥通了無邪公子的電話。當聽到這個消息,無邪公子也是一驚。自從答應了和薩日其其格的婚事,巴扎赫也就將大金龍脈的入口,告訴無邪公子了。最近的一段時間,無邪公子幾乎是把整個邪極道的弟子,全都調遣了出來,把守住了蒙古爾山的每一個路口,禁止任何人出入。
不過,大金龍脈的入口有巖石密封著,根本就進不去。倒是在旁邊,有一個又深又扁的凹槽,估計這個地方是開啟巖石的機關。可是,無邪公子嘗試了很多種方法,也沒有成功。要不是怕毀掉大金龍脈中的金銀財寶和乾坤弓、震天箭,無邪公子早就拿著炸藥,把巖石給炸開了。
時間越是拖延,無邪公子就越是焦躁。
現在,只有他知道大金龍脈的入口。往后,再有忽赤兒的人盯上怎么辦?邪極道的勢力再強大,也比不過青蒙鐵騎,更何況,忽赤兒本身就是一個至強的存在。招惹了這種人,絕對是一個大麻煩。
可以說,為了大金龍脈的寶藏,無邪公子都不想去參加過幾天的婚禮了,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還有,他對薩日其其格沒有任何的感情。要不是為了大金龍脈,又貪圖巴扎赫家族的才是,他才懶得跟薩日其其格結婚呢。
現在,突然接到烏綰綰的電話,說是薩日其其格身患重病,全身潰爛流膿,心中就更是升起了一股厭惡,怒道:“她死了,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烏綰綰叫道:“嗨,小邪,反正我把話給你帶到了,你過不過來是你的事…”
“你就跟巴扎老頭說,我沒時間。”
“還是你自己跟他說吧。”
烏綰綰將電話,交給了巴扎赫。
巴扎赫苦笑道:“無邪公子,我希望你能過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相商…”
無邪公子不耐煩地道:“我跟你還有什么好商量的?對了,你把那500萬的彩禮,一并還給我[
特么的,這是過河拆橋啊?
巴扎赫道:“我知道怎么能打開大金龍脈…”
“岳父,哈哈…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薩日其其格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會不想見她呢?對了,她現在怎么樣,我這幾天老是念叨著她,恨不得立即就見到她。”
“她在市醫院的vip病房,你過來吧。”
“好嘞,我馬上就到。”
老不死的,無邪公子罵了一聲。
小癟犢子,巴扎赫一樣罵了一聲。
這樣的兩個人,要是真的成了一家人,那就怪了。
這么深更半夜的,無邪公子也顧不得路況怎么樣了,駕駛著一輛山地越野車,嗷嗷地跑回到了烏林浩特盟的市醫院。在走廊中,他見到了巴扎赫和烏綰綰,還有幾個巴扎赫家族的弟子。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無邪公子連日來也沒有休息好。不過,這個人的皮膚白皙,相貌俊朗,器宇軒昂,確實是那種一支梨花壓海棠的主兒。不過,他的眼神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怎么都帶著一股子邪氣。
無邪公子往前緊走了幾步,急切道:“岳父,薩日其其格的情況怎么樣了?”
巴扎赫苦笑著搖了搖頭:“情況不容樂觀…”
烏綰綰滿臉的壞笑,哼道:“小邪,我可是替你守了薩日其其格好幾天了[]。你要是真的關心她,就自己進病房去看看她嘛。畢竟,她是你的老婆。”
“對,對。”
無邪公子很灑脫地笑了笑,推門走進了病房。
沒兩分鐘,他就臉色劇變地跑了出來,就跟瓦斯中毒了似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幾步跑到窗口,他把頭伸向窗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這種臭味兒,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幸好,他還沒有跟薩日其其格正式結婚,否則,這輩子可毀了。
烏綰綰走過來,問道:“小邪,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無邪公子抹了抹眼角,終于是轉過身來了。
“哎呀?小邪,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發現,你還是性情中人啊?薩日其其格病重了,你非但沒有嫌棄她,還傷心得落了淚。”
“烏綰綰!”無邪公子怒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邪。”
“你愿意叫就叫,你管得著嗎?”烏綰綰撇著嘴,才沒有將無邪公子放在心上。
“你…”
無邪公子氣得肝兒疼,愣是拿烏綰綰沒招。沒辦法,人家是魔門的圣女呀?姑且不說邪神烏雨田,單單只是巫女宗的巫后——那就是一個性格極其古怪、變態的老巫婆。更何況,還有鬼王宗的鬼厲呢,這都是招惹不起的人物。
是,邪神烏雨田是失蹤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間出現?這也是為什么,烏綰綰橫行整個魔門,都沒有人敢招惹她的愿意。當然了,本身烏綰綰精通姹女,又擅長精神力攻擊,這就已經很難纏了。
無邪公子深呼吸了幾口氣,忍了[]!
巴扎赫苦笑道:“無邪公子,我想說說你跟薩日其其格的婚事…”
無邪公子苦笑道:“岳父,我放心,我跟薩日其其格是真心相愛的。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恐怕…唉,我沒法兒跟她結婚了。”
“這我知道,我就是想讓你再等一等,最多半年…對,就半年的時間。如果說,我們家薩日其其格的病情還沒有好轉,我們就解除婚約。同時,我再把那500萬的禮金歸還給你。”
“要半年啊,這未免太長了點兒。”
“三個月,這樣總行了吧?我可以把那個秘密告訴你。”
“岳父,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真心愛著薩日其其格的。現在,她突然間得了這種怪病,我的心里很難受,恨不得替她躺在床上。放心,我會一直等著她的。”
這簡直就是老狐貍和小狐貍的對話,只不過,現在的老狐貍占據著下風。本來,烏綰綰是懶得聽了,可當她聽說“秘密”,耳朵當即就豎了起來。
巴扎赫嘆聲道:“在大金龍脈的…”
“等一下!”無邪公子伸手攔住了巴扎赫,笑道:“岳父,我想去趟衛生間,怎么樣,你也跟我去一趟?”
“好。”
巴扎赫心領神會,跟著無邪公子走進了醫院的男衛生間。這回,烏綰綰再跟過來?無邪公子又趕緊檢查了衛生間的幾個隔間,確保沒有人了,這才笑道:“岳父,你說吧。這件事情關系重大,咱們不能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