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有為端著槍,冷笑道:“憑什么?就憑我手中的這把槍。有本事,你們再襲警試試?”
真要是跟警方的人打起來,那后果會非常嚴重。
霍青皺眉道:“咱們有話好好說…”
“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賴有為是油鹽不進了,喝道:“下車,都趕緊給我下來。”
汪洋和林盈兒、張坤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霍青按了下喇叭,這是在警告張坤和何瀟瀟等人,誰也不要魯莽行事。既然賴有為等人讓他們下車,那就下車好了,倒是要看看賴有為等人能耍出什么花樣兒來。
蹭蹭!霍青和江洋等人全都跳下車,把雙手舉了起來。
賴有為哼道:“你們幾個上去,給我搜,一寸地方都不能放過了。”
“是。”
“等一下!”
那幾個刑警剛要動,何瀟瀟從車上跳了下來,一點兒也不給面子,罵道:“你們是誰呀?敢來搜查我們的車?”
哎呦?賴有為冷笑道:“我們是誰?告訴你,我是邊城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我接到線報,說你們的車中藏有走私貨。”
“走私貨?”
何瀟瀟一巴掌拍在了那輛軍用吉普車的車前蓋上,冷笑道:“你們沒眼珠子嗎?去查一下車牌,看這是誰的車?”
車牌號:dc31xxx,這是長吉市武裝部的車子。要是在長吉市,橫著走都沒人敢招惹。可是現在,這里是邊城,是北林省的地界。賴有為稍微愣了一愣,那又怎么樣?你們長吉市武裝部的人來邊城執行任務,那就拿出證件來嘛。
“呃…”何瀟瀟一下子就被問住了,她是偷偷地開著爺爺何油瓶的車子跑出來了,又怎么可能會有證件?
“沒有是吧?”
本來,賴有為還有些擔心,這下更是牛氣了,哼道:“我看,你們是偷來的一輛車子,連車牌也是假的吧?這回,你們是罪加一等。走,跟我們走一趟。”
是走,還是不走呢?
走,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不走,這幫刑警真要是開槍了,問題就嚴重了。
江洋和張坤、老七、陸遜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只要霍青一聲令下,他們肯定是一哄而上,把賴有為等人給干翻了。然后,一腳油門兒沖入到青蒙,哪里還去管那么多。即便是逃犯了,那又怎么樣?青蒙一帶,民風速來彪悍,再給賴有為等人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亂來。
霍青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非要調查我們?”
“對,我們是調查定了。”
“好吧。”
霍青從口袋中,拿出來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本本,遞了上去,冷聲道:“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
在本本的封皮上面,有著一枚國徽,下面是“罰官證”三個字 。翻開里面,有霍青的一寸相片,還打著鋼印,職位就是罰官。
罰官?賴有為盯著這本證件看了又看的,也有些懵圈。說實話,他倒是聽說過法官,還是第一次聽說罰官。罰官是干什么的?他又看了看霍青,甩手將罰官證砸在了霍青的臉上,罵道:“你少拿這些東西來忽悠我,我就告訴你吧,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哦?你真是這么想?”
“對。”
“好吧,那我只能是跟你說一聲,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賴有為也知道霍青和江洋等人的厲害,所以說,他和那些刑警故意跟霍青、江洋等人分開了一段距離。你的功夫再高,還能有子彈快?只要霍青和江洋等人稍微有點兒異動,他就立即開槍。
嗖!賴有為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一把淡藍色的小劍,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上,霍青遙指著他,一字一頓道:“你要是敢動一下,這把劍就要了你的小命兒。”
“啊?”
賴有為和那幾個刑警都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劍靈就懸浮在半空中,從劍尖上傳來的寒氣,讓賴有為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霍青喝道:“你們還不把手槍放下?”
“你…你敢襲警?”
“襲警又怎么了?是你自己有眼無珠,連罰官證都不認識。”
霍青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抓著劍靈,抵在了賴有為的脖頸上。與此同時,江洋和陸遜等人也上去了,那把幾個刑警全都給制住了。畢竟,賴有為在霍青的手中,他們可不敢亂來。要不然,傷害了賴有為的性命,算誰的?一剎那間,局勢遽然翻轉,牢牢地讓霍青和江洋等人控制住了。
霍青問道:“說說吧,是誰讓你們來調查我們的?”
賴有為哼道:“誰調查?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公然襲警,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啪!霍青甩手就給了賴有為一個耳光,問道:“你是不打算說了?”
“你敢打我…”
“啪!”霍青又是一記耳光,不屑道:“我就打你了,你來咬我呀?”
“我…”
“啪!”霍青反手又是一記耳光,哼道:“咋的,打你,你還不服氣唄?”
連續被扇了十來下,賴有為的嘴丫子都被打出血,腮幫子更是腫起來老高,連說話都有些不太清楚了。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了霍青的可怕。堂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說打就打,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在邊城,他是不敢招惹大梵、樊師道、趙山河的勢力,可他們也要給他幾分薄面。雙方屬于那種我不管你,你也別招惹我的關系。要是有小偷小摸的,賴有為只是跟他們透口氣,他們自然會把人交給他 。這樣子,讓他也有個交代,他也就不用再追查下去了。
現在,他都懷疑霍青是不是瘋子!
霍青笑瞇瞇地道:“怎么,你是不是還不說呀?我最后問你一次,你要是還跟我嘴硬…行,我保證不會再扇你嘴巴了。我會把你給扒光了,用手指來彈蛋.蛋。你要不要嘗嘗這是什么滋味兒?”
“啊?”賴有為是真的怕了,顫聲道:“我…我說,我什么都說。”
“說吧,我聽著呢。”
“是我讓他們找你們麻煩的。”
從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個青年。他鼻青臉腫的,額頭上還貼著藥布,一看就是讓人給爆踹過。他的眼神中夾雜著怒火,恨不得立即將霍青給生吞活剝了。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幾個鼻青臉腫的青年,看著霍青等人的眼神,就有些躲躲閃閃的了。
霍青就樂了:“我當誰呢,這不是昨天讓我們給揍了一頓,又從圣彼得堡大酒店丟出去的那個什么…陸遜,你記得嗎?”
“偽.娘。”陸遜笑道。
“對,對,就是偽.娘。”
霍青笑了笑,不屑道:“怎么,昨天沒打爽你們,你們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
誰特么是偽.娘啊,老子是魏強好不好?
魏強就更是惱火了,怒道:“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這個魏強還真是不簡單,他是邊城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仗著這層關系,他從美國回之后,走到哪兒都橫行霸道的。整天跟那些同學們胡吃海喝,見到女孩子就敢對人家下手。誰敢不同意,就用強的。
去呀,你去告我呀?
魏強一點兒也不懼怕,很是囂張。
昨天,他在霍青和江洋等人的手底下吃了虧,感到很沒有面子。他在圣彼得堡大酒店的門口,立即撥通了老爹魏長戰的電話,讓魏長戰立即派刑警過來,把圣彼得堡大酒店給踏平了。
“什么?”魏長戰突然聽到了這句話,差點兒嚇尿了。
圣彼得堡大酒店的老板高巴,是大梵的人。而大梵,是西伯利亞圣火邪教皇的弟子。在邊城,就連樊師道和趙山河,都不敢冒然對大梵下手。現在,魏強別人不得罪,竟然敢公然去圣彼得堡大酒店鬧事,可真是嫌命長了。
魏長戰又氣又急,立即趕了過來。
魏強還叫囂著:“爹,你怎么沒派人過來呀?”
啪!魏長戰就給了魏強一個耳光,罵道:“孽障,你是想害死我呀?你知道圣彼得堡大酒店是什么來路嗎?”
“什么來路?”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爹我也得看人家的臉色。”